花嬷嬷说陈小雨和她娘一样恶毒。

    陈小雨冷声问她道：“我怎么恶毒了，我娘又是怎么恶毒了，您要不要详细地说一下？”

    花嬷嬷还没有开口，花二娘便忍着痛吼道：“你娘就是恶毒，她为了不被湖济寺控制，故意装疯卖傻装哑巴，却把我推向了花三两的魔爪，她本该是现在的我才对呀，她本该如现在的我一般生不如死才对呀，她凭什么逃脱，她凭什么？”

    陈小雨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说道：“她凭她自己的本事逃脱，与你有何干系，你没有本事逃脱不了，是你自己倒霉，与她又有何干系？”

    花二娘恨声说道：“湖济寺原本选定的便是她，她凭什么逃脱？她逃脱后，花三两抓着我去给她顶包，我又凭什么给她顶包？她和我先后怀上身孕，我依旧逃脱不了做湖济寺傀儡的命运，而她却能装疯卖傻得到庇护，凭什么？”

    陈小雨啧啧两声，说道：“凭什么，凭你不抵抗没头脑低不下面子矮不下身段而且野心勃勃，而她却天资聪慧心如明镜无欲无求，你一味地问别人凭什么，却从来不问自己为什么，你自己混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你嫉妒她觊觎她不服她所致吗？”

    花二娘彻底被陈小雨怼无语了，她扭曲着脸看着陈小雨。

    陈小雨甩开她的脸，转身便向花嬷嬷过来了，她问花嬷嬷道：“您是住到王迎家里去后，才看出花二娘是您的亲生女儿的吧？”

    花嬷嬷没有回答陈小雨，但她的沉默却表示默认了。

    陈小雨继续问她道：“花二娘对您说了很多我娘的不是吧，从那时之后，您便对我娘没有愧疚只剩下厌恶了吧？”

    花嬷嬷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没有反驳。

    陈小雨接着问她道：“您之所以对我娘没有了愧疚，是因为您确定了我娘的傻和哑都是装的吧？”

    花嬷嬷依旧沉默着。

    陈小雨叹一口气，对她说道：“同样是您的女儿，您是不是从来没有一碗水端平过？您如果不解释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真的会替我娘恨您的！”

    花嬷嬷低垂下头，小声乞求陈小雨道：“你让外人都出去，我给你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小雨瞟她一眼，对门口的兵丁挥了挥手，兵丁们连忙朝外面退，木术也机敏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陈小雨指了指书房里的椅子，对花嬷嬷说道：“嬷嬷坐着说吧！”

    花嬷嬷听陈小雨叫她嬷嬷，她的心抽疼了一下，但看到满身是血躺倒在地上的花二娘后，她心里的抽痛更加剧烈了。

    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花二娘身上，又给她喂了一只蛊虫，花二娘瞬间便昏睡了过去。

    陈小雨并没有阻止她，等她做完一切后，陈小雨再次示意她坐。

    花嬷嬷并没有坐，她看着陈小雨，说道：“大约是十年前，湖济寺派人来到花族，说可以让花族的蛊虫更进一步，花三两是一个没本事却相当有野心的族长，湖济寺的人说，他们不仅可以让花族的蛊虫更进一步，还能传授花族一项魅惑人的技法，花三两对此心动不已，他都没有问湖济寺有什么条件，便冲动地答应了湖济寺。”

    陈小雨点一下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花嬷嬷咬了咬牙，说道：“湖济寺狼子野心，他们并不是无故教花三两技法，也不是真心地想让花族的蛊虫更进一步，他们是在图谋花族的女子，他们对花三两说，只要花三两同意将花族的女子卖给湖济寺，他们便能让花族在大叶的最南端崛起。”

    陈小雨撇了撇嘴，心里说：“湖济寺果真是狼子野心，别说崛起，没有灭亡都是花族人命大！”

    花嬷嬷看一眼地上的花二娘，接着说道：“湖济寺最先选中的的确是你娘花雨，但湖济寺只要处女，破了处的女儿他们不要。正是因为这样，花雨才和陈暮雨勾连到了一起，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妹妹花文玉早就和陈暮雨有了夫妻之实，不，当时应该是陈豹，他戴着陈暮雨的人皮面具，我们都以为他便是陈暮雨，为了平息姐妹同夫的丑闻，我便替花文玉纳了陈豹为赘婿。”

    陈小雨再一次撇了撇嘴，花嬷嬷这样的做法，是在变相地偏袒花文玉，也就是花二娘，不得不说，花嬷嬷的心是偏向花二娘的。

    花嬷嬷似乎看出了陈小雨的想法，她解释道：“你小姨从小便被我送给了花三两的弟弟家，我偏袒她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陈小雨没有接她的话，只示意她接着往下讲。

    花嬷嬷叹一口气，说道：“也是你娘的命好，能遇上真正的陈暮雨，陈暮雨这人吧，嗯，也还算有些可取之处的。”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对，我二舅舅最大的可取之处便是他那副长相！”

    花嬷嬷摇着头说道：“不是，我说的可取之处不是这个。”

    陈小雨问她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