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离供销社比较近，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商场的东西多一些，还可以给他们两个换身开春的衣服。

    怎么就没有想着设计一些他们这个年龄的衣服出来呢，不过也只是想一想，不可能就出几套衣服吧，费时费力，厂长都不一定愿意。

    主要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衣服都是之前老大穿的，不然就是自己的爹穿破了改良下来的，没有那个闲钱买更多的衣服，更何况新衣服。

    但是县城的商场就不一定了，里面都是一些双职工家庭回去逛一逛的，也就不用省那些钱。

    这么一想通关键，翁帆突然也想着要不也设计几套小孩子的衣服，可一想到顾客的主要来源可都是那些未婚女性，毕竟小孩子的衣服过春节买得多，他们的衣服设计划不来的，更何况也有不少市场，她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想着就为了他们两个设计，还是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再买些布料给黄英嫂子帮忙赶制出来。

    先开始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结果走到商场以后两人全都变成鹌鹑了，话都不敢说一句，看到这些服务员，好嘛，直接紧紧拉着翁帆，似乎害怕有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跳出来抓他们。

    叹了口气，看看周围，最后还是把两人带了出来。

    “你们不要那么紧张，里面又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人，这样畏畏缩缩的，以后怎么去大城市呢，而且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你姐姐我带着钱的，要买什么直接给我说就是，好不好？”

    “那好吧。”

    “还进去吗？”

    两个小家伙一起点点头，还给自己加油打气，好似上战场般。

    无奈地摇摇头，一步一步慢慢来，一口气可吃不成一个胖子。

    再次进到商场来之后，没有最初地茫然无措，不过也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动作，还不敢东张西望。

    为了节省效率，直接拉着两人直奔服装区，当然这个时候可不像是专卖店，都是一个区域放几套衣服，本来还想让他们试一试的，可是这个天太冷了，还没有空调，让他们选款式。

    都没有怎么看，两个小的还不怎么抬头看衣服，索性翁帆直接上手，选了两个小的衣服尺码就准备去付钱。

    谁知道刚出来就看到商场主任在四处溜达着，似乎认出了翁帆，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不过在快要走近时，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

    “哟，这不是状元嘛，上次的画稿真的对不起啊，被打扫卫生的员工不小心给扔掉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哦，是嘛，那没有什么可惜的，我在余厂长那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画稿，好像还被制作出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在各地看到，真的是开心呐。”

    “那，那可能是嘛，也有人看得上你的那些画稿哈，真了不起。”

    话里话外地讽刺翁帆还是听得出来的，不过她可不在乎，目的她已经达到了，犯不着因为一些小人惹自己生气。

    “谢谢您的夸奖，以后我还会让我的画稿出现在世界各地，还被争相购买的那一种盛况，毕竟有眼光的人不多，我的画稿也会有成为千金难买的时候。”

    其实林志可不会相信服装厂的厂长会认识这样的小人物，即便是状元又怎么样，八竿子打不着的。

    “嘿嘿嘿，那就提前恭喜你了！你这是来逛街买东西还是来找我的，怎么不去办公室，我可并不是随时都会出现在商场，还有其他正事呢。”

    听到这话，翁帆真想翻个白眼，谁给他的脸，怎么这么大，面上还是得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上次合作不是没入您的眼嘛，那我就不敢来打扰您了。”

    “呵呵呵，那是嘛...”

    还想说些什么的林志被声音打断，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

    “嚷嚷什么嚷嚷，记住你的身份，这是你随便乱说话的场合吗？”

    “是是是，是我错了，这不是服装厂那边来货了嘛，让您去看看。”

    虽然这话是小声和林志说的，从小耳清目明的翁帆可没有错过，想想昨天的状况，估计就是她设计的那些款式，说不定还会有给这位领导画的设计图。

    想着到新款了，也就不耽误时间，直接转身就走了。

    先开始看到和商场领导聊天的服务员还以为翁帆是他的亲戚呢，结果看到林主任头也不回地走了，热切的心情一下子熄灭了，爱搭不理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心里还在想着幸好刚才没有表现得那样殷勤，不然被领导看到了少不得还要被穿小鞋，还是眼力劲儿不行。

    幸好是看好了衣服，不然指定掉头走人了，绝不会再看，还不如自己买布料，谁叫自己动手能力不行，除了能够画画，好像也没什么特长了，真难受。

    “快走，先去付钱，下次带你们到更大的商场去。”

    两个小朋友显然看懂了刚才的刀光剑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拉紧了姐姐的大手，似乎安慰一般。

    其实翁帆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以后不来了，之前还说要去买点纸笔的，还是去附近的供销社好了。

    走出来后才重重吐了一口气，一道身影猛地跑了过去，似乎还有点眼熟的样子，刚走了一小步又停住。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之前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的那人嘛，让两个小的等在一旁，都追出去几步了，还是退了回来，让他们一起跟上去。

    这年代让他们两个站在路边等人还是不怎么安全，人贩子出现得总是那样地猝不及防的，还是跟在身边保险一些，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幸好那个人进了商场就没有走得很快，还可以看到他的身影，隐隐约约地还有酒的味道。

    远远地看到那人直接走进了那个领导的办公室，等了一会儿都没有见他出来，还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那个主任也回来了，也是很久没有出来。

    再看看那些服务员的表情，一个个嫌弃地很，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趁着那些人不注意，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

    “你看，那人又过来了，还是浑身的酒味儿。”

    “如果不是有个好爹，怎么可能这样地肆无忌惮，狐朋狗友一大堆，估计就是图那俩钱吧。”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突然止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