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销通缉令,她跑不远,让我们的迅速寻找,带到我的面前。”顾梓敬的声音冰冷。
“是。”许安得了命令跑走。
……
四个小时后,舒窈被推出了手术室,她的面容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梦境。
尽管医生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舒窈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家,栾淑跃跪在佛堂里,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虔诚,自从知道了舒窈出事后,每一个夜晚和清晨,她都在为舒窈的康复而祈求。
顾梓敬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舒窈。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轻声对舒窈说“我怕一眼看不到,你就狠心抛下我了,毕竟你是有这样的前科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在重症监护室的十天里,每一天都像是漫长的一年。
顾梓敬几乎寸步不离,他的生活仿佛只剩下了等待和祈祷。
他看着舒窈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希望这些微小的生命迹象能够汇聚成她醒来的力量。
终于,十天后在医生的评估和建议下,舒窈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虽然她依旧没有醒来,但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
顾梓敬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这至少意味着舒窈离康复又近了一步。
舒志泉一天内大部分时间是守在病房的,而顾梓敬则是成天都守在舒窈身边。
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舒窈。
他甚至不允许陆衍行带恩恩来医院,他说恩恩只会不停的哭,晦气的很,来看舒窈的只能笑着进来,笑着出去。
顾梓敬坐在舒窈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讲述着他们共同的回忆,希望能够唤醒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舒窈,你看,外面下雪了,冬天来了,我们还没一起堆过雪人呢,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去堆雪人。”顾梓敬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待。
顾梓敬没有请护工,什么事他都是亲力亲为的,她爱干净,他就会每天给她擦身子,轻轻地为她整理着床单,确保每一处都平整舒适。
“窈窈,我们就快结婚了,你醒过来,我们就去选婚纱。”
舒窈因为长时间只能依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她的身形变得越发消瘦,原本养的圆润的脸庞也变得尖削,这让顾梓敬的心中充满了痛楚。
每当他轻轻为她擦洗身体,触摸到她那因缺乏养分而变得薄弱的皮肤时,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他轻轻地为她按摩着手臂和腿部,以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
“窈窈,早点醒过来…”
……
“什么?她还活着出了重症监护室?”高楚楚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阴险的笑容所取代。
她原本以为舒窈在车祸中已经丧生,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甚至已经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这个舒窈,真是命大。”高楚楚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城市的阴暗角落,下水道的恶臭和潮湿让人难以忍受,但对柳依晴来说,这里却是她暂时的避风港。
自从舒窈出事后,她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只能躲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借此暂时逃避追捕。
然而,顾梓敬并没有放弃追查真相。
经过一番缜密的侦查和布控,他终于找到了柳依晴的藏身之处。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方且带领着几名亲信,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下水道。
他们的脚步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回响,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过,最终定格在柳依晴惊恐的脸上。
她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绝望。
“柳依晴,你逃不掉了。”方且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的步伐沉稳地走向她。
柳依晴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我…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试图否认一切。
方且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没关系,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你说真话,带走…”
柳依晴被方且和他的手下从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带出,穿过夜色中的小巷,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这里没有窗户,四面都是冰冷的混凝土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地下室内,灯光昏暗,只有几盏吊灯发出微弱的光。
方且的手下将柳依晴带到一张椅子前,粗暴地将她按坐下去,然后用绳索将她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
这些日子的逃生,柳依晴已经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柳依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方且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告诉我,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柳依晴紧咬着嘴唇,只字不提。
“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方且冷笑一声,他显然并不相信柳依晴的话。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开始行动。
几个手下会意,开始准备各种逼供的工具。
“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方且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残忍“我会让你说出真相的。”
随着逼供的开始,地下室中响起了柳依晴的尖叫和哭泣声。
方且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观察着。
在地下室的逼供持续了许久,柳依晴的意识开始模糊。
方且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这里阴冷阴冷的。
柳依晴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地板上。
“方二少,人晕过去了。”
一名手下拿着一个注射器,走到方且面前恭敬地禀报。
方且看了一眼,将注射器递给了那名手下。
手下将注射器里的药剂,注射进了柳依晴的体内。
柳依晴再次睁开眼,比进来时还要精神。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精神充沛,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方且笑得有些狰狞。
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品尝着,然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