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身边,侍候的内侍官小声的开口询问道:“陛下,太子在宫外求见,见是不见?”
刘恒思索片刻,终究还是心软了,下令道:“让太子进来吧!”
“诺。”
内侍官轻声应了一句,随即出去传命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阙门外,走进来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如今的太子刘启。
刘启快步来到近前,朝刘恒行礼拜道:
“儿臣刘启,拜见父皇!”
“不必多礼,起来吧。”刘恒摆摆手,脸上看不出悲喜。
“你是来向你母亲求情的是吧。”他直接挑明了话语。
刘启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儿臣斗胆,请父皇饶恕母后一命。”
方才天幕上所显现的事,他也看到了。
母后在他死后,成了太皇太后,依旧把持着朝政,对新君刘彻欲要改革一事,大加阻拦,俨然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
刘启知道,自家父皇一向是不许后宫干政的,如今爆出了这种事,想来母后多半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这才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母后被父皇叫去问话的消息。
生怕母亲会出什么事,刘启只得匆匆从东宫赶来见驾。
而在他对面,刘恒听到儿子为窦氏的求情,只冷冷的看了刘启一眼,道:“太子,方才天幕上仙人所说之事,想必你也看见了。朕的孙儿,你的儿子,在即位后欲行新政不能,却是被你这个母后 ,给当成了掌上的玩物。”
“如此酷似吕后的女人,虽是你的生身母亲,可与整个汉室江山未来的安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的窦氏一听这话 ,原本瘫软的身子,此刻更显无力。
她看向刘恒,神色凄然道:“陛下当真就如此绝情吗?不顾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就为了天幕上仙人所说的一句话,就要将臣妾给置于死地吗?”
刘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与窦氏多年来的情分使她深知,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不争不妒。
可实际上,暗地里却是个极其看重权欲的人。
是以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道:“非朕薄情,实防患于未然也。”
刘启闻言泣声道:“父皇若是就此诛杀母后,那儿臣,宁可不做这个太子!只求保得母后一条性命!”
说着,他便五体投地,朝刘恒深深的拜了下去。
一副只要刘恒不同意,他便长跪不起的样子。
刘恒此刻气极,他不想自家太子,竟会为了皇后,哀求至此。
为了救皇后,竟甘愿连太子都不做了。
偏生就是眼前的这个刘启。
刘恒从之前所观看的天幕中推测得出,这小子未来继位后,会和他一样是一个明君,还生了武帝刘彻这样一个位列仙榜前三的皇帝。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废了刘启的太子之位。
但眼下见太子如此坚决,他便是再狠的心思,也只能忍在心头不发。
转而深吸一口气,沉声对太子道:“太子乃是国本,岂能是你说不当就不当?太子此话,以后休要再言,再言必罚!”
言毕,他眸光一瞥,又看向窦皇后道:“至于你,看在太子面上,死罪可免!就是这皇后的位置,从今以后你就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窦氏闻言,心头一松。
转而又脸色一变,看向刘恒哀求道:“臣妾这皇后之位,大可不要。可是启儿,他的太子之位……”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刘恒冷言道:“启儿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朕的儿子,他的未来怎样,朕自有主张。”
言毕,刘恒当即唤来传令官下令,废除太子之母窦氏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从今以后,不得其命令,不许窦氏出入冷宫半步。
是的,虽然看在太子面上,他选择饶了皇后一命。但是不代表,他就会放过了这个隐患。
将窦氏就此打入冷宫,不使其半点有染指权力的机会。
这样一来,窦氏虽是活人,但今后的日子,便是与死人,也毫无两样了。
一场死亡危机结束,窦氏已是汗流浃背。至于皇后之位什么的,她已不敢再有染指之心。
刘恒也不愿与她再有过多接触,便直接让人打发她去了冷宫。
至于太子刘启,本来是要走的,却是被刘恒给留了下来。
“既然来了,那便与朕一同观看天幕吧,反正在哪儿都是看。”
“诺。”
刘启不敢违背父皇的旨意,只得乖乖的与老爹刘恒一起看着天幕上有关于武帝的事迹。
…………
蓝星。
系统直播间内。
秦明还不知道,因为他的一番话,竟致使文帝时空,窦皇后被废一事。
他继续悠悠的说道:“好在窦太后掌权没多久便去世了。没了太后的掣肘,武帝得以重新掌握权柄。同样的官复原职的,还有之前被罢黜的丞相田蚡等人。”
“思想上解决了以儒代道的政治纲领后。武帝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整合内部资源,争取解决自汉朝初年以来,一直对汉朝侵扰不断的草原游牧民族帝国,匈奴!”
“提起匈奴这个民族,早在秦朝之前战国时期,他们就已经在华夏北方的草原上,建立了大大小小的游牧政权。并且还时不时的,与当时的北方第一强国赵国不断发生摩擦。”
“秦朝建立后,为了抵御匈奴南下侵扰中原,始皇亦曾派遣过大将蒙恬,率军出征匈奴,并为此修建了万里长城。”
“而一切的转折点还要从秦末时期的诸侯混战开始说起。就在此时,与中原大地陷入诸侯混战不同,北方的匈奴却是迎来了一个类似中原秦始皇一样的人物,这便是匈奴历史上的霸主冒顿单于。.”
说话间,秦明为了使大伙儿更容易了解这一段时期的历史。便开始向众人诉说起匈奴崛起的过程来。
从冒顿单于弑父夺位,说到他掌权后,一路率领大军征服整个大漠,使得匈奴帝国,一跃成为公元前二世纪汉朝最为可怕的敌人。
可以说,奠定这一局面的冒顿单于可谓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