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晴连忙退出,关上了门。
这么冷的天,这家伙的上衣外半脱着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膀子,不怕冻感冒?
陈嘉炫歪着头,低垂着眼,轻笑了一下,心道:有点意思。
随后大喊了一声,“陆经理,能不能过来给我抹一下,背后够不着。”
陆彩晴只觉得他很烦,喊他一声不吭,敲门也不应,现在居然厚着脸皮找她,果然不太正常。
“我这都是为了你啊,替我擦下背怎么了?”
陆彩晴大声道:“男女有别。”
“都什么年代了,给你的救命恩人抹个药酒需要这么扭捏么?”说完之后又补充道:“我真够不着。”
陆彩晴想着这家伙这样光着膀子,别伤没好人却感冒了,这又是客户又是救命恩人的,要是病情加重指不定又会找茬,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进去了。
她走到陈嘉炫的身后,看了一眼他的后背,确实紫了好大一块,于是接过他手上的红花油,倒在手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没下手。
陈嘉炫故意把衣服又放下来了一点,光洁的后背,紧实精壮,线条完美,他太知道自己的优势了,因为那些八卦报纸拍过他的游泳照,就是这么描写的。
他们公司有女孩子把他的照片剪下来,偷偷议论他的身材,被他当场逮住过。
他就不信这小土妹能把持得住。
就在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之后,一只手落在他后背,又轻又柔,瞬间让他浑身泛起颗粒。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一下又一下,让他的身体迅速升温,甚至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他飞快地拿了一件外套系在腰间,偷偷看了一眼门旁边的落地镜。
就看见她非常专注又小心地替他擦着药酒,时不时看一眼说明书,只是上面都是繁体字,陆彩晴认一半猜一半,也不知道手法对不对?
见擦得差不多了,问道:“陈先生,可以了吗?”
陈嘉炫飞快地把衣服穿上,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可以了,谢谢陆经理。”
陆彩晴把药酒瓶子盖上,放在桌上,“衣服在哪?我看看扣子。”
陈嘉炫看了一眼陆彩晴,小土妹这么淡定的吗?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有不好意思吗?”
陆彩晴笑笑,“你都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把你当作病人就好了,再说男人光着膀子我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到了城里,就得讲究一点,所以我才装作不好意思的。”
陈嘉炫怔然,不对,一定不对,他怎么可以和陆彩晴见过的那些光着膀子的男人相比?
她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的身材,比人和狗的区别还大。
一定在装,没错,就是在装。
陆彩晴见他定住,问道:“很奇怪吗?真是少见多怪。”
说完出门,“你说的那件衣服拿出来。”
陈嘉炫就没见过这么能装的女人,转身从柜子拿出一件衣服,拿到她手上,“就这上面的两颗。”
是他刚刚拔掉的。
陆彩晴接过,“行了,过两天我让小张给你送过来。”
临走时又交代道:“我建议你涂完这种药酒之后,如果两天都没有见效,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说完拿着衣服就走了。
刚刚还在自我怀疑的陈嘉炫听到这句,当即勾了勾唇,“谢谢陆经理关心。”
等陆彩晴一走,陈嘉炫就站直了身子,坐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电话,“我马上过来。”
说完看了一眼手表,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就看到操场上那辆熟悉的车子启动了。
他伸手把袖扣扣好,快速下楼,就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爷,刚刚那群人整整齐齐的一个也没逃掉。”
“嗯。”
陈嘉炫来到地下室,就看到刚刚那几个男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现在正老老实实地跪成了一排。
他走到为首的那个大个子男人面前站定,身后立即有人把椅子搬到了他身后,陈嘉炫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戏虐地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男人,“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那人一听,吓得立即磕头,“请爷给条活路,我们还不想死。”
陈嘉炫啧啧两声,漫不经心地开口,“就你们这样还干黑社会呢?”
“没……没有,咱们再也不敢了,以后改邪归正。”
陈嘉炫又掏出那个银色的暗器,凶狠的一下子扣在了那男人的脸上,惨绝人寰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让你们改邪归正了?”陈嘉炫语气一沉。
“我……”
陈嘉炫又冷笑了一声,“行了,既然入行了,就别改了,往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服不服?”
“服,服……”
现在总算是看出来了,他才是真正的黑社会啊……
“我说话利索吗?”陈嘉炫又问。
“标准、利索。”
‘啪’的一声落下,一个大耳瓜子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打他的是陈嘉炫旁边的一个下属。
这位下属看着男人一脸震惊的表情,解释道:“我们是最讨厌睁眼说瞎话的。”
那个大汉瞬间闭嘴,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邪气的主。
陈嘉炫大手一挥,“行了,表个忠诚吧。”
“我们以后就是爷的人了,让往东绝不往西。”
陈嘉炫眉头微挑,“如果你们敢有二心,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们。”
说完摆了摆手,“先带下去培训十五天。”
几个下属把人带走。
就在这时,又有人过来,“爷,您的电话。”
陈嘉炫起身去了另一个办公室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嘉炫,不是让你别在内地闹事吗?这里可不比港城。
我可告诉你,把成语捞出来都费了九头二虎之力,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陈嘉炫听着不是很耐烦,“你有本事娶二房包三奶,我打个架怎么了?”
“嘉炫!”
“我要是说错了,可以发律师函告我,你不最喜欢来这套吗?”陈嘉炫不以为然。
“拍卖行最近有新的委托人要拍卖一件非常重要的藏品,我需要你过来拿下。”
陈嘉炫听了简直想笑,“爸,你还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春迎呢。”
“混小子,这拍卖行以后不是你的么?我让你做这事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