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结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吻你
作者:辞春山   港岛风月最新章节     
    她原以为,结婚只是两人过日子的事,却没想过,原来被人祝福会感到如此幸福。

    又或许,因为结婚的人是季宴礼,所以她才愿意分享、才会在收到他人美好祝愿时,愿意一条条回复感谢。

    胸腔突然被莫名情绪胀满,想找人倾诉此时愉悦的欲望无处安放。

    余幼笙放下手机走向卧房,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想问季宴礼工作何时结束,就见书桌边的男人正靠着桌椅闭眼小憩,呼吸悠长。

    大概是她将人推回卧室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季宴礼不许出来,要等她做好的“惊喜”。

    男人回酒店后刚洗过澡,此时微垂着头,金丝眼镜的细链垂落,软蓬的黑发微微遮挡眼,此时毫无防备的安睡模样,莫名让人觉出几分别样乖顺。

    余幼笙心底一片柔软。

    拿起床上薄毯,她悄声走近男人身边,弯腰小心翼翼为他盖好毯子。

    鼻尖的清苦的木质幽香令人留恋,她感受着男人落下的温热呼吸,眼神不自觉落在季宴礼色浅的薄唇。

    唇瓣微张,似是无声邀请。

    “......”

    偷偷贴上男人双唇时,余幼笙如雷的心跳声震的耳膜隐隐作痛。

    她过去不是没主动过,或许因为这次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哪怕捂着心口,都无法阻挡胸腔里要跳出的小兔子。

    和季宴礼接吻的次数,几只手都数不过来,刚才的吻甚至只有她单方面参与,却比以往任意一次都让她不知所措。

    耳尖瞬间火烧般滚烫,意识到自己行为后,余幼笙手撑着桌面就要匆匆往后退。

    手臂却被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下一秒,人应声跌入坚实怀抱。

    被人搂困在怀中,余幼笙抬头,跌入季宴礼一双沉黑而满含笑意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关系在这一刻,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

    “跑什么,”男人沉声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性感沙哑,此时落在余幼笙耳边,每个字都等同于蓄意勾引,“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知是季宴礼话有歧义,还是余幼笙做贼心虚,模棱两可的问句和暧昧语气,无一不让她心跳脸红。

    她人还被季宴礼搂锢在怀中,独有的雄性荷尔蒙铺天盖地。

    男人左手指握在她月要窝,抬起右手轻碰余幼笙脸侧,语气不像平时故意调侃,低沉的提问声增添几分禁欲、却也更有蛊诱的压迫感。

    “脸怎么这么红。”

    后背感受男人说话时胸膛震动,余幼笙努力从溺毙其中的清苦冷香中清醒,终于想起她来卧室目的:“我刚才发了条朋友圈。”

    “你﹣﹣你给我点个赞。”

    咽下欲盖弥彰的“你觉得好看吗”问法,她调整措辞,不忘回头强调:“这是我第一条朋友圈。”

    落地窗外春光明媚,跳跃光点倾落晕染在余幼笙发梢;季宴礼垂眸见她表情郑重,勾唇拿过手机。

    搂着人解锁屏幕,他在余幼笙眼皮子底下点开朋友圈,找到她刚发的朋友圈,先依照指示点赞。

    季宴礼早看过林栩发的这组图,还是点开照片一一翻过,头枕在余幼笙细瘦肩膀:“下次发朋友圈前告诉我。”

    “想成为你朋友圈第一个点赞的人。”

    余幼笙佯装矜持地思考几秒,唇边弧度出卖雀跃:“这种小事喊你,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季宴礼垂眸,看她近来越发频繁自然的小表情,沉黑眼底流露不自知的柔和,“有关于你,只有头等大事。”

    “……知道啦。”

    再多少次听男人说情话,余幼笙还是会心跳错乱一拍,见季宴礼眼底疲态仍旧,轻声问:

    “你工作一直都这么累吗。”

    平时在家除了吃饭和doi,她只要见到季宴礼就是在工作,周末从不放假,现在节假日都半天离开不得。

    “大部分时间确实忙,”以防余幼笙滑下去,男人大手搂着她腰向上抬了抬,薄唇停在她耳侧,落下热气听得余幼笙发痒,“过节没好好陪你,抱歉。”

    “我就是觉得你好辛苦。”

    余幼笙被季宴礼软蓬蓬的头发蹭的脖子痒、心更痒,忍不住抬手揉了下他头发,感叹:

    “要是能帮你分担些就好了。”

    女人叹气时嘴角向下,拖长尾音听的人心软;季宴礼低下些头方便她揉:“等结束手里项目,会逐渐退出公司管理,之后不会再这么忙。”

    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余幼笙没把话放在心上:“牛奶冻还没好,你要再睡会吗。”

    “好,”季宴礼沉声答应,昭然若揭地将人抱得更紧,“季太太要一起吗。”

    从前没仔细想过,余幼笙发现,其实她很喜欢被人用力抱紧在怀中,不会回头去看,都知道对方那此刻表情。

    能时刻知道自己被对方珍重、在乎,至少对余幼笙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感受。

    想着牛奶冻多放冰箱也无伤大雅,余幼笙没犹豫地点点头。

    下一刻,人就被季宴礼轻车熟路的抱上床。

    担心季宴礼又要因为手冷不敢靠近,余幼笙率先侧身将人抱住,纤细手臂费力搂着男人瘦劲腰腹,小声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也听见你去洗澡了。”

    “嗯,”季宴礼低声答应,阖着眼看不出表情,“不该吵醒你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幼笙抬头不满看人,心想眼前这人实在太清楚怎么惹她心疼,恨不得手捏他嘴巴,“我想说的是---”

    “季宴礼,你以后能不能也依赖我一些?”

    “虽然我赚钱没你多、学识和阅历也没办法比,”余幼笙越说音量越弱,莫名觉得像是在自我检讨,最后放弃地将头扎男人紧实胸膛,低声道,“但我是你的妻子。”

    夫妻之间,理应要相互扶持的。

    几秒长久沉寂后,余幼笙只听头顶传来男人沉哑嗯声,随后便听季宴礼柔声道:“不仅是妻子。”

    “你先是我的爱人,”男人温和地悉心教导着,“笙笙,先后顺序很重要。”

    季宴礼这两天的情话越发露骨,余幼笙迟钝地缓慢眨眼,心跳声快于大脑反应。

    环在腰上手收紧,她顺从地仰头,迎上季宴礼垂首在她嘴角印下热唇,温柔而强势的撬开她齿关,一点一点汲取养分。

    沉'\/'沦'到无法自拔时,余幼笙感觉到男人后退半寸,微凉额头抵在她发汗的前额,沾湿低声是颗粒感的嘶哑:“……下次想接吻的时候,不需要小心翼翼。”

    “我结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