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旧的房屋里充满了沉闷潮湿与腐朽的味道。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他的视线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粗狂而霸道,坐在最中间的床铺上,像一个暴君一样盘踞在那里,周围的人只能站着,不敢说话。
这个男人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身上还散着一股汗臭和粗狂的野性。他的眼神凶猛,仿佛要吞噬掉所有的不从。他的声音,粗狂而放荡,一看就是这家寝室的小霸王。
风展云面无表情,根本不搭理他,把自己的矿锄放下,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就在他触碰到床铺的一瞬间,那粗壮的手却伸出来,一把扯下他。他被无情地甩在了地上,身下是冰凉硬石,背后却是滚热的怒火。
“现在新来的还真就不懂规矩了?”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给老子洗脚!”
那大汉狞笑着命令,连绵不断的侮辱和威胁,如同乱世的风暴。他恶狠狠地踹了几下风展云,那狞笑和凶狠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畜生一般。
然而风展云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没有卑微,没有恐惧,只有那份深沉而坚定的目光。他的眼神凶狠,恨不得弄死这个大汉一般。
“还敢瞪我?我看不教育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尊卑!杂种!”
“给我打!”
大汉一声命令,那一众人看也没看风展云就涌上前来。他们表情狰狞,嘴角挂着嬉戏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恶意和戏虐的兴奋。在他们的心中,这个曾经娇生惯养的神子,现在就是他们发泄的玩物。
冷漠的石地上,风展云像是捆绑的羔羊,被人残忍地蹂躏着。每一记重拳都在他瘦弱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次践踏都像是侵蚀他心灵的酸雨。他拼命忍受着痛楚和侮辱,他的身体裹着屈辱,但他的眼神里却从未熄灭过希望的火花。
那些平时受气的人此刻也开始嘲笑风展云,他们仿佛找到了宣泄不满,发泄怨气的出口。他们对他心生怜悯的目光瞬间变得残忍无情,骂声,笑声,让原本沉闷的寝室更显冰冷。
明明是最低层的人,却还要划分阶级,层层剥削,把痛苦都建立在最底层的人身上。
这里就像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最阴暗面的缩影。所有的一切阴暗心理都被肆意的释放,无条件地放大。只是,都累加到了最底层的那些人身上罢了。
另外四个人,他们何尝又不是最底层,受屈辱的人呢?但风展云来了,他的到来让整个寝室都好转了起来,除了他司机。
风展云无话可说,他只能含辱忍耐,孤独承受着这一切。但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下,他还是没有放弃,他默默地承受着,心底却有了明确的誓言:他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他要让这些人知道,他,风展云,绝非他们可以随意欺负的存在。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厉,如同寒冷的冰焰,尽管被痛苦摧残,却依然熠熠生辉。
不过,风展云还是妥协了。他要是浑身是伤,就无法继续修炼了,明天就无法挖矿了。
至于反抗?哪怕这些矿工都是家族认定的废人,也都是炼气境,也不乏有养精境之人。他才八岁,也是炼气境,拿什么反抗?
挖不到矿,就没有东西吃。没办法,为了生存,只能忍了!
风展云只能屈辱地,给这五人挨个洗脚。
第二日,黎明破晓之时,风展云拖着身上的伤痕和疲惫,再次进入了矿洞。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瘀血,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怒火。
他忍着身体酸痛,矿锄在它手中犹如重担般沉重,然而他却仿佛未感,一次次有力地挥下。
他精心地寻觅着赤金矿,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磨砺自己的意志,修炼着自己的乾坤霸体。就在他成功挖掘到一块赤金的时候,一个狰狞的脚影打断了他的动作,他被踹开,那块困难得来的赤金被他的同伴轻易夺去。
那是寝室里的一个人,他冷笑着,将赤金矿塞入口袋,转身离开,没有灯光,他的背影融入了黑暗,显得如此的冷漠和残忍。留下风展云一个人,在黑暗中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矿洞如此黑暗,风展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估计他也以为,风展云和他一样看不见。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风展云的重瞳在黑暗中的视力更加敏锐。他看清了那个人的面目,记住了他的身形,他默默地将这一切刻在心里。他没有悲愤,也没有怨恨,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只能靠自己。
他再次站起来,挥舞起矿锄,继续在黑暗的矿洞内努力。他知道,如果他想要报仇,就必须修成乾坤霸体,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将所有的情绪化为力量,用于修行,他在矿洞的深处,努力挖掘,努力修行,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正午时分,所有矿工都走出矿山,一手交矿,一手换粮。
风展云在挖矿之时还要修炼,挖矿时用的还是修炼乾坤霸体的姿势,效率更是低下,外加他年幼体弱。他的双手早已经被磨得满是老茧,小小的年纪却已承受着沉重的生活压力。
他手中握着换来的食物,那只是一些白面馒头,软软的。风家对矿工的伙食,可还是不错的。只是风展云换不到更好的,这些馒头已经足够吃了。
突然,寝室里的那个大汉跨步走向他,鞋底下踩碎了落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大汉的身体十分厚实,肌肉棱角分明,脸上带着凌厉的笑容。他用力一脚踹过来,风展云的食物飞散在地。风展云倒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惊恐,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坚韧。
大汉粗暴地捡起半数的食物,转身离去,背后留下了一句刺耳的嘲笑和唾骂。他的嘲笑声淹没在周围的人群里,人们也只是冷漠地看着,没有人出面帮助风展云,甚至连守卫也视而不见。
风展云这才明白了,似乎有人授意,让故意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