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如和苏夭两姐妹逛完街的第二天就回去了,人还没到家,她寄的东西都到了。
“这是酥芋茶吗?”
林月看着苏夭手中举着的东西,觉得有些像苏大山之前给她买的杭城特产。
“对的呢,娘亲认识?”
林月甜蜜一笑,“年轻的时候,你爹爹给我买过。”
林月一脸沉溺于过往甜蜜的模样,苏夭真是没眼看。
“咦~那这个就给娘亲拿去回忆回忆当初的甜蜜吧~”
林月被苏夭调侃的脸色微红,佯装伸手打她道:
“就你嘴贫!”
看了看手中的酥芋茶,林月不禁有些奇怪。
“夭夭,这是谁寄给你的?”
夭夭啥时候有杭城的朋友了?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呢?
苏夭和苏珊还在翻看着其它东西,随口回应道:
“这是华姐姐寄给我们的,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儿那个漂亮姐姐。”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姑娘吧?”
“对!”
“她还没到家呢,这是她让家里人给我们寄的特产。据她说,这个酥芋茶超级无敌巨好喝!”
苏珊也笑着补充道:“听说和酥油饼更配噢!”
杭城的人,怎么会突然来这玩儿呢?
林月心底暗暗疑惑着,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你俩把东西收一收,我们一会儿要准备回家了。”
两个姑娘被寄过来的好吃的迷住了眼,敷衍的回着:
“知道了知道了。”
林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任由她们玩儿去了。
苏夭两姐妹玩儿那叫一个忘乎所以,倒是苦了在京城的某人们了。
“哎林华,夭夭给你寄信了吗?”
整整一个月了,除了最开始几天苏珊会寄信之外,之后就完全没有音信了。
“没。”
林华也烦躁了好几天了,苏言至少还有一两封信收。
苏夭这小丫头那是一封也不写啊!就连他寄回去的信,也没见苏夭回一封。
苏言越想越不对劲,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完了!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苏谨实在听不下去了,随便抄起一本书便朝苏言脑袋扔了过去。
苏言头都不斜的一把接住侧面飞来的书,缓缓转过头来,忽而一笑道:
“哎嘿,打不着!”
话音刚落,另一本书猝不及防的便从另一边飞了过来。
啪
成功命中目标!
“靠,不公平!你们竟然还给我玩儿声东击西!”
两人闻言都不理他,苏言自讨没趣的便也安静的坐了下了。
“说真的,她们咋不给我们寄信呢?”
憋了一会儿,苏言还是没忍住嘟囔着。
苏谨看了看满脑子都想着谈情说爱的苏言,硬生生忍住了一脚把他踹下去的冲动。
“别一天天没个正形,我叫你们来是有正事儿的!”林景适时的开口道。
苏谨和林华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动作一致的正了正身子。而苏言,依旧我行我素的随意坐着。
三人目光同时看向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盯着他。
压迫感太强,苏言只好放下二郎腿,端正了自己的身子。
见众人坐好了,林景也开始了今日的主题。
“我最近在调查一起案子,无意间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而此案件巧就巧在,它同时关系着南沙的沙蚁组织以及我朝丞相。”
林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沙蚁?可是南沙的谍报组织?”
林景看向他,“正是!”
“什么陈年旧案啊?”
苏言把这事儿当成了听故事,等着下文呢。
林景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清河镇石牛村季临,也就是前礼部侍郎失踪一案。”
苏谨三人都听苏老头提起过这个季临,他俩还没来得及开口,苏言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
“不是说他回乡任职的途中被劫匪逼下山崖了吗?”
林景难得欣赏的看了苏言一眼。
不错嘛,这话题引得好,这小子还是有点优点的!
“确实,现在已知的情况就是说他生死不明。但经过朝廷这么多年的寻找,大概率是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那这件事儿和王丞相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派的人?”苏谨接着问道。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
苏言最讨厌这些讲话文绉绉的人了,说个话磨磨唧唧,烦死个人了!
“是他派的人,但去的却是南沙的蚁人!”
空气安静了一瞬,几人都没有说话。
“那这么说,这位王丞相和沙蚁关系匪浅呐!”
林华沉思片刻,意味深长地说着。
“不过他做事儿应该很隐蔽才对啊,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你发现了呢?”苏谨疑惑的问道。
“这不就巧了嘛!我这次负责的这个案子,就是抓捕潜伏在京城的蚁人。而据我们的人探查发现,这万红楼就是潜伏在京城的蚁人的巢穴。”
“以前虽有怀疑过,但都被丞相手下的人以各种理由堵了回去。这次是他们抓了几个良家女孩才被我们逮住了机会。”
“而当初冒充劫匪的那批人并没有死绝,有一个侥幸存活了下来。这次被我们一并抓了,无意间便拷问出了这件事儿。”
苏谨一点一点的点着头,目光深色道:
“说不定王丞相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还有人逃了回来!”
“所以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是给你们提个醒,谨弟你回去再给陈轩说一说。”
几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
“放心吧,我们有分寸。”
“行了,今天就不留你们了,大家先回去想想明天怎么怼人吧!”
几人心知肚明,“成,那我们走了。”
“回吧!”
果然不出林景所料,第二日的朝堂确实是弹劾四起。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一位御史大夫站出来朝庆安帝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庆安帝今日心情不错,手一扬说道:
“说!”
这位御史大夫闻言随即跪下身子,俯身说道:
“臣要弹劾将军苏言、提司林景、文理院大学士苏谨以及户部侍郎林华!”
庆安帝闻言眉毛一挑,歪了歪身子。
嘿,老小子眼光不错啊!全挑的朕喜欢的人。
“宋御史要弹劾他们什么啊?”
宋杰以为庆安帝同样不喜他们,于是言辞激动地说道:
“他三人结党营私,相互勾结,妄图坏我国之根基啊!”
庆安帝故作迷茫的问道:
“为何这样说啊?你可有证据?”
“臣有!此三人近期经常出入不同的酒楼,且每次均要密谈许久。你只需要调查一下酒楼记录便全知道了。”
说完又言辞恳切地说道:
“陛下啊,自古文臣武将便应该保持距离,而且林侍郎他还身在户部,他们此番作为,可是要动摇我国之根基啊!”
“说完了?”
庆安帝喝了口茶,悠闲的问道。
告状的御史大夫自信的点点头,便等着看好戏了。
庆安帝等他说完后,又转头看向苏谨。
“苏大学士可有话说?”
苏谨理了理衣服,站出来朝庆安帝行了一礼。
“启禀陛下,可容臣解释一番?”
“准!”说完便斜靠着椅背准备看戏了。
苏谨先是恭敬的对着这位告状的御史大夫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
“首先,我想声明的是,我们四人绝对是正常的关系往来。没有一点宋大人所谓的谋逆之心。”
宋杰对其嗤之以鼻,偏身一旁不理会他。
苏谨也没管他,继续说道:
“其次,我说的正常关系是指,我和苏言是亲兄弟,我们和林景是表兄弟,林华是我未来妹夫。您懂了吗?”
宋杰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指指点点的说道:
“好啊!果然是一家子的谋逆之臣!”
苏谨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您的意思是,我们就正常吃个饭,就可以被定义为谋逆了?”
“那不然呢?你们吃饭为何门窗紧闭,难道不是怕被人发现?”
宋杰认为自己找到了证据,理直气壮的说道:
“谁家三天两头就在酒楼吃饭?这太奇怪了!”
苏谨依然温和的说道:“因为我们做饭都不好吃加上初到京城,所以想去尝尝京城的饭菜。”
宋杰依旧咄咄逼人,言语犀利地说道:
“难道堂堂三品官员家里没有做饭的人?你们还必须天天都去酒楼吃?而且还每次都是四个人。”
苏言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了!
“关你屁事儿啊,我们爱在哪吃就在哪吃,你家住哪里啊管的这么宽?”
“你一天天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做,专门盯着别人吃饭啊?”
“我看你就是吃饭不用脑壳,拉屎要用盆!陛下都没有说我们,你凭什么说我们啊?咋了,你对陛下有意见啊?”
“再说了,你实在闲的很就去管管你那十几个小老婆,别一天天的老是整些幺蛾子。”
“说我们谋逆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觉得你是故意在挑衅我!咋了,你想和我单挑啊?”
苏言一顿强有力的输出直接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原来骂人还可以这么粗俗。
“粗鲁!粗鲁!”
宋杰气的把脸憋的紫红,眼看就要背过气了,庆安帝便象征性地说了两句。
“咳,这个苏将军啊,你说的太快了啊!你没看宋御史都跟不上了吗?你得说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