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
在这寂静的夜晚,顾府书内,顾念秋正忙碌地收拾着一些重要物品,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入空间之中。这些物品或许并不起眼,但对于顾念秋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
完成了整理之后,顾念秋如上次一样,留下了一封家书。信中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对家人的深深地歉意和爱。随后,她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顾府,向着京城进发。
深秋的寒风刺骨,顾念秋深知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使用飞行翼在高空飞行是十分危险的。因此,她特意穿上了一件特殊的衣服——天蝉寒衣。这件神奇的衣物可以随着季节的变化自动调节温度,保持穿着者的舒适感。即使在寒冷的深秋之夜,它也能让顾念秋感受到温暖与保护。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念秋穿戴好飞行翼,进入了空间,运用了瞬移功能,迅速的出了荆县县城。接着,她便振翅高飞,迎着夜风翱翔于天空之上。
下方的万家灯火尽收在她的眼底,尽管夜空中繁星闪烁,但她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京城。那里有着她的爱人,还有要追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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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家大院
今天是刘长平出殡的日子,自从那天刘桂柱和刘桂旺从宋府回来之后,王氏的脸色才缓和一些。
儿子死了,似乎她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似的。还有刘婆子,鬓角的白发也更多了,这两天可谓是把她的眼泪都快哭干了。
原本大孙孙都要快议亲了,这突然的横祸来临,让她一夜之间就没了精气神。她该如何与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刘桂柱回来之后看到老娘那个伤心的样子,从剩下的九十多两银子里,拿出了十两交给了她,这才让刘婆子心里好受一些。
刘桂柱把剩下的银子一把都交给了王氏,王氏接过这么多的银子,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就桂柱就把去了宋府和解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
“媳妇,我从这银子里面拿了十两给咱娘,你看她也不容易,长平突然的没了,对她的打击也挺大的。所以……”
刘桂柱没有说完,王氏就叹了口气开口道:“唉!算了,给她就给她吧,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
这次刘桂柱很惊讶她媳妇这么通情达理的说话,然后嗯了一声就去忙活了。
这里办丧仪有个风俗,就是还没有到娶妻生子年纪的人,是不邀请亲朋好友的,还有就是没人给摔丧盆子一说。更没有喇叭班过来吹吹打打的,就是一家人安静的办完所有的丧仪。
时辰一到,随着一声吆喝,“起棺喽!”
就见棺椁前后各俩人抬起了一口薄棺就往院子外走去。
这时候王氏和刘婆子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可怜呐!娘对不起你啊!”
“我滴个乖孙啊!你一路要走好啊!下辈子千万要投个好人家呀!”
院外的道路两旁,一些人刻意地避开了这支丧气的丧葬队伍,仿佛生怕沾上什么不祥之物。而另一些邻居,则匆忙关闭自家的大门,不愿让这股晦气沾染到自己身上。
毕竟,死者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未满三十岁便离世的短命之人,乃是大凶之兆。因此,邻居们纷纷躲避,不敢目睹这样的场景。
今日,刘婆子的女儿刘桂香也回到了家中。她跟随在母亲身旁,佯装悲伤模样,勉强挤出了几滴泪水。实际上,她此次回家并非因为得知侄子去世,而是另有原因——为了小侄女的事情。
刘桂香一脸无奈,从衣袖中掏出了五十文钱,递向王氏。
\&大嫂,我实在不知道长平他......唉!你也晓得,我身上并没有太多钱财,这点碎银子还望你收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太过伤心,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说完,她将那五十文钱放在了王氏手中。
王氏看着这少的可怜的五十文钱,脸上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把这钱给收下了,谁还会嫌弃自己钱多呢?来者不拒。
“谢谢妹子前来奔丧,你屋里坐吧。”
“唉!好的,大嫂你也回屋里坐吧,现在棺椁已经走远了,你该歇息一下才是。”刘桂香说完,就扶着王氏的胳膊往堂屋走去。
王氏这几天的确是累了,甚至已经精疲力尽的状态。现在儿子已经下葬了,她的一颗心也跟着去了,她现在感觉自己完全脱了力气,在刘桂香扶着她要回堂屋的时候,就瞬间倒下了。
“大嫂!大嫂!你怎么了?大嫂!”任凭刘桂香怎么呼喊,王氏都没醒来。
王氏的二儿子刘长庆,在看到自家阿娘晕倒的第一时间便冲了过去。
““阿娘!阿娘您醒醒,您醒醒啊!您不要吓我啊!”刘长庆扑到王氏身上,摇晃着她的身体,边哭边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他真的害怕极了,大哥已经不在了,如果连阿娘也离他而去,那他该怎么办呢?
“你别只顾着哭,快和我一起把你娘扶到床上去,然后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刘桂香焦急地喊道。
刘婆子听到刘长庆的哭声,赶忙从堂屋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出屋子。当她看到王氏躺在地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她心想这下管家权又回到自己手中了。然而,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她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嚷道:“长庆,你还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快点把你娘扶回屋里,然后赶紧的去请大夫过来。”
刘长庆被姑姑和阿奶呵斥后,脑袋里的混乱逐渐散去,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应了一声“哦”,与姑姑一同将阿娘搀扶进屋内,安置在床上。随后,他如同一阵风般冲出家门,去寻找大夫。
刘婆子这才回到了堂屋坐下,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女儿问道:“不是没人通知你吗?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是有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