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不解地问“可是您在电话里说...时间不…多了…”
顾奶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确实啊,我跟方老太太约的打牌时间快到了。”
舒窈真是无话可说,狠狠地瞪了眼站在一旁的顾梓敬。
他则是把头叩的低低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降低存在感。
“我只是觉得,是时候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谈谈了,梓敬,你说呢?”
顾梓敬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听奶奶的。”
“好了,好了。”栾淑跃打断了他“你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奶奶去打牌了。”
舒窈和顾梓敬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尴尬,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是你让奶奶这样把我骗过来的?你也不怕损了奶奶的寿。”舒窈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但同时也有几分无奈。
她知道顾奶奶的用意,但这种方式让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顾梓敬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奶奶用这些小手段为了撮合他们,也是用心良苦。
他看向舒窈,眼神中带着歉意和诚恳。
\&舒窈,我知道这让你感到不舒服,但奶奶也是出于好意。\& 顾梓敬轻声说道。
舒窈沉默了片刻“叫我来干什么?”她问。
“见见你。”顾梓敬望着她的目光温柔而深情。
舒窈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客厅陷入安静之中。
“什么时候去深造?”顾梓敬问。
“已经在争取明年的名额了。”舒窈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顾梓敬身上,她的声音里带着坚定“我希望能在那里学到东西,提升自己。”
顾梓敬点了点头,他知道舒窈一直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上进心。
“深造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你更接近自己的梦想。”
“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顾梓敬又问。
舒窈愣住了,一时间,竟忘记回答他,她的目光怔忡地落在前方的空处,许久才缓缓地摇头“暂时不必,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
她说完,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走了。”
“等一下。”顾梓敬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留下来吃晚饭吧!”
舒窈抬眸,脱开了他的手“不了,不方便。”
“舒窈,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顾梓敬又拉住了她的手。
舒窈点头。
……
宫凌浩走进舒氏集团的大楼,他的目光坚定,但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要来舒氏上班,时时刻刻的留在舒窈身边,即使从前他伤害过她,那也只是鬼迷心窍,他想为自己做的事赎罪。
舒窈站在公司大厅,她也是刚到公司,正在和迎宾小姐聊天,却看着宫凌浩一步步走来。
她的眼神冷冽,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他来干什么?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窈窈,我好想你。”
宫凌浩的话音刚落,舒窈的眉头便紧锁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和排斥。
她退后一步,与宫凌浩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语气冷淡地说“凌浩,我很忙,有什么事吗?”
宫凌浩似乎并没有被舒窈的冷漠所击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真心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舒窈冷笑一声,她并不相信宫凌浩的所谓“真心”。
“弥补?”她重复着这个词,只觉得嘲讽“我说我不计较了,就是原谅你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
宫凌浩的脸色一变“我...我知道我无法弥补过去的错误,但我愿意用行动来证明我已经改变了,如果你真的原谅我了,你怎么还是和我这么疏远?”
舒窈觉得好笑,他做的那些事,他居然还想着和好如初。
“那你想怎么样?”
“窈窈,你现在管理着舒氏,很忙,让我留下来帮助你吧,给你做保镖?保护你。”
舒窈看着他一脸的清澈,无语的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危险的存在吗?
她真的很想发火,但总觉得是一脚踢在了棉花上。
舒窈没有立即回应,她深深地看了宫凌浩一眼,然后转身对迎宾小姐说“请带宫先生去人事部门,他今天是来应职的。”
就这样宫凌浩在舒氏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职位,高级等同付西西的位置,保镖兼助理。
成天像一尊大佛跟在舒窈身后,碍眼。
顾氏:“什么?宫凌浩在舒窈身边当保镖?”
方且也觉得离谱“还兼职助理,秘书…”
“他怎么还没死?”顾梓敬灵魂发问。
方且:大哥,法治社会。
顾梓敬想了想“再多派去几个人保护舒窈,24小时三班倒。”
“…好!”
舒窈:总觉得有鬼跟着自己!
……
舒窈酒量一般,工作上的应酬能推脱的都让付西西推脱了。
只有和舒氏合作重要的甲方公司,她才会亲自出席。
今晚的酒局不算重要,答应下来的原因就是宫凌浩太烦了,非要治治他才好。
酒局上,舒窈表现得从容自如,她巧妙地将应酬的焦点转移到了宫凌浩身上。
宫凌浩虽然酒量不错,但在舒窈的安排下,他不得不一杯接一杯地应酬,酒精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
舒窈冷眼旁观,看着他逐渐失去自控。
这时,舒窈放在桌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瞥见屏幕闪烁的是顾梓敬三个字,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舒窈轻声问。
电话那头“你怎么能把宫凌浩留在身边,他…”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挂了…”
宫凌浩端起桌前空掉的白酒杯,笑意浓厚“谁打来的电话?”
舒窈微扬嘴角“家里问什么时候回去。”
宫凌浩挑眉看向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沉的意味,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这样的眼神让舒窈难受。
当宫凌浩醉得不省人事时,舒窈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有一丝犹豫,将他丢进车里,告诉司机将他送到他的住处。
她没有跟随,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宫凌浩醒来,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