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太阳啊。
劳累一晚上的赵就被扶着走出门。唉,就说这行不好干,身体稍微差点都顶不住啊!
好在兜兜转转,还是拿到林以宁的信息,原来是研习佛法的老居士了。难怪山下几乎打听不到,原来这小子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对佛法的研究那是日夜不敢放松。
论好学,赵就不如林以宁啊!
昨晚的姑子,妆容凌乱,嗔怪般扶着赵就走下台阶。反而赵就一脸从容,时不时拈着她的头发,眼睛微眯,一副意犹未尽的色鬼模样。
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冲小厮招手,让他把老鸨交过来。
等了一会,一个抹着厚厚白粉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还没等她说话,一张百两银票已经拍在她脸上。
“你就是老鸨吧?”赵就杨着头,张狂说道“这姑子我包了!”
不知道是赵就二世祖的模样还是银票挡住视线,老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死了?”赵就装到底,反正自己人设是家里有人在朝的少爷。
“没这规矩啊,公子......”老鸨拿着银票,唯唯诺诺道。
“那是爷没来!”
“爷早来早有这规矩了!”
赵就搂着姑子,居高临下看着老鸨。还没等老鸨来得及反应,一个腰牌晃着放到老鸨面前。
霎时老鸨冷汗直流,看着腰牌上的字,牙都在打颤。
“有这规矩了吗?”赵就从容收起腰牌,嘲弄般说。
“有,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眼睛瞎了......”老鸨说罢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杨起一阵粉尘。
赵就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扇着手嫌弃道“早这么说不完了,费事!”
“对了,林公子可是我好友,他要是来,记得叫我,我还欠他一顿酒!”
“你叫啥来的?”赵就捏着姑子的下巴,笑道。
“奴家慧真。”姑子附到赵就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道。
赵就既然安排好了,自然不会再留,吩咐小厮牵马,打马下山,这几天看来是有的累的。
回到酒楼,倒头就睡。
一连三天,赵就过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学习。银子倒还是其次,腰子快顶不住了!佛法太过高深,学不完啊!
但是林以宁唯一的消息就在这,赵就不得不守株待兔。泰山这么大,错过了那可就得再等很长一段时间了。
等了三天,风平浪静,赵就都有点怀疑他们说的和林以宁是不是一个人了。不过想是怎么想,去还是要去的,银子可不能白花!
红颜寺里,赵就躺在躺椅上,慧真在赵就身后给赵就捏着肩,力度不大,动作轻柔,赵就闭着眼,一边喝茶一边享受着。老是开荤,这吃一顿素的,倒是别有滋味!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玄妙境界时,小厮不识时务的敲门进来。
“大爷,林公子来了,正在湖对面的院子里呢。”
赵就闭着的眼顿时睁开,狗东西,你终于来了!可真让我好等啊!
虽然心里激荡,但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准了是林公子?看差了我可要你的命!”
声音不大,甚至有点轻,但在小厮耳里如同惊雷,吓的一个趔趄跪下“大爷,不关小人的事,是......是妈妈让我来提醒大爷。”
“知道了,下去吧,吓吓你而已,别放心上。”赵就转头看着小厮,几两碎银丢在他身前。
“赏你的,等林公子办完事了叫我。”
小厮捡起碎银,急忙揣兜里,喜笑颜开的回道“谢大爷赏,小的这就盯着,一定不误了大爷的事。”
摆摆手让小厮出去,赵就搂着慧真,拈着她的长发,思考着该不该现在过去杀了他。
想了想还是算了,死囚上路前都有一碗断头饭呢,就让林以宁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过完今晚,再送他上路,全了自己的任务。
真气运行,外放出去,感知着湖对面的情况。真气如同细小的波浪般,扫过湖面,连整个红颜寺都覆盖在内。随着真气扫过,一大片区域一览无余,赵就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林以宁仇人不少,院子外湖边树上还蹲着几个紧盯着院子的黑衣人。
“呵,几只小虫子。”赵就心里无所谓的笑着,反正他们还没动手,自己默默看着就好。
林以宁是赵就计划的一部分,可不能死在这些人手上。要不然自己不是白守了这么多天,而且这系统还得自己付出劳动。林以宁死不死跟赵就没什么关系,但是财神点不能不要。
既然打算隔岸观火,赵就也就暂时放下这些有的没的,享受着慧真的服务,品着茶。
湖对面树上,几个黑衣人盯着院子,眼里都是羡慕。这破位置真折磨,能明明白白的看着人家在享受,自己还可以憋着气吹冷风,要是下点雨那就更舒服了,别人舒服看雨,咱们舒服淋雨。
等到夜色渐深,院子里的林以宁才搂着两个姑子往湖边走去。脸上淫笑不止,上下的手不停,两个姑子和林以宁嬉笑着。
三人玩闹着向湖边走去,两个随从跟在身后。这是林以宁的爱好,虽然他肚里没什么墨水,但是偏好附庸风雅,沿着湖边漫步,时不时瞎诌两首打油诗并沾沾自喜。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极大的满足了林以宁对于文人的幻想。
随着离湖边越来越近,树上的几人相视一眼,点点头,跳下大树,朝着林以宁跑去。
身后两个随从第一时间上前,挡住几人,让林以宁往回跑。
还没等林以宁跑几步,院子里跳出一个黑纱遮脸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杀招。
林以宁虽然废物,但好歹有点武功在身,往地上滚,险之又险的躲过去“魔音宫!老子跟你们无仇无怨,跟老子动什么手?”
“无冤无仇?你们洗剑山庄倒是敢说,我们在蜀地的消息不是你们卖给那群秃驴的?”
林以宁一身华服沾染不少泥土,显得狼狈不堪,但还是硬气道“你特么的讲不讲道理?你不杀人家儿子,人家干嘛追杀你?打不过我还能怎么办?草,你们硬气,倒是别当老鼠啊!”
黑衣人懒得跟林以宁打嘴仗,玉箫入手,呜呜咽咽的声音响起,宛如无形的蛇,向着林以宁咬去。
“宫怜幽,我草你吗!关我屁事,老子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躺着的赵就眼睛瞬间睁开,这小子可以啊!很有精神!
慧真早早被赵就打发走,就是为了这一刻。真气鼓动,瞬间已经出现在湖面上,顾不得其他,当务之急是保住林以宁,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真气外放,硬生生把音律隔绝在林以宁身前。
“还有高手?”宫怜幽握着玉箫,盯着湖面,她能明白感觉到,湖面上的人宛如一只凶兽,光是气势就让人胆寒。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