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全是我的错。你不必拿我的错来惩罚你自己。”柳之云一脸愧疚,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说道。
“不!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百里如曼怒目圆睁,声音近乎嘶吼,“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中的痛苦和煎熬,你又怎么能说你知道?”
“你竟以为我这样做是惩罚我自己吗?”百里如曼冷笑道,那笑容中满是寒意,“柳之云,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为了你委身宣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柳之云愕然,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放心,本宫不会将你的身份暴露出去的,因为我还不想你死!”百里如曼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你戏耍了本宫那么多年,若是本宫不回收点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宣王?”柳之云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解。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她,为何还要嫁给那个品行不端、恶名昭着的宣王?
“自然是为了那无上的权利啊!”百里如曼冷笑道,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嘲讽。
“权力能让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那宣王不是觊觎磐烈国的皇位吗?本宫会帮他,等本宫有天母仪天下后,别说是你柳之云,就算是其他人,也都必须匍匐在本宫的面前!”
百里如曼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权倾天下的那一天。
“如曼!你冷静点!宣王在那个村庄做的事,你是亲眼所见。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人能登上皇位?或是真登上了皇位,这天下还能太平吗?百姓们还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柳之云情绪激动,试图劝说她,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这一切与本宫何关?”百里如曼轻蔑道,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永泽的公主,你是靠百姓的供奉才拥有的锦衣玉食,你……”柳之云还想继续劝说。
“好啊!要本宫收手也不是不可以。”百里如曼打断了柳之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柳之云,一字一句道:“你杀了徐婳,然后娶我!”
柳之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震惊。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竟然还说出要嫁给自己这样的话?这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图?
“瞧你一脸震惊的模样,怎么,那个徐婳是不是也知道你的身份了?”百里如曼撇了撇嘴,不屑道,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柳之云沉默不语,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百里如曼看到她这副模样,瞬间了然,心中的怒火更甚。
那个徐婳都知道了柳之云的身份,却还在各种场合恶心她,故意和她争风吃醋,做出那些让人厌恶的举动。
百里如曼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有些癫狂:“柳之云!你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走到哪里都能惹出一堆麻烦,让身边的人不得安宁!”
蓦地,百里如曼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猛劲,突然将柳之云狠狠地推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柳之云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
柳之云震惊不已,这个场景竟似曾相识。曾经是她将百里如曼推倒在地……如今,身份却调换了过来。命运仿佛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一切都变得如此荒诞。
百里如曼毫不留情地压在柳之云身上,她的力量之大,让柳之云根本无法动弹半分。柳之云试图挣扎,却只是徒劳。
百里如曼心情复杂地撩开挡在柳之云额头前那凌乱的刘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轻声道:“头发都乱了,怎么没人伺候你呢?”
那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
她缓缓俯下身,极其轻柔地用自己的侧脸贴着柳之云的脸颊,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柳之云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轻声道:“阿云,我认真想了几天,和亲的事父皇已有决断,我再怎么哭闹折腾,他也不会改变主意,既然如此,嫁就嫁吧。”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认命,却又隐隐带着某种坚定。
“但我不能平白无故就这样嫁了,我就算要嫁人,也要嫁得有其所!”百里如曼提高了些许音量,话语中满是倔强和不屈。
“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一生交付出去。”
百里如曼的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部喷在了柳之云的耳畔,那轻柔且带着温热的触感让柳之云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百里如曼很满意柳之云的反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慢抚摸着柳之云的耳朵,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眷恋。
“阿云,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所以,我对你的喜欢,绝不收回!哪怕前路艰难,我也绝不后悔!”
“如曼,你冷静点……”柳之云眉头紧皱,满脸焦急,还想试图劝说,“嗯……”可话还未说完,声音便被生生噎住。
谁料,百里如曼像是发了狂一般,竟然猛地朝柳之云的肩膀狠狠咬了上去。
柳之云只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然而她却不敢大声叫出来。
毕竟,终究是她欠她的,就让她咬吧,也许这样能让她心中的怒火和委屈稍稍得到宣泄。
没多久,百里如曼松了力道,有温热的液体蹭到了柳之云的脖子上,她一惊,百里如曼哭了?
柳之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落,每一滴都仿佛是砸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