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情报是我的职责
但我只忠于我自己
“顾先生，政府的人来了。”侍者推门而入
好的，我马上就来。顾之川从整齐的资料堆前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纽扣
地下黑网，鱼龙混杂的地方
穿过两条走廊，顾之川推开准备好的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桌前，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已经入座
“来得很快。”男人眯眼
“我不喜欢让人等。”顾之川不冷不热地回应，借着从口袋中取眼镜的动作开启了录音笔
“贵方多次与我等合作，相信这次一定能为我们带来想要的信息。”男人应承道
“在这里就不要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了，你是来找关于c公司后事那些人的消息的吧。”顾之川没有用疑问句
男人放下了客套：“没错，要多少钱”
这要看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一千”
“姓名、性别”
“1万”
“身份、样貌”
“10万”
“精确到门牌的地址”
“20万”
顾之川轻笑两声：“如果这样，动手的就不用是你们了”
男人提出了一个箱子：“这是30万”
顾之川没有迟疑地把箱子接下：“好，那么这件事和你们就没有关系了，他们的尸体不会被人找到的”
“合作愉快”，男人伸出手
“不谢”。顾之川起身离开。与此同时，录音保存
将箱子递给门外等候多时的侍者，顾之川接着嘱咐道：“我把他们的住址交给黑玥，要办的彻底”
......
当天下午，200名克隆人同时接到了这条消息
想活命就往这个账户里转1万眼
听到录音的赵明脸色一变，几番思虑，还是向那个账户转了钱
画面几番跳转，一个标红的地点在地图上十分显眼
“去这里呆着。”一行小字在旁边写着
惊疑未定的赵明来到了这个废弃的防空洞
可没想到，刚刚进门，一只手从背后就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直接将他的脖子拧断
赵明没有挣扎，断气了
将赵明的尸体扔进了焚化炉中，顾之川摘下手套，也扔进了火里
“我自己解决了一部分，你们看着办”
“政府方面想收购怪物血液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几个地下养殖场地址”
“收尾人愿意合作，我们是十分乐意的”
“30万，政府最近有个大动作，能救你的命”
“m公司所有窃取用户个人信息的罪证，50万”
“黑网据点坐标？让我违背组织条约，少说得 100万吧”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所以，苍蓝残响先生，”顾之川对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苍蓝残响说：“或者，阿尔加利亚，这就是你花大价钱买了黑网坐标的目的？”
“事实证明，我这个不速之客来对了地方，”苍蓝残响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也只有传闻中无孔不入的顾先生能打探到没几个人知道的我的真名”
“花了100万就为了和我进行一场意义不大的面谈，还真是大手笔。”顾之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抽出纸笔，顾之川进入正题：“好吧，苍蓝残响先生，你想知道什么？”
苍蓝残响手中红茶未放：“那得看顾先生知道些什么了”
顾之川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红棕色的茶线在空中冒着热气流入白瓷杯子中：“你想知道的，不论多少，我都略知一二，不过我想，你应该对和扭曲有关的东西感兴趣吧？”
苍蓝残响点了点头：“不错，扭曲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将人的灵魂升华，也可以毁灭”
顾之川喝了口冒热气的红茶：“虽然我对你的观点不敢苟同，但我对扭曲的分布、种类、成因甚至制造方法都有些了解”
苍蓝残响放下红茶：“比如？”
顾之川拿起笔来：“一些基本的概念我就不多做赘述了，就我所知，有一个东西值得强调”
苍蓝残响感兴趣地问：“什么东西？”
顾之川在纸上写下四个字——精神阈值
苍蓝残响挑了下眉毛：“这倒是我没有听过的概念，介意展开讲一讲吗？”
一个黑色皮箱递了上来，顾之川掂了掂重量，满意地收下
“精神阈值，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要比这个肤浅的名词复杂的多。”
“当一个人的心理压力远远超过他的精神阈值后，他就会经历一系列复杂的过程，产生扭曲”
苍蓝残响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点着：“这么听起来，扭曲就是一种心理产物咯？”
顾之川摇摇头：“并不是。尽管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但扭曲的发生是有其他条件的，它的产生需要某人对另一个东西产生极大的情感，并且时间不能过短。”
苍蓝残响故作惊讶：“条件这么严苛吗？顾之川笑道：“当然。不过这只是一种自然的方法。”
“那另一种方法呢？”苍蓝残响追问
顾之川没有保留：“自然是用怪物制造，利用一些特殊的异想体，将人类直接转化为扭曲，比如...”
顾之川的脸色紧了起来：“比如那个你曾经接触过的齿轮教团，又比如，那个杀了你的妹妹，安杰丽卡的傀儡师”
苍蓝残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有时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种万事通，知道了太多不必知道的东西。”
“叮！”铁制的录音笔挡住了刺向自己的匕首，
“苍蓝残响先生，你的妹妹死了，但是死的很有价值，不是吗？”顾之川别开匕首，录音笔已经破了一个口子。
几乎瞬间，苍蓝残响收回了匕首，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抱歉，刚刚可能有点失态”
“下次再见面，你可以先喝点镇静剂什么的，”顾之川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臂，
“我会考虑的。”苍蓝残响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言归正传吧，这两种方法确实可取，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到那位傀儡师？”
“不愧是特色中的疯子，”顾志成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的名字是在宪，是个在扭曲中仍然保有人性，当然，仅仅一部分人性的怪物”
苍蓝残响的神色变了变：“所以呢，其他信息呢？”
顾之川意义不明地笑了笑：“3天之后，我会把他的详细信息发到你的收尾人协会邮箱，”
3天，一个暧昧的时间，不短，但不至于让人失去耐心，不长，但也能让一个人在任何地方去往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你很聪明”苍蓝残响把红茶倒掉。
“确实如此”，顾之川大方地承认，
“但愿到时候你不会失约”
“放心，钱货未了，我不会放弃你这样的客户的。”顾之川收起纸笔，
“客户？有意思。”苍蓝残响转身离开，一柄飞刀飞快地向顾之川左肩飞去，办公椅猛地转动，顾之川堪堪避开了飞刀，但还是被划破了块皮，
砰，飞刀深深插入办公桌后的墙壁中
苍蓝残响收回飞刀：“下次再见”
“欢迎再来。”顾之川拍了拍粘到身上的灰，若无其事地说
咔嗒，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顾之川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几个针眼摄像头找出来捏碎，接着打开抽屉中的暗格，取出了一沓厚厚的资料，翻了起来，
一张有些发黄的纸，上面是傀儡师现今的驻地其他个人资料，以及一幅简单而清楚的肖像画，
顾之川叹了口气，将资料封好。
小巷里传来了硬质皮靴的落地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些僵硬地边走边嗅，向巷子深处走去。
他最终停在不省人事的韶化旁边
“是不错的材料。”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
“咻”，几根白色的丝线捆住韶化的手脚，将他拖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