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的脚下开始出现金白之色的法阵轮廓,九道锁链拔地而起将沧束缚在阵法之中。
“既然你是伏离,那我算的一切都没错。这个法阵就是为你备下的见面礼!”天狗又取出一柄匕首,一步步靠近沧。
“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沧用力挣了挣,发现这法阵不仅束缚灵气运转,还在慢慢吸收自己体内的灵气。
“能够亲手弑神,想想都令人愉悦!”天狗不再废话,匕首直接插进了沧的胸膛里。
心脏被创,大量的鲜血涌出,沧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天狗狂笑着,匕首一遍又一遍扎进沧的体内,直到沧全然没有了生息。天狗这才向后踉跄几步,看着眼前被扎成筛子的沧,他竟万分激动!
“累了就歇会。”
天狗心中一惊,正要回头看个真切,却被一道强大的力量轰飞了数百米。
天狗惊恐得看着刚才的位置,鲜血流过眼睛将视野染红,模糊间看到沧正站在那里整理自己的衣袖。天狗抹去鲜血,强大的神族血脉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着。
“神血这恢复能力可真让人惊叹。”沧一个闪身来到天狗面前,帝剑再次架在了天狗的脖子上。
“没想到堂堂人王伏离,也用障眼法和分身这些登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天狗讽刺地笑着。
“你不是也在用吗?”沧突然转身,帝剑顺势一斩,身后天狗的身形还未完全显现便被帝剑抹了脖子。
天狗捂着脖颈处的伤口,嘴里“呜呜呜”地说着什么,却被涌出血液一并堵在了喉咙里。
“下一世要记得,普通的兵刃刺不穿我的皮肤。”沧最后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天狗,身影消失在原地。
西南港城外,顾真还在原地,突然身边的空间荡起涟漪,沧从中走了出来。
“师傅,解决了吗?”顾真心中一直默默计算着时间,从沧离开到回来,连半刻钟都不到。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沧摸了摸顾真的脑袋。
“信!师傅出马,肯定解决得妥妥当当!”
“少跟紫微学这些溜须拍马的话!”
沧带着顾真回到城内,沿途又买了些糕点和海鲜,这才回到凤来阁。
凤来阁门口已有不少侍者仆从陆续离开,但仍有一些衷心的手下迟迟不肯离开,他们甘愿留下来将凤来阁改为普通的酒楼继续经营,只盼有朝一日能为紫微提供落脚之处。
紫微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并亲自给凤来阁题了一块新的牌匾,名曰“凤栖酒楼”!除此之外还为酒楼布了一层结界以防万一。
看到二人回来,紫微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上前询问情况以后他皱起了眉头。
“天狗拥有二重身甚至三重身的能力,若是按你所言,天狗可能已经死里逃生了……罢了,一个卑鄙小人不足为惧。”紫微叹了口气,虽然可惜却也无能为力。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另一边,天狗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从背脊处裂开一条口子,天狗从其中慢慢挣扎而出。
“你的二重身比紫微的差太多了,脱壳竟用了这么久。”沧的声音忽然响起,将刚刚死里逃生的天狗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还在这?”天狗挣扎着脱离原来的躯壳,匆忙拿出一颗珠子大喊道:“天帝大人救我!”
说着就要捏碎珠子,沧虽然不知道那珠子有什么用途,可他也知道不能如天狗所愿!
此时天狗用力一捏,随即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血淋淋的断肢截面整齐,右手连同那珠子滚出好远才停下。天狗喑哑着握住手臂,嘴里不断重复着咒骂的话。
“你的天帝大人今日救不了你,悔过的话留着去轮回与那些死于你刀刃之下的无辜冤魂说罢!”
“叛贼紫微,还有他的党羽,罪无可恕,死不足惜!”天狗撕心裂肺地呐喊着,而沧并不想听他这些废话,手起剑落割下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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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圣庭,主神殿。
徵正坐在宝座上,听太岁与其他几位祭司议事,太岁忽然面色一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太岁祭司?”徵将腿上的书合了起来。
“天帝大人,天狗……”
“说……”
“天狗被杀了!”
此话一出,在场其他几位祭司都骇然震惊,分分议论起到底是谁杀了天狗。
“伏离……”徵默念着伏离的名字,表情阴晴不定。
“天帝大人,伏离虽贵为人王,可他今世仍是残种之躯,不可再纵容他成长下去了!”众祭司纷纷谏言道。
“都下去吧,太岁留下。”天帝挥了挥手,此事的确让她非常头疼。
众祭司告退,只剩太岁独自立在大殿之中。天帝却久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太岁。
“天帝大人可有什么差遣?”太岁实在忍不住便率先开了口。
“没什么,你觉得杀一个残种困难吗?”天帝站起身,慢慢走下台阶来到太岁面前。
“是臣的疏忽让他从极北成功出逃,请天帝大人降罪。”太岁赶忙躬身行礼道。
“我是问你,杀一个残种,难?还是不难?”徵提高音调又问了一遍。
“臣万死!”太岁跪伏在地,紧张不已。
天帝叹了口气,俯身伸手将太岁扶了起来。
“他们说的对,以伏离的天资,加上还未知的残种之力,再放任他成长下去一定会再次成为我前进路上的阻碍。可杀他谈何容易?上次我在影灵狐族的禁地试探他,他丝毫没有暴露,就连原来的规则之力都没动用。”天帝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大殿透明穹顶外的星空,似乎下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臣,现在就去准备。”太岁终于明了了天帝的心思,这是要故技重施!像当年自己的父亲那样,以自身做杀阵阵眼,其实太岁早就想过这一天,只是红鸾……
“明早还来为我梳头……”天帝徵背对太岁挥了挥手,示意他也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