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长柱行了礼,与三人道,“单单姑娘脑子有些单纯,妈妈本就特别留意,侍候的人都在外边守着呢,单单姑娘问客人想听什么曲子,那客人说听金刚经,单单姑娘说不会弹,但会读,客人说叫姑娘现在就谱曲弹出来,单单姑娘是弹琴天才,就按客人说的现场谱出,也弹了出来,非常好听,客人很满意,还打赏了单单姑娘,本来都好好的,等单单姑娘接过银子,客人突然变脸,要单单姑娘陪夜,外头侍候的就进来解释,单单姑娘只会弹琴,不会服饰人,客人就说要都姑娘,单单姑娘只听妈妈的,妈妈没说叫他陪夜,她自是不肯就要往外走,客人把小丫头扔下了楼,妈妈闻声赶过去的时候,单单姑娘下身,下身插了两根筷子,眼睛里也,也,插了。妈妈要找客人算账,客人一脚把妈妈踢晕了,就离开了,妈妈醒了之后报了官。”
不言揉揉眉心,不想再听,阿春恨恨地道,“开封府不接案子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
长柱却继续道,“知道开封府不接状子之后,全京城的姑娘们都到顺天府门前跪着呢,国子监里好多学生喜欢单单姑娘,也去跪着了,现在顺天府门前书生、学子、姑娘、老鸨、百姓都有,国子监与各书院全都停了课,王爷在宫里一点音讯也无。”
阿春一听着急了,“那怎么办,王爷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皇上肯定要逼着王爷给安王善后,这么大的事王爷怎么可能捂得住。”
丽妃正好走到门口,一听这话就晕倒了,还好芙蓉扶着,不言赶紧叫金大夫,金大夫扎了好几针,人才醒。
“不言,这如何是好,皇上心是偏的,王爷不能全身而退了,怎么办,怎么办?”丽妃急的坐起来,金大夫不满意,“娘娘,保重自身,等王爷回来知道您又不好了,不是更伤心。”丽妃深吸几口气,“我知道,我知道,稳住,稳住,想办法,想办法。”
不言眉毛都快连成一字了,“母亲,王爷虽然懦弱但人很善良,有些事他是很坚持的,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王爷怕是忍不了,不会帮忙,如果与安王当面起了冲突,王爷怕是,怕是……”
金大夫道,“娘娘,那还等什么,还不叫我大哥快点进宫吗?”不言更是发愁,“怕是来不及了,快意楼报官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我们现在得知道王爷究竟如何了,金大夫你去通知你大哥即刻进宫,大力你去孔大人府上问问情况,姑姑去找无用找宫里要消息。”
几人都退了出去,不言此时也无心情安慰丽妃,坐在丽妃床边静静想着事情,丽妃也不也打扰,不言埋怨道,“王爷也是怎么也不报个信来,叫我们担心,谁知道他的牛脾气什么时候上来,又什么时候会忍,我们就吃亏在宫里情况不明。”
丽妃见不言急了,“不言,你不要着急,你若急了,咱们府里就乱套了,我那孩子也不能一直指着你,该他自己处理总要自己上,若是能保住命自然是好,若是保不住也是她的命,他若真死了,我一定进宫为他报仇。”
不言回过头,收回思绪,“母亲,您为王爷已做的够多了,我现在安排人送你走,不管王爷什么事,我都不许你再为王爷牺牲,王爷若是知道了,怕也会自责,此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安排。”
丽妃拉住不言,“不言,我们一家三口总要在一起,我哪也不去,你们成婚以后平儿改变许多,这一次说不定能应付过去,只要今晚回了府,以后的事就好办,我哪也不去,等着我的孩子回来。”
不言扑在母亲怀里,“母亲,王爷一定还有一线生机的。”说说的软巴巴的,不言自己都不太相信。
丽妃拍着不言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稳住啊好孩子,咱们现在等着消息就是,无用靠得住吗?”不言在母亲怀里稳定了一些,“自然是靠得住,王爷若出了事,他可没这么舒服养老了。”
两人焦急,也去了无用那里,芙蓉迎过来扶了丽妃坐下,无作道,“已经安排人进宫送信了,很快会回信的,平王行事颇有章法的,不至于与皇上还有五皇子起冲突。”
丽妃叹口气,“平儿是变了许多,比以前有主意,本是好事,你是不知道,前头王府长史,他安排她妹妹求见我,王爷气得把长史打了一顿,手底下一个侍卫仗势欺人在青楼抢姑娘,他知道了就把人打个半死赶出王府,其他事还好说,若是欺负弱女的事,他一定忍不了。”
最先回来的却是长柱,“回主子,孔大人在家中呢,根本不知道外头的事,已经进了宫,说有了信先往我们府里报。”
丽妃道,“也是,这个事不好叫大臣们知道,孔大人进宫会不会出事。”
不言摇头,“只怕皇上如今顾不召见孔大人,孔大人刚正必是主张严处,如今最急的是刘春祥,也在等宫里示下。”
金大夫也回来了,“宫里大门紧闭,孔大人也在外头等着。”
丽妃急得一头汗,“无用,现在只能指着你了。”
无用宽了丽妃的心,“主子放心,奴才有的是办法进宫得消息,咱们等着就是。”
此时顺天府里刘春祥急的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平时你们个顶个的聪明,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一人犹豫地开口道,“大人,您是开封府,外头有人鸣冤,你不出堂却是不妥,小的建议先受理了这案子,外头人越聚越多,怕是皇上也捂不住,总不能驱赶吧,再来一场乱,外头姑娘们哭声震天了。”
众人齐齐点头,纷纷劝刘大人开堂,刘春祥气呼呼地看着手下一群人,“我能不知道不开堂不好,这事人证物证俱在,当场就能拿人。”
一位师爷道,“大人,人证物证是在呀,可是人不在呀,我们抓人总是需要时间的,先拖一阵就是一阵,实在不行贴出通缉嘛,我们自然不知道那人就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