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林悠然自得地搬出一张椅子,不紧不慢地坐在破庙前。嘴里还悠然地叼着一根草,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山风徐徐吹来,凉爽宜人,让人倍感惬意。如果不是一会儿要面对杜县令那群人,陈瑞林甚至会想要找个舒适的吊床躺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这份宁静与舒适。
时间不长,杜县令带领着手下,推着一辆装满货物的小货车朝陈瑞林走来。
为了演好这场戏,陈瑞林还是假装热情地笑着站起身来迎接他们。
“杜大人,您可真是守时啊!”陈瑞林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对这位县太爷充满了敬意。
杜县令也很有礼貌地回应道:“哪里哪里,山路崎岖,路途艰难,所以来晚了些,请别见怪。”
如果不是两人心怀鬼胎,人们或许会认为这是两位好友之间的会面。
杜大人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一担盐,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焦急地问道:“盐呢?”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问别人钱到账了但货物在哪里的意思。
陈瑞林恍然大悟一般。
“哦!这盐呐,杜大人你也知道,我那是私盐,正常也是不能被人见到的,所以我让人运来之后,就放在这破庙之中。大人请上随我来,一同去验货。”
陈瑞林说完,便带着杜县令朝着破庙走去。
杜县令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陈瑞林,疑惑地问道:“你那些运盐的劳力呢?”
陈瑞林连忙解释道:“我让他们送完盐就先下山了。到时候在让他们上来取,咱们的交易是秘密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杜县令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些不放心。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任何送完盐的痕迹,不禁皱起眉头。
陈瑞林看出了杜县令的担忧,笑着安慰道:“杜大人放心,我的人做事很靠谱,不会有问题的。”
杜县令沉默片刻,又开口问道:“你的那个抱着剑的护卫呢?怎么也没见到他。”
陈瑞林笑了笑,回答道:“他没来,他有其他的事要去做。”
听到这里,杜县令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然而,他的动作却与表情背道而驰——他慢慢地与陈瑞林拉开了距离。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远时,杜县令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山林间,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他猛地一挥手臂,身后的众人迅速将刀抽出,寒光闪烁,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陈瑞林见状,面色丝毫未变,镇定自若地说道:“杜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是想做那黑吃黑的买卖不成?”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
杜大人冷笑一声,回答道:“黑吃黑的事情,本官自然不会去做,因为本官乃是堂堂正正的官员,而非土匪。所以,本官现在要做的是剿灭土匪。”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
陈瑞林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
“剿匪?这附近只有我一人,何来的匪徒一说!”他的话语带着质问,仿佛能穿透人心。
杜县令阴险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切。
陈瑞林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假装无奈地说道:“看来杜大人是把我当做山匪了。”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辜和委屈的神情,但内心却早已洞察了对方的意图。
杜县令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随后他身后的众多护卫立即进入备战状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色。接着,他大声喊道:“我乃镜湖县令,今日终于将这帮打劫朝廷运往我们镜湖县官盐的贼人抓住了。据本官得到的可靠消息,这些贼人将会在此地进行交易。因此,本官特意带人前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瑞林并未发怒,反而露出笑容,他开心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行事。”
然而,杜县令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心中只觉得自己即将大功告成,越发得意忘形。
“你害怕了吧!”杜县令狂傲地说道。
陈瑞林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没办法了,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杜县令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你给我机会?你是不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你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的那位高手,现在可不在你身旁啊。”
陈瑞林再次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难道,我就不能是高手吗?”
杜县令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手势,他身后的一众府兵们立刻手持利刃,如潮水般冲向了陈瑞林。他们气势汹汹,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陈瑞林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陈瑞林并未显露出丝毫畏惧之色。他微微一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避开了府兵们的攻击。
尽管陈瑞林身上并未携带刀具,但他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过人的速度,轻松地应对着府兵们的攻击。他的步伐轻盈,如同在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让人眼花缭乱。
在府兵们的围攻下,陈瑞林巧妙地运用着自己的轻功,犹如一只灵活的猎豹,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府兵们的攻击变得毫无威胁。
与此同时,陈瑞林趁机夺取了一名府兵手中的长刀。他手持长刀,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气,让府兵们惊恐万分。
在一番激烈的战斗后,陈瑞林成功地击倒了许多府兵。然而,他并没有取人性命,只是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他的出手精准而果断,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和精湛的技巧。
此时,站在一旁观战的杜县令不禁感到震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带来的府兵足以对付陈瑞林,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厉害!”
杜县令瞥了一眼身旁的细雨,心中暗暗嘀咕道:“这个高手怎么还不出手?难道她在等待时机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细雨静静地看着陈瑞林的出招,轻声低语道:“七级,这也算是高手了。”话毕,在杜县令惊愕的目光中,迅速出手。也许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露,细雨没有立刻施展自己的暗器,而是直接选择近身攻击。
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两根峨眉刺,在手中轻轻转动几圈后,紧紧握住,如疾风般冲向陈瑞林。
陈瑞林击退一名府兵后,立即挥起长刀,迎面挡住了细雨的峨眉刺。
峨眉刺在众多兵器中相对冷门,但它的进攻方式却变幻莫测,既能刺、挑、拦、转、拨,又兼具刀、棍、剑三种兵器的特点,可以刺、劈、架。即使是被誉为行走的武学百科全书的陈瑞林,在与这样的兵器交手时,也不得不多数时候借助轻功来缩短距离,才能勉强应对。
这细雨约摸有八级左右的实力,虽说级别高于陈瑞林,但她擅长的是暗器,这峨眉刺虽然歹毒,但在陈瑞林轻功的加持下,却也难以发挥出太大的作用。
只见细雨趁着陈瑞林还未落地之时,她的手指缝间突然多出几根银针,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陈瑞林射去。陈瑞林反应迅速,立刻用长刀横挡,将这些银针拦下。而那些银针则稳稳地钉在了一旁破庙的墙壁上。
陈瑞林看着被挡在墙上的针,开口说道:“四川峨眉刺,蜀中唐门的暗器手法。原来风雨雷电中的细雨师出自于川蜀。”他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听到对方一下子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细雨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陈瑞林微微一笑,回答道:“想知道我是谁,那就打赢我再说吧。”
细雨看着面前这个滑的和泥鳅一样的人,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真是狡猾,竟然如此难以捉摸。”她深知眼前之人已经洞悉了她的真实身份,并且表示必要时会灭口。她随即瞥了一眼杜县令,发现他同样满脸惊愕,显然对这个局面感到意外。
杜县令也惊讶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大少爷般的人,怎么会也是个高手。
细雨不再多言,既然对方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她便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实力,全力出击。她心想:“既然这人善于轻功,那我就用飞针来克制他,看看他能在空中停留多久。”于是,她迅速掏出一把飞针,准备施展绝技。
细雨出手如电,瞬间将一枚枚飞针射向陈瑞林。这些飞针犹如流星般疾驰而过,速度极快且精准无比。陈瑞林不得不全力以赴地躲避这些飞针,以免被击中要害。然而,细雨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她紧接着用峨眉刺再次向陈瑞林攻入。
峨眉刺在细雨手中变得异常灵活,仿佛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攻势,让陈瑞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尽管他尽力躲闪,但仍然不时被峨眉刺划破衣物。在一次分神之际,他的衣服终于被细雨用峨眉刺刺破了一个口子。
在破庙中暗中观察的徐萍开口问道吴晴:“咱们不出手帮帮他?”
吴晴用折扇扇了扇风说道:“不用帮,陈瑞林好歹也是个准备冲击八级的高手,他看的武功秘籍比谁都多,只不过没啥实战经验,让他试试手也好。实在不行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徐萍点了点头,二人继续看着。
细雨不断的逼迫陈瑞林近战,将一寸短一寸险,发挥到了极致,一旦陈瑞林用轻功与自己拉开身位,细雨便施展暗器飞针,远程攻击陈瑞林,逼迫陈瑞林与自己进战。
现在的陈瑞林打的有些纠结,想拉开空间,却被飞针压制,近身又被峨眉刺追着打的十分难受。
陈瑞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但面对细雨的攻击,他发现自己的招式根本无法对细雨造成威胁。每一次的进攻都被轻易地躲开或化解,而细雨的反击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瑞林决定改变策略,他开始利用自己的轻功优势,试图与细雨拉开距离。然而,每当他想要拉开距离时,细雨总会及时施展出暗器飞针,远程攻击陈瑞林,逼迫陈瑞林不得不放弃拉开距离的想法,重新回到近身战斗中。
这让陈瑞林感到十分无奈,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细雨的纠缠。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战胜细雨。
就在这时,陈瑞林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只见他迅速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地面,稍稍一用力,长刀应声而断,变成了两节。原来,这把军刀原本是用于冲锋的,因此过长,不太适合近身搏斗。现在,手中的半截刀长度恰到好处,非常适合贴身短打,可以让他更加灵活地应对战斗。
手持断刀的陈瑞林,竟然主动向细雨发起了攻击。再加上他对各种武功路数的熟悉,一时间竟然成功压制住了细雨。细雨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一边继续战斗,一边试图与陈瑞林拉开距离,但陈瑞林的步伐和速度总是快她一步,令她难以得逞。
无奈之下,细雨只好在近战中突然使出飞针绝技,试图逼走陈瑞林。陈瑞林则用断刀巧妙地挡住了细雨的飞针,并趁机向后退去。细雨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继续不停地射出飞针,迫使陈瑞林不断地格挡。每一次格挡都会发出一道清脆的金属与金属的摩擦声,让人不禁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