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迹白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对天起誓:“我发誓,我时迹白发誓,我这辈子除了沈清桐不会再有其他人,什么妾室什么通房统统不会有。”
沈钰轻轻笑了笑,“我先走了。”
时迹白顿时急了,连忙问道:“哎……那我刚刚说的事?”
沈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你想去提亲就去,我家三姐的亲事是我大伯他们说了算,你好好表现吧。”
说完,沈钰带着子墨和霍染出了时家,走在街道上。
霍染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我们不去丁家附近再查查了?”
子墨笑了笑,“刚刚你没看见啊,时公子都这么说了,相比姓丁的,当然是时公子更适合了。”
“又跟咱们公子是好朋友,以后还可能是同僚,这不比那个丁什么的好千倍。”
霍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等沈钰回到家,就把时迹白说的话跟家人说了。
沈大木夫妇对此事很是赞同。
他们与时家老爷也都熟悉,两家往来也比较多。
沈老头捋了捋胡须,说道:“时家那小子,我看不错,知根知底的,品性也端正。若是他真有这份心,倒也是门好亲事。”
沈老太也点头道:“是啊,时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与我们家也熟悉。”
“而且时迹白那孩子看着就稳重,对三花也有这份心意,确实难得。”
三花被四花、五花和六花三姐妹拉着出门逛街。
沈家的几个姐妹中,大花和二花都已出阁,平日里回来的次数也不多。
四姐妹里,三花最为文静,也不怎么热衷于出门。
最近,来给三花说亲的人络绎不绝,姐妹们都知道,过不了多久,三花也要出嫁离开家门了。
想到姐妹几个到时候将会分散在各处,再想一起逛街一起玩耍的机会就变得极为稀少。
“三姐,以后你别老是在家里待着了,你都快变成书呆子了。”四花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三姐,这几天我们几个多在一起说说话,逛逛街。”
“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铺子,他们家的衣服料子都很新颖呢,咱们去看看。”五花连忙接着四花的话说道。
此时,子墨在一旁微笑着说道:“几位小姐,你们随便买,公子说了你们今天的花费他全权负责。”
子墨是沈钰派来跟着三花她们的。
虽说在盘石镇,人人都认识沈家的人,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
可沈钰还是不放心她们几个单独出门,每次出门不是子墨陪着,就是霍然,不然就是沈大木他们几个。
“我知道了,以后只要你们喊我,我就跟你们出门行了吧?”三花笑着回应道。
“这还差不多。”四花满意地点点头,说完又看向六花,“还有六妹也是,你跟三姐是一模一样,咱们沈家也是出了两位才女了。”
六花闻言,微微浅笑,“我就是比较喜欢看书而已。”
“你可不是而已,你不仅学会了书法,还会下棋,上次还让大姐教你弹琴呢。”五花紧接着说道。
“六妹可比我厉害,她跟宝儿一样,特别聪慧,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三花补充道。
“连宝儿都说,如果女子能参加科举,六妹还不一定就比那些男子差。”
三花说完,又捏了捏六花的脸颊,“六妹可是咱们家的小才女。”
四花和五花齐齐点头表示同意。
姐妹四人有说有笑地朝着那家新开的铺子走去。
“沈三小姐。”一个男子突然挡住了三花她们的去路,那男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三花,目光中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热切。
四花她们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你谁啊?”子墨立刻挡在了几位小姐面前,满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是三小姐的未婚夫婿。”男子一脸自豪地挺了挺腰杆,语气中满是傲慢,“你一个下人起开。”
“你这个登徒子再敢胡说我揍死你!”子墨冲他晃了晃拳头,眼中燃起怒火。
“你有病啊,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一巴掌呼死你!”四花指着他斥责道。
周围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大家大多都认识沈家的几个姑娘。
听刚刚那个男的说是沈三小姐的未婚夫婿,大家都笑了起来。
“也不照照镜子,你是谁啊,也敢冒充人家的未婚夫婿。”一个路人摇头说道。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沈家能相的中他吗?”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这不是丁童生吗?三次院试都没中,听说经常留宿花街柳巷,人家沈家傻了才会选他做姑爷。”有认识男子的人高声说道。
人群中的话三花她们也都听见了,丁家提亲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听他们这么说,姐妹们都很气愤。
就这样的人也敢来提亲,真是太过分了,把他们沈家当傻子了吗?
“沈三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以后咱们成了亲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那些女的哪比的上你……”
丁童生信誓旦旦地说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议论。
三花气的脸都红了,又羞又恼地说道:“谁要跟你成亲,你别乱说。”
“我们两家可是在……”话才刚出口,还没说完就被对面一拳头给他打飞了。
子墨揉了揉手掌,怒气冲冲地说道:“再敢胡言乱语我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家三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样。”
“子墨好样的,等回去我让宝儿给你奖励。”四花拍手叫好,眼中满是赞赏。
五花也说道:“这种人就该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六花微微皱着眉头,“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
丁童生急切地说道:“我没有,我没有胡说,沈三小姐,我们两家本来就在议亲,以后就是夫妻……
然而,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闷响,丁童生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一下子被踹出老远,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