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能会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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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啊,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在穷观阵上的卡芙卡没了墨镜,随着那诱惑人心的美瞳和艳丽的妆容也一并被人抹去,时时刻刻环绕在她身旁的那种淡淡的危险感也早已不存在了。
她的嗓音温柔,让眼前的灰发少年显然有些难以适应。
穹看着眼前温柔的卡芙卡,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刚刚那个随意用言灵操纵他人的“坏女人”联系起来。
“你的样子很好,不狼狈。”
穹清了清嗓子,在穷观阵下做好心理准备的他现在上了台才知道有些话真的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
“真的吗?那就好,我可不想在你的记忆里是很糟糕的样子。”
卡芙卡的笑容居然让穹感觉到名叫一种“母爱”的错觉,这种感觉从面前的年轻女人身上传出,却没有违和感。
“在列车上,我没有和你说话,因为那时我就知道在这里,你和我会单独交谈。”
卡芙卡移开了视线:
“所以我想,干嘛不把一切都留到现在呢?你好像有很多事情想问我。”
的确,刚刚符玄临走前打了许多哑谜,让穹一头雾水,现在唯一的信息来源只剩下卡芙卡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终于,见到穹问出了她预想中的那个问题,卡芙卡的视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面露微笑:
“艾利欧说,他预见了三个问题,但本质上都是一回事,如果我听到了其中之一,就把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么准备好听我的答案了么?”
穹咽了口唾沫,微微颔首,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
卡芙卡看他这副模样,手向上抬了抬,却想起自己还拷着镣铐,她不由摇了摇头,笑叹一声:
“仙舟的星核之乱,和星核猎手并无直接关联,但艾利欧早已预见了一切,却无动于衷,直到合适的时机才投身其中。”
符玄在通讯玉兆前,昂起头瞪着面前懒散的景元虚影,严肃道:
“本座之所以震惊,正是因为本座知道了三个事实,一:星核猎手不是仙舟的敌人。”
符玄伸出第二根手指头:
“二:将星核带入仙舟的另有其人,这其中既有内忧,也有外患。”
符玄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头,景元却随意地打断了她:
“符卿且慢,让我来猜猜看,这第三个事实,或许和星核猎手此行的目的有关?”
符玄一愣,脸上有着几分愠色,她将手放下,咳嗽了几声;
“咳咳,你怎么会知道?”
“这你别管,星核猎手此行登陆我罗浮,莫不是为了星穹列车而来?”
见到符玄的美目瞪大,景元便确信是自己猜对了。
其实他很早就有预感了,这玉界门早已封锁,没有罗浮的许可,谁也进不来。
可偏偏星穹列车就是进来了,而通过驭空的报告,玉界门内部的系统里还留下了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涂鸦,这样的行事风格只有星际中的超级骇客——银狼才能做得出来。
也就是说,星穹列车之所以来到仙舟,是星核猎手一手撺掇的。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穷观阵不会骗人,符玄的这番话也算是验证了景元的猜想,虽然反物质军团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好在身为将军,他又岂能没有后手?
就决定是你了,白罄!
“呵,早先本座还觉得,景元你是不是有些谨慎过头了,甚至特地两次将白罄从幽囚狱带了出来,和十王要人,一点脸都不要了。”
听到符玄说的这么直白,饶是景元这活了近千年的老狐狸,也不由有些汗颜:
“符卿,积点口德,积点口德……”
“怎么?敢做,本座还说不得?”
符玄似乎是为了报复景元将她蒙在鼓里的事,非但没有住嘴,反而声音还大了起来:
“原来,将军神通广大,早就料到仙舟会遭此劫,所以才一直调用那支‘随叫随到’的奇兵,为罗浮仙舟排忧解难啊。”
女生阴阳怪气起来还真是不留情面啊,真不知道老白那个木头是怎么把藿藿养的这么乖巧的。
景元一边敷衍地点点头,一边想着,直到符玄说累了,他才笑眯眯地回道:
“若是没有符卿,恐怕我要验证这些猜想也并不容易呀。”
……
“怎么样,星核猎手做了这么多,居然都是为了让你们成为仙舟的大英雄,如何?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剧本吧?”
见到穹一脸的难以置信,卡芙卡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或许穹的表情,她在艾利欧的预知里就已经看过一遍又一遍了。
艾利欧并未将关键信息告诉她。
未来的可能性无穷无尽,在错误的时间得知了正确的事情,也会让他们的努力化为乌有。
只是在最好与最坏的那些未来里,星穹列车都将直面【毁灭】纳努克,届时他们会需要所有的帮助,因为那是属于星神那个层次的残酷战斗。
所以,巡猎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还有那个在命运之网里极有存在感的男人。
白罄。
“啊嚏!”
白罄打了个喷嚏,在一旁蹲着看守穷观阵,让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只是就在他一个没注意的时候,周围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白罄以为是幻觉,可看到蜃龙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白罄才知道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啊!”
人群里发出惊叫,他连忙朝着远处看去,死气沉沉的半截枯木却不知道何时在此刻爆发出了强烈的生机。
裂界侵蚀正一点点地蚕食着庞大的罗浮,而那枯木——或者说是建木,早已升空而起,仿佛要将罗浮的天给捅破一个窟窿一般。
地动山摇之下,卡芙卡手上镣铐却突然断开,她落回到了地面上,稍微活动了一番手腕,就回头走去。
穹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连忙回头,可一名壮硕的长发男子持剑挡在了卡芙卡的背后,冷哼了一声。
“走吧,阿刃。”
卡芙卡说道。
有了刃挡在前面,此刻居然没人能上前,这瞳孔满是血红的男人杀气毕露,而瓦尔特却不在穷观阵边。
“走?我允许了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穹的身后响起,仅仅是一刹那,一柄古朴破烂的无锋长刀就从他身后飞出,携带着无边的劲风,撞断了刃全身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