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家以后，小官不是在一楼就是在角落，反正只要能藏人的他一定在。
跟个小老鼠一样。
张野成每次都要装作没看见小官的样子跟他玩捉迷藏。
可惜小马追风就在旁边，这个大的破绽，王管家也在配合。
“看不见小少爷了，小少爷在哪里啊。”
“老爷，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
然后小官就会自己跑出来，“爹窝在这里，王叔窝在这里。”
这个幼稚的游戏在他五岁的时候才停止。
小官觉得自己长大了。
上海旧式戏园以昆曲、徽剧、京剧为主要剧目，好奇的几人进去以后，又迷瞪瞪的出来了，看不懂，也欣赏不来。
或许是他们年纪不够大。
他们的生活平顺，张家就不好了。
被张野成抛到脑后的东北张家开始了提前的内乱，不过这次因为张起灵还在还没死的原因，被镇压了，可是威信已经大打折扣了。
这次总没有人为了他们的自由哐哐撞大墙了，失忆嘿嘿，血脉浓度高的人自己享受吧。
张瑞铜可不是好人，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
这在张家是愚蠢的。
再说为他们解毒，谁为他解毒，他只有死路一条，还有无人可用都跑了的结局。
他又不傻，每一代张起灵都不傻。
当然，傻的就一个。
真是给张家捞了一个大的了。
或许他们也很意外吧，张家真的出了一个大傻子。
不过因为这次的镇压，族里的叛逃越发的严重。
脱离的那一批还算客气的，叛逃的走之前还阴了族长一把。
张瑞铜：。。。。。
妈妈的，更头疼了。
在人员减员之后是严重缩水。
还有反骨崽跟汪家合作的，结果虽然他自己也没好下场，但是看到族里不好过他还是很高兴的。
主打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汪家本来也是浑水摸鱼的，直接就被反骨崽子干到了明面上。
你也不是好东西，都给我出来呢。
装什么装，是害羞嘛。
汪家:。。。。。。
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病，本来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就是猎人。
最后发现他们都在网里，全都是搅屎棍。
剩下的族长派都跟汪家杠上了，就是你们分裂张家的，你们都得死。
汪家：。。。。
是你们自己的制度有问题，怨我们，脸呢。
张家：。。。。
那学人精的你们，就没问题，搞笑。
双方小学鸡一样的心思着实是搞笑了。
不过因此汪家也记恨张瑞铜，他们抓了他的孩子，顺带还有一个孙子和儿媳妇，这个做实验可能效果更好。
不过人家族长这个被逐出去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带着媳妇就跑了。
也不是他无情，他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肯定是救媳妇的。
犹豫的话，一个都救不了。
安顿好媳妇以后，他也回去找过张启山的，可惜汪家人早就转移了。
于是他回了张家，看着萧条的张家，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鼎盛的张家了。
他求父亲救救他的孩子。
张瑞铜看着眼前的孩子，当初为了他，他在族里的威信就大打折扣，为了维持威信和张家的延续，有了假圣婴。
也是因为假圣婴，成为 了最后的稻草。
“你当初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跟我决裂，我为了保护你，让你断手除族。
你可怨恨。”
张则专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跪着。
“我知道你不怨恨，因为你知道所有跟你一样的人都处死了，孩子也只能当孤儿营的消耗品。”
孤儿营最初的建立也是为了族人归心，让他们知道哪怕死了，他们的孩子也会被照顾的很好。
最初的待遇确实也很好，后来。
后来这些无父无母无人撑腰的孩子居然就成了消耗品，牺牲品，血包。
很多人都活不到长大。
只能盼望有一个好心的张家人收养他们，让他们平安长大。
可是有一些收养也是变了味道的。
“当初我就问过你是否后悔。看样子你是后悔了。”
“我们这样的家族，情况特殊，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族内通婚。”
“你说你喜欢的猎户娘子，可是你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所以这就是招惹她的代价。”
“你既保护不了你的娘子，也保护不了你的孩子。”
“当初你就应该远遁深山，找个人少的地方就能安稳度日，可是你没有。”
“离开之后，你又有点舍不得张家，或许你还想再看我一眼。”
这其中的想法我不想深究。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族里跟你一样的不是没有，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做的。”
“身为族长我有责任，也有私心，但是眼下我不会派人救你的孩子。”
“因为张家没有多少人了，张家的宗旨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张则专抬头，双目赤红，“留存。”
“对，就是留存，我只能说，在清剿汪家的行动中如果遇到了那个孩子，我会把他带回来。”
其他的我无法承诺。
因为你我失去了太多。
张瑞铜看着眼前的孩子，本来他就没有资格进来的，是他让人关了生死线的机关。
这是最后一次了。
张家的爱意是隐晦的，就在角落里。
张则专走了，他对不起父亲。
无论生死，他都会去寻找自己的孩子。
张家人看族长没有犯浑总算松了口气，要不然他们也想走了。
“封闭张家，张家该消失了，我要去青铜门了，把汪家所有的消息散布开来，说吃了汪家人就能长生。”
至于信不信总有人信的不是。
张家人：。。。。
族长好聪明。
张家造假的能力是一流的，汪家在地下世界有了千年的传说。
张冠汪戴，样样真实。
汪家：。。。。
干你大爷，你个造谣狂。你这是污蔑。
可是谣言这种东西，传的的多了，假的也成真了，再说想要长生的人哪一个不是疯子。
所以他们都相信，再离谱他们都信。
总要尝过了再说。
万一是吃的不够多呢，再吃一个。
汪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能够对付神经病的只有更神经。
学习张家，你们没有学到精髓啊。
张家本来就是个疯子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