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瀚子,没撞到你吧?”
壹大妈连连点头致歉之后离开,没有过多耽搁。
李瀚没把这些放在心里,穿过庭院来到后院。
他忽然停下。
“小鹅,我来跟你赔礼道歉。”
耳聋老妪摇摆身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门前,声音低哑。
小娥听到她的声音心绪纷乱,但最终强忍不发出去。
任凭老人在门外如何呼唤,她的身影都不露面。”哎呀……”
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太婆真的落泪,仿佛受伤的小猫,哽咽求饶,”小娥,我真的错了。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真心诚意道歉……原谅我可以吗?我真的很后悔……”
那含糊不清又刺耳的哭诉听起来就像夜鸟的凄叫声般使人烦躁不已。
李瀚见到,声音冰冷地下指令:
“耳聋老太太你号丧什么呢,难过回家自己哭!”
老太婆浑身一震,回望他的目光充满了恶狠狠和绝望。
李瀚冰冷的眼神与那聋婆冷酷的目光针锋相对,毫不退缩。
甚至在他的眼神中更显锋芒毕露。
老聋婆只瞥了一眼李瀚,随后眼神又恢复成浑浊而不起涟漪的状态。”小娥,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她幽幽地说,声音充满了苦涩。
当耳室内听见聋婆的话语,娄小娥内心竟生出犹豫之感。
毕竟她心肠太柔软,轻易就被聋婆几句话说动了心意。
正当她打算推门,准备向聋婆解释时,李瀚的声音传入耳畔。”聋婆,今早的事情,尽管姐弟并未追究,但这事儿我心里已经明白。
娄姐是我请来的客,却受到这般待遇,这是不将我李瀚当回事啊……”
起初李瀚与老三组的敌对立场早已稳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冲突,他对他们的态度自然无法善以待人。”李家小子,你很不错,真不错……”
聋婆低沉的嗓音回应,然后转身缓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多停留,只留下余音如刀片,似乎在警告李瀚。
听到这番话,李瀚心中的冷意加深,他清楚聋婆的底牌源于背后那些人的支持。”看来得加倍谨慎。
马师傅今日似乎有了异样,以后对抗他们三人还得更加小心翼翼。”
这些思绪在他脑海中转瞬即逝。”姐,开门,我回来了。”
随着门轴转动,门缓缓开启了。
“瀚,你回来了,要不要我马上送你回家?”
娄小娥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她担心邻里间的流言蜚语。
对此,李瀚并未反驳,两人一同走出后院。
抵达中庭,看见呆柱正打算离去的娄小娥,便叫了一声:“小娥,我记得明晚我会做菜送到你的房间,你为什么要急着走呢?”
娄小娥没有回头看。”不必了,我这就回去。”
她的声音带着寒意,丝毫没有情绪。
对于呆柱今日的行为,即便恨上他一生也不过分。
给好脸色都算是宽容,然而呆柱的脸上显露出复杂的情绪。
原以为已安排妥当,却没预料到她今日便走。
他的行动计划需要重新布局。”小娥,我是真心希望道歉,难道是因为瀚跟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才让你想要离开吗?”
矛头直指李瀚。
而李瀚此刻神情锐利。”呆柱,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呆柱愣住了,他对李瀚将有何事要说并无头绪,毕竟二人关系并非亲近到可以轻易听话。”你说什么我就在那听着,无需特意找地方谈。”
呆柱坚持道。
李瀚露出一丝笑容,语中带有神秘:“这是我们之间的 密,你知不知道马师傅跟我透露了些什么?”
提起了马师傅,顿时引起了呆柱心中的一丝恐慌。
他回忆着马师傅今天的谈话,不明白李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不知道他告诉了你什么,你不要用这些事来试探我。”
“哦,这样吗?想必马师傅今天已经跟你说了他的计划吧,可这个计划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吗?”
李瀚故作试探,希望诱使傻柱自露马脚。
不出所料,柱子动摇了。
原本对马师傅主动向他透露证据搜集细节持怀疑态度的傻柱,听了李瀚这话,心中愈发怀疑可能有其他隐情。
然而,对于李瀚的说法,他依然不太信任。
可是为了避开潜在的风险,他还是走近一步,想听听李瀚的所谓解决方案。
眼看傻柱已近身三步之内,李瀚笑了笑,说:“傻柱,我在的时候你偷偷对娄小娥不利,那不只是她的怨气,我也无法袖手旁观,所以我得给你点教训。”
李瀚嘴角的笑容藏着嘲讽,傻柱立刻察觉自己落入陷阱,背后冷汗直冒。
正当他想逃,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李瀚抢占了上风。
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印在脸上。
“啪!”
这巴掌声如此响亮,打得傻柱口吐鲜血,牙齿几乎脱落,脸颊肿胀如猪头般狰狞。
他凶狠地指向李瀚:
“你个 ,竟敢打我,老子非剁了你不可!”
说完,他在门前拾起一把铁锹,冲着李瀚的头顶挥过去。
若是不及逃避,这足以将脑袋削去一半。
李瀚看出傻柱起了杀心,目光变得冷漠而坚定。
他的身体经过强化,基因优化后的反应极为迅捷。
在傻柱的铁锹即将触及自己之际,他的手掌犹如铁钳紧紧扣住对方的手臂。
另一空闲的拳头毫不留情,用力一击。
随着”咔嚓”
声响彻房间,一股令人胆战的尖叫声几乎撕破空气:
“我的手腕!我的手骨折了!”
铲子跌落地面,傻柱痛苦后退,抱着手臂悲鸣不停。
“这只是对你的一点小小惩戒,但别忘了。”
李瀚话里带刺地说。
傻柱骨折的事实让他俩——特别是易中海,都感到震惊。
其他住户也为之震动。
“李瀚,为何平白无故动手伤人!”
易中海厉声问道,话语中包含谴责。
“你应该已经明白早上的事情了吧,是那个聋老太太一时激动驱使傻柱做事。
他们已有和解,此时再提及有何目的?”李瀚冷冷反问。
他继续说道:“这事涉及企图侵犯妇女,即使娄小娥宽容他们,但她在我邀约下入住,其安危由我守护。
如果认为我对傻柱的惩处过于严重,尽管去报警,让法律判断是非。”
易中海面对李瀚的冷言,一时无语。
傻柱抱着伤痛的手臂痛苦地嚎叫,口里不停地宣誓要对李瀚进行报复。
李瀚视若无睹,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和”护老组合”
剑拔弩张,恩仇已是昭彰无疑。
“你真的想要报复?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实现了。”
李瀚的声音依然冷硬且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还未待傻柱回答,李瀚已经对娄晓娥开口:“走吧,晓娥姐,这里让人烦躁不堪,我们换个清静的环境详谈。”
易中海与傻柱两人的目光都变得阴沉,仿佛快要凝聚出液态的压抑情绪。
“这小子,我一定得让他错过节电表彰大会!”
傻柱咬牙切齿地说。
“柱子,我早就说过了吧,你这种方法行不通。
娄晓娥没那么简单,李瀚就更不用说了。”
易中海评价道,语气显得很是笃定。
傻柱感到有些不服气。
“大爷,我还有个办法能让李瀚彻底无缘表彰大会。”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像是凝聚了冬季严寒般寒冷无情。
“你是想……”
易中海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似乎已经猜测到傻柱的想法。
这次,傻柱已决绝地下定决心要除掉李瀚,令他在世界上完全消亡。
“大爷,您也察觉到了吧?是的,我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样玩游戏了,这次我们要来真的。”
傻柱的言辞中充满了狠辣意味。
对于傻柱的杀意,易中海深感忧虑:“柱子,事关人命的大事,千万不能冲动。
一败涂地,不仅你会遭受严厉惩罚,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他清楚,盲老太的手下曾尝试刺杀数次,都未果。
一个厨师出身的傻柱虽然会杀鸡宰羊,但真要动真格地 ,他还难以做到。
万一出了差错,他极可能因未能成功的 而面临刑事指控。
傻柱背负着重大的任务,生命不能轻易失去。”大爷您放心,早已做好准备。
这次我必让李瀚 。”
傻柱将他的计划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罢,易中海权衡后觉得,这一计划虽然凶险但也未必不可执行,不过最终决定需与聋老太商议。
“傻柱呀傻柱,现在恐怕你也无法阻拦了。”
盲老太无奈感叹一声。
“中海,这件事你来监督,判断那个马师傅是否可信。
如果确实可以信任,那就让他放手一搏。”
在无计可施之际,盲老太同意了让傻柱行动。
同时,在另一边。
李瀚此时回到娄晓娥私人住所。
“谢了,瀚,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候出现,我几乎打算原谅那老人家了。”
冷静下来的晓娥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对聋老太的做法有所犹豫——那毕竟是错的,她不原谅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聋老太正是利用她的好心为武器,故作可怜,试图赢取同情。
她几乎又中计,幸得李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