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过面之后,准备前往擂台。
几人脸上罩着刚买的面具,李莲花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禁感慨:“看来大家对此次的大会,都感兴趣。”
张起灵望着远处的擂台,侧头问:“怎么比。”
李莲花哦了一声,迈步往旁边走去,用一枚铜钱买下一张纸,眯了眯眼:“这个……上面……”
好吧,看不清楚。
笛飞声拿过一看:“这是以抽签的方式,一样数字的人,进行比拼。”
他望着抽签的地方,现下人流涌动:“你想参加?”
李莲花啊了一声,摆手道:“我这什么身体……”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侧眸看向张起灵,淡淡一笑:“我们三人,就小哥身体比我们好。”
一个重病缠身多年,一个外伤严重。
唯一算得上健康的,就只有他。
李莲花拿过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刎颈呢,很好拿。”
他迈步往前走道:“不就是拿第一?”
如今的他,早已不在乎那些。
既然师兄想引他前去,那他就去了。
擂台之上,坐着一排人,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举重若轻的地位。
其中不乏四顾门的肖紫衿,业火门的风泉,以及其他的各门派的掌门。
笛飞声与张起灵顺着人群跟上去。
李莲花立在角落,默然半晌,侧头问道:“阿飞,若是你会如何?”
笛飞声缓缓抬眸,目光落在擂台上:“立在擂台之上,不服来战。”
李莲花抬手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倒是符合你的脾性。”
他低头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他不光是想引出我……怕是还有别的阴谋。”
随着敲锣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走出来,朗声说着彩头,说着规则。
李莲花抬手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我呢,觉得你说的不错。”
“与其猜测那些阴谋,不如去捣碎阴谋。”
他往前走了两步,侧身微微一笑:“如今,我并非只有一个人。”
李莲花见两个人上台,直接飞身掠过去,翩然落在擂台之上。
台下准备观看打斗的众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打断,顿时哗然一片。
“那个人谁啊!”
“不知道啊。”
“看着有点眼熟。”
李莲花眼神平淡地看着底下的人,侧头望向高座上的肖紫衿,换了声线,淡淡道:“意外丢失刎颈,今日来取。”
风泉突然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当真是李相夷!”
李莲花垂眸盯着脚面,对这些问题充耳不闻,只淡淡道:“刎颈,今日我拿走了。”
他当即施展婆娑步,翩然而落。
“是婆娑步!”
“真的是婆娑步!”
李莲花握着刎颈,摸了摸剑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静待幕后之人的出现。
突然从旁边落下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面上戴着面具,嗓音沙哑:“你还是来了。”
李莲花听见声音,神色平淡地看着他:“师兄,别来无恙。”
来人果真是单孤刀。
单孤刀哈哈大笑:“师弟,你果然会来。”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抬手道:“交出羊皮卷。”
李莲花随手挽了一个剑花:“看来你确实有所图谋。”
“不过师兄所言呢,不太明白,什么羊皮卷。”
单孤刀冷哼一声:“师弟……你这些年活的真像一条狗……”
“身中碧茶之毒多年……这羊皮卷,我要定了。”
“你不给,也得给。”
李莲花听见这句话,随即冷笑:“师兄所图……不过是为了里面记载的业火痋。”
他从衣袖之中拿出羊皮卷,抬手一抛,直接震碎。
羊皮卷的碎渣纷纷扬扬落下。
单孤刀目眦欲裂,恼怒道:“李相夷!”
若非情不得已,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引诱李相夷出现。
但是自己却等不了。
他谋划多年,不仅没有得到业火痋,甚至还遭遇到封磬的背叛,角丽谯也失手而死……
成就霸业的唯一希望就是,得到羊皮卷,自己炼制业火痋。
李相夷随手震碎的……
是他多年的执念!
唰!
一把剑直接从远处飞来。
李莲花抬手接过少师剑,顺手将刎颈甩了过去。
手中握着少师剑,垂眸暼了一眼纹路:“少师剑,专斩宵小,惩恶除奸。”
他眼底带着寒意,冷冷看着单孤刀,缓缓拔出少师:“今日我便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单孤刀咬牙切齿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