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抓住了一丝关窍,赵就大喜过望,瞬间清醒过来,一掌拍在椅子上,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
轰。
赵就兴奋过头,没控制好真气,手掌拍下,屁股下的椅子崩碎,木屑飞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靠后门的房间窗户打开,朱雀妩媚的声音传来,“老九!大半夜的,不睡觉搁院子炼什么功呢?”
“你别管!”
“快吵死了!老娘要睡觉!”
“睡你的!”赵就活动活动身子,转身往外面走。
朱雀斜靠在窗边,长发散落香肩半露,一时风情万种。她揉着睡眼纳闷问道:“你去哪?要不要让白虎跟着你?”
“不用。去趟大牢瞧瞧。”
大牢?朱雀虽然有些疑惑,但想到是陆文玉亲自交待的事,赵就亲力亲为点也属正常。而且离大牢不远的知府衙门,还有玄武坐镇,出不了事。
索性不多过理会,关上窗户,盖上被子接着睡觉。
走出院子,遇到两个衙役,顺便吩咐他们收拾好院子。不等俩衙役回应,赵就脚步匆匆,已经走出了驿站,朝着大牢方向狂奔。
“赵大人,您……”
不等看守的狱卒话说完,赵就大手一挥,打断道:“速速开门,本官有要事提审人犯,快!”
狱卒急急忙忙打开门,恭敬道:“大人请。”
拿过牢房钥匙,丢下一句“不用跟着”后,赵就弯腰钻进大牢。徒留下几个狱卒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举着灯笼一间间牢房仔细找过去,他的目的,是找个看起来还算完整、有逃出去可能的犯人。
虽然是演戏,但至少也得演得逼真一点。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那种连半点人形都没有的人,说他越狱都没人信。
灯笼火光不大,赵就又看得仔细,所以耗费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一个看着四肢健全,脸上还算有点肉的胡人。
站在牢房外观望了一会,点点头,自我感觉没什么问题。敲敲牢门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唔唔唔……”
由于被下了两遍毒,牢房里的人只能断断续续呜咽着。从脸上的表情看来,应该是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
也是,玄武那些残忍手段,别说他了,就是见惯大刑的赵就都怵。死胖子,都给人折磨成什么样了!
摇着头啧声打开牢门走进去,站在他身前,赵就叹了口气,惆怅道:“唉,说句不好听的话,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不如我给你个解脱,这样既成全了你,也帮了我,你觉得呢?”
“嗯唔嗯哇,呜呜呜……”被铁镣铐住的犯人剧烈抖动手脚,铁链被晃得叮当作响,情绪明显很是激动。
但赵就哪里会管他的感受,拍拍他满是血污的脸,笑道:“你没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哦,谢谢啦。”
手掌慢慢下移,一把掐住脖子,赵就不运转真气,仅凭手上力气,一节节捏断脖子骨头。
轻微的咔吧咔吧声,在昏暗的牢房里不断响起。直到犯人头颅无力垂下,没了气息,赵就才松开手掌,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
边解开镣铐,边感慨“再这样日行一善,我迟早得成佛!”
转身走出牢房,一步步往大牢门口走。把钥匙还给狱卒,“进去检查检查吧,别大意出岔子。”
“好。”
留下两个狱卒看门,其余人举着灯笼走进牢里。
门刚关上,两个看门的狱卒眼前一花,随后瘫软在地晕了过去。赵就拍拍手,打开门往里面走。
“嘭嘭嘭……”
几声倒地声响过,赵就身影在黑暗里显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狱卒,确定全都已经晕倒,这才抬脚绕过狱卒,走到原先打开的牢房前。
套上大一圈的靴子推门走进去,抬着尸体在牢房里留下一串杂乱无章的脚步后,再举着尸体留下几个脚印。
直到门口,才将尸体和靴子收进空间,走出门回头仔细观察许久,确定找不出破绽,才转身摆开架势。
运转真气聚于掌心,对着天空推出一掌。
“我也该晕了。”赵就呢喃着,向上吹出一大团迷烟。
白烟弥漫间,自己咽了咽喉咙,找了个狱卒当枕头躺下。咬着牙脸色难受的吞下一颗丹药,头一歪晕倒过去。
知府衙门里,玄武刚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他一觉。突然传来的真气波动让他眉头不禁皱起,想细细感知却再没有波动传来。
他蓦然睁开眼睛,低声骂道:“介尼玛又尼玛是嘛事?能不能让爷们睡会?”
下床鞋还没穿好,一声接着一声“来人啊,有人越狱!”传来。玄武脸色一变,急急忙忙穿上鞋,顾不得官服官帽,慌慌张张推门出去。
恰好撞上几个衙役,看到玄武出来,急不可耐喊道:“大人,大牢里传来消息,有罪犯跑了!”
“不就是跑了个人嘛,急什么?抓回来就是了,能跑多远?”玄武不屑摆摆手,甚至还有闲心绑着衣带。
“大人,钦、钦差大人还在里面呢。”
“什么?”玄武被吓了一跳,仪容都顾不得整理,连忙运转真气,向大牢方向飞去。
落地后拨开围在外围的狱卒,真气鼓动吹散淡淡白烟。扶起躺在地上的赵就,上下检查一番,没发现异常。
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吩咐道:“都进去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愣着干嘛?都进去啊!快点!”
脚步声接连响起,玄武背着赵就,一点不敢停往驿站飞去。
“白虎、朱雀都尼玛别睡了,出来!”
很快,朱雀揉着朦胧睡眼、白虎满身酒气推开门。看见衣冠不整的玄武背着个人,异口同声不解问道:“咋了?半夜不睡觉咋背着个人到处跑?”
“咋了?咋了?你们说咋了?让你们跟着赵公子,就尼玛这么难?要不是尼玛的我来的快,都死大牢外了!”
玄武情绪激动,指着两人唠唠叨叨个不停。唠叨得起劲,他一只手指不了两个人,干脆两只手一起,一只手一个。
他倒是唧唧歪歪的起劲,可他背后的赵就可就没那么好受了。没人托着,直接倒栽下来。
“啪”的一声响起,打断了玄武的絮絮叨叨。他只感觉背后空空,刚想转头,却听到赵就的声音传来。
“草,哪个孙子啊?敢趁着老子睡着,打老子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