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红了耳根。
与此同时,梁斯泽抬起眼,看着她愣在那也不知道脸红什么,他都还没开始。
默了两秒,他开口:“别冻感冒了,去洗个热水澡。”
念时悦缓过神来,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顶着一颗热得冒蒸汽的脑袋快速走过去,以掩耳盗铃之势抓起沙发上衣物逃去浴室。
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浴缸里的水也放好了,显示屏上显示着40度的恒温。
完全没给她任何机会浪费时间。
不管怎么样,念时悦现在的确很需要这一缸热水,迅速褪了衣服,赤luo着全身躺入温暖的热水里,像躺入了一片流动的云朵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顷刻散去。
二十分钟后。
一双细白长直的腿携着丰沛的水渍从浴缸里踏出来,一滩水湿了一地。
念时悦随手拿下浴巾擦干身体和沾湿的发尾,换上睡衣出了浴室。
裹挟着芬香的水汽走出来,看到梁斯泽还保持她洗澡之前的姿势,八风不动地靠在床头看书,英俊无比的五官,在这本书的烘托下得儒雅认真。
但瞧着他挺入神的样子,她放下心理防备走到床的另一侧,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因为床够大,念时悦躺上去之后,中间还有很富余的空间。
男人指尖抚在书面,翻过一页,丝滑的翻页声混着他的声音:“还有人要上这辆床吗?”
“……”
念时悦人没动,背对着他重重吐字:“我怕挤着你。”
话音刚落,一道合书声轻震着空气。
啪——
那气势念时悦感觉下一秒这本书就会砸在自己脑袋上。
没想到听到了男人诚挚的认错:“是我错了。”
念时悦偷着乐,高高在上地说:“错哪了?”
还没等到回答,先是察觉到床上有人在动。
她的身体被强行掰转变成平躺,有份重量压上来,一抹声音随之从被子里幽幽传出来,“应该证实过再下结论。”
“……”
接下来她像是成了他手里一件精巧的器件,如何雕琢打磨有他自己一套的方法。
她身上多余的色彩很快被褪得一干二净,独剩下白净光洁的身体掩在稠密的白色下,暴露在空气里脸蛋潋滟着春色,透出一种盛放情欲的红。
念时悦微张着唇,快速交换着外界新鲜的空气,使得空气变得越发浑浊,看不见的水分子正在汇聚。
突来一阵风轻盈打散。
男人直起身,膝盖分跪在她身侧,身上的浴袍已经散开,壁垒分明的腹肌一览无余,流畅的线条至上而下蜿蜒勾勒,直抵不再隐秘的地区。
他伸展长臂捞起床头柜上一小片包装袋,念时悦羞赧地闭上双眼,塑料袋撕开的声音仿佛在耳边放大刺激着耳膜。
梁斯泽俯身下来,沿着她的眼睛、鼻子…逐一吻下去,最后是耳朵。
灼热而潮湿的触感贴上来,念时悦打了一个激灵,从神经到四肢都紧绷着。
男人暗哑的嗓音钻入耳蜗,“领导,我需要你的授权。”他嗓子压得越来越低:“你身体唯一且最高的授权。”
然而未待她同意,男人直接越权侵占上来。
念时悦唔了一声,手指和脚趾都蜷缩起来。
男人轻浮的笑声落耳:“宝贝儿,别这么紧张。”
她又羞又臊地捶他胸口,“混蛋!”
他手掌抚了抚她的脑袋,嘱咐般说:“动静小点,房间隔音不好。”
“……”
梁斯泽故意逗她,瞧她咬住了唇瓣,一双湿漉的眼睛含羞,是真不出声了。
他两手撑在她两侧,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有暗色的欲望,像一团足以燎原的火光,引火到她身上。
点燃的那一刻,她咬在了他肩膀上。
在深蓝色的海域里,她失去身体的控制权,随着起伏的海浪沉沉浮浮。
他像是技术高超的船舵手
她视线已然模糊,望着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容在眼里摇晃。
仿佛笼罩在一片迷雾中,耳边是起伏不定的风声,带有灼热的温度,急促而有力。
有个好听的喘息声乘风而来,引导着她的意志:“宝贝儿,叫我一声。”
念时悦大口呼吸着空气,嗓音里携着微喘的娇声,生涩缓慢地吐出他的名字:“梁斯泽。”
他继续蛊惑,指尖撩动她湿哒哒的头发:“把梁去掉。”
她闭口不言,他便一使劲,那好听的声儿就出来了:“斯泽。”
在这一声之后,念时悦感觉船身重重地撞上岸边。
那一瞬间,她再没忍住叫出声儿来。
之后,船停了。
抵达了岸边,男人整副湿漉的身躯砸下来,在她耳边低声表扬:“嗯,叫的很好听。”
“……”
四周密不透风又黏糊的热气,吹得她身体还在轻微颤浮,嗓音也颤,但不妨碍她语气里的恼羞成怒:“起来。”
梁斯泽手掌支起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眯着眼睛打量身下的人,视线钉住她红润的漂亮脸蛋,混着紊乱的呼吸说话:“我看看这张脸怎么长的,怎么会翻脸不认人。”
念时悦忿忿不平:“什么翻脸不认人。”她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疼死我了。”
他勾了勾唇:“谁让我不是好人。”
“……”
说罢,他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随手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男人坐在床头处理,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随后捞了浴袍裹身,打开床头柜拿上里面的烟盒,抬腿起步。
念时悦双手抓着被子角,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男人渐远背影,眼见就要出房间门了,有脸说她翻脸不认人?
“你去哪!”
他说得坦荡:“抽根事后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