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进浴室洗了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顾梓敬正坐在床沿上看着文件,一副公务繁忙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洗好啦?”
舒窈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趴在床上,仰头凝视着他。
她眼底有着明媚的微光“这间屋子,可不是你从前住的那间。”
“从前那间住过别人,不干净,我就搬到了这间。”他淡淡说着。
“可那间房间,你也很少来住,是吧?”舒窈笑着反驳。
“这里只属于我们,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握住她的手“来,睡觉吧。”
“你还是这样,总是这么固执。”
顾梓敬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轻啄了一口“你也是。”
“……”舒窈不语,只是轻轻靠在他胸膛上。
顾梓敬轻轻地用手指在舒窈的腰间轻轻画圈,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俩才懂的信号。
舒窈感到一阵痒意,不由得扭动身体,试图躲避他的\&骚扰\&。
“别动。”顾梓敬轻声说“你这样动来动去的,我怎么能专心呢?”
舒窈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专心?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顾梓敬笑了“睡觉前,我们不是应该先放松一下吗?”他继续轻抚着舒窈的腰,让她感到既舒服又有些痒。
“谁要和你一起放松,你松开我!”她用力的想要推开他。
顾梓敬轻笑“你这样我怎么松开你?”
“顾梓敬!”舒窈低吼,脸颊上泛起一抹粉嫩,看的顾梓敬一阵迷醉。
他俯身吻住她,温柔缱绻,不舍离开。
……
高高的混凝土外墙内是水城的监狱,墙上面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网,以防止囚犯逃脱。
墙上安装着监控摄像头,2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监狱的每一个角落。
牢房内部空间狭小,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和洗脸盆。
墙壁和地板都是由混凝土制作,颜色单调,缺乏温馨感。
这里几乎没有自然光线,照明依靠昏暗的荧光灯。
“柳依晴,有人来探视你。”狱警站在牢房外,声音清晰而有力,确保犯人能够听到。
柳依晴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焦躁的情绪,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这高墙以外的人了,她不知道是谁。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走到牢房门口,等待狱警的进一步指示。
狱警打开牢门,检查了柳依晴的手铐和脚镣,确保安全措施到位。
然后,他示意柳依晴跟着他走。
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走廊两侧是一排排的牢房,偶尔能听到其他囚犯的低语或叹息。
柳依晴尽量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无法抑制对即将见到的探视人的紧张。
他们来到了探视区,这里相对安静,有专门的探视窗口和座椅。
狱警让柳依晴坐在指定的位置上,然后再次检查了她的束缚,确保一切符合规定。
“探视人很快就会来。”狱警对柳依晴说,然后退到一旁,保持警惕,但同时也给予柳依晴一定的私人空间。
不久,赵己楠戴着墨镜口罩出现在探视窗口的另一侧。
柳依晴皱眉,想了又想,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赵己楠和柳依晴没有过实质的交锋,只是柳依晴从前在舒氏身同副董,常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赵己楠清晰的记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太太,她身边围绕着的豪门不计其数,即使她年过四十也是风韵犹存。
而今,眼前的这个舒家夫人,经历了几年的牢狱之灾,身着囚服,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华丽与奢侈,眉眼间能看出往日的秀丽,但也白发苍苍。
赵己楠看到她是嫌弃的,好歹也曾是豪门宠妻,尽落魄至如此。
赵己楠缓缓地拿起了电话,她的眼神透过墨镜,显得有些冷漠。
柳依晴同步也拿起了电话,她的动作略显迟疑,几年的牢狱,她已经失去了和外界沟通的能力。
电话的听筒贴近了柳依晴的耳朵,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好,你是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和尊严。
赵己楠微微点头,然后也开口了,她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柳依晴,我是赵己楠。”她没有过多的自我介绍,因为她知道柳依晴可能并不记得她。
柳依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很陌生。
“赵己楠?我们认识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赵己楠微微一笑,尽管这个笑容被口罩遮挡,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得意。
“我们没有直接的交集,但我对你并不陌生。你在舒氏集团的时候,我曾多次看到过你。”
提到舒氏,柳依晴眼里动了动,她痛恨舒志泉。
“我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
“明天下午四点,监狱西南方向。”赵己楠低声说道。
每天的下午四点,是犯人放风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柳依晴的语气带着一丝警惕。
“没什么意思,你来了就明白。”赵底楠说完便挂掉电话,她的语气虽轻柔,但透露着强势与霸气。
柳依晴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下午四点,西南方向…
第二天下午四点,监狱的放风时间如期而至。
柳依晴站在牢房内,心中充满了疑惑不安。
赵己楠的话让她整夜未眠,但她决定还是去西南方向看看,毕竟在这种环境下,任何外界的信息都可能关乎她的命运。
随着狱警的引导,柳依晴和其他囚犯一起走出了牢房,来到了放风的区域。
这个区域相对宽敞,有一片空地和一些简单的运动设施。
囚犯们各自散开,有的在散步,有的在锻炼,有的则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柳依晴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赵己楠的身影。
突然,她注意到西南方向的角落里,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他们戴着墨镜,看起来与监狱的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