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玩生死狙击,晚了点更新,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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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带上白罄是正确的选择。”
管理中枢的中心处,白发判官坐在椅子上,一边盯着操作面板上运转正常的机巧,一边悠闲地喝着保温杯里的热水。
虽然行政报告写的很痛苦,但经过了阴寒狱白罄那一次大洗牌后,上上下下的冥差和武弁都在议论此事,狱中那些时时刻刻想着越狱的囚犯都安分了不少。
估摸着白罄在幽囚狱的这段时间,罗浮上那些药王秘传又要不老实了吧。
她倒了一杯新的热水,将其放在桌上,悠悠的热气并不绵长,反而出现了点点断裂。
有人来了?
寒鸦回过头,漂浮着的青绿色镜面中,果然构筑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当她要冲两人打招呼的时候,其中一个高个子竟率先开了口:
“换班,我要出狱。”
寒鸦悬在半空中的手不由僵住,随后她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白罄,出狱所为何事,据我所知,你才在这里待了两周,年假发放的时间还没到吧。”
对方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了藿藿:
“是吗?”
藿藿默默点了点头:
“嗯……我们俩都没年假呢。”
白罄不由有些头疼。
前段时间藿藿的零食被尾巴偷吃了之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出了这幽囚狱去长乐天买点吃的回来。
“只能再等等了。”
寒鸦耸了耸肩:
“报告我昨日就已交予十王,你的处罚由十王亲自定夺,我也无权过问。”
见她那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白罄也不好为难她,点了点头就牵着藿藿离开了。
“寒鸦大人!”
见到两人离开的寒鸦刚刚坐下,屁股还没焐热,又是一声叫唤,让她循着声音望去,双眼疲惫地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少女:
“这是这个月的份儿。”
少女绑着食指长度的双马尾,红色眸子里满是笑意,手上端着一碗浑浊的黑色汤药,却散发着如酒般的醇香。
寒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忘川酒吗?倒是忘记喝了,多谢你了夜魄,辛苦你刚调来幽囚狱就马不停蹄地前去酿酒,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她絮絮叨叨地,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慢,立马就接过了对方手上的忘川酒,一饮而尽,黝黑的酒水犹如金人润滑的机油一般,滑入她的喉咙中。
苦涩,带着股酸味,可钻入喉咙里时有如火一样的灼烧感,紧接着是咸甜的后调,这种复杂的口味也就忘川酒能带给她了。
寒鸦灰白色的眸子重新恢复了平静,清明的脑袋开始有些发晕,她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感觉……”
她承受着脑海里如翻江倒海般的搅动,不免有些好奇。
白罄在刚苏醒的那段日子,也是承受着这样令人难受的混沌吗?
她记得自己有探查过一次白罄的记忆,可惜的是那次她并未做好准备,所以也只能窥视其中一小部分。
就那一小部分,害得她喝了两碗忘川酒,差点没缓过劲来。
“寒鸦大人,效果应该还不错吧?”
夜魄笑吟吟地看着寒鸦,直到对方点了点头后,她才一晃一晃地准备离开管理中枢。
“等等,你的腿怎么了?”
寒鸦注意到了她行动有些不方便,下意识问道。
“昨天去执行了任务,受了点小伤。”
夜魄挠了挠头:
“白大人不在,那些妖人又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大家的工作量一下又增加许多。”
望着受伤的少女,寒鸦也有些不忍心,想到了藿藿会制作治愈的灵符,她便开口道:
“去藿藿那吧,找她给你点纸人,不消一天便可痊愈,比起机体本身的治愈速度快上不少。”
仙舟人的生命很顽强,由于丰饶星神药师赐予的丰饶细胞,他们纵使身首分离,在一定时间内接回去也能存活下来。
只是腿受了伤罢了,不需要灵符,两三天便能恢复得差不多,但冥差最缺的就是时间,寒鸦这才让她去找藿藿。
“对啊,我可以去找藿藿。”
夜魄眼前一亮:
“多谢寒鸦大人提醒,我去找藿藿买点纸人去。”
她瘸着腿一摇一晃地离开了,很快就消失不见,望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寒鸦轻轻摇了摇头:
“分明白罄并未惹祸,为何我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呢?”
……
“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白罄一边走,一边琢磨这个问题,而他拉着的少女也和他一般低头沉思:
“怎么样才能变得和寒鸦大人一样大呢?”
她伸出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么小的个子,如果真的长的像寒鸦大人那么大……
也太奇怪了吧!
她像是皮球泄气了一般,耳朵耷拉着,白罄回过神来,见她这忧愁的样子,便拍了拍她的脑袋:
“在想什么?为何最近总心神不宁的?”
藿藿噘着嘴,柳眉紧锁,听见白罄问起,她慌慌张张地连连摆手:
“没、没有啊,我……我只是,只是还在为零食伤心而已。”
在她身后的尾巴大爷顿时警觉地竖起耳朵,在藿藿的心中破口大骂:
“关老子屁事啊,怎么又扯上这个了!”
只可惜藿藿早在心里将尾巴大爷屏蔽了,任凭它怎么叫骂也无济于事,果不其然,白罄的脸色像是砂锅一样黑:
“现在出不去,等放了假,回到地上便可以买新的了。”
青年安慰着少女,心里已经暗暗地想好尾巴大爷的死法了。
“对了……是不是还有两天,将军就要来狱中了?”
藿藿的小耳朵抖了抖,突然说道。
格尼薇儿他们的公审便是在勘录舍,到时候六御所有的话事人都要到场,例如符玄太卜、驭空司舵、工造司的代理工正公输粱……
“你的意思是?”
白罄眉头一挑。
自己出不去,难道不能让别人带点进来?
既然是景元的话,想必不会有人过问吧。
想到这,他的思绪立马像是马桶冲水——通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