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尧山行猎表面上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有心人却留意到,除了老皇帝没再出席,太子也甚少出现在人少。
先前两天,只有禁卫军和朱衣卫里,添了不少的生面孔。
到了后面,随行而来的勋贵,还有些嗅觉灵敏的大臣,都免不得心有戚戚。
昨天还把酒言欢的朝臣,今日一早起来就不见踪影。
眼不前儿上演的还是消失的同僚,明日说不定上演的就是消失的他了。
各家子弟在猎场展现骑射功夫,当家的主事者私底下,也并没有闲着。
几位重臣虽然目的不同,但求皇帝的心思是一样的,一同去正大光明殿,却被王谨拦在外头。
只说皇帝刚用过金丹,这会儿正在修行,不许人打扰。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跟来的几个嫔妃,也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屋里,比往日安分多了。
唯有荣妃心中可惜,她早就安排妥当,自会有人在宁妃的骑装上动手脚。
只要她穿着上场,就能把方圆几里的黄蜂都招来。即便宁妃运气好,大难不死,那些黄蜂尾后针,也够她喝一壶的。
(野外蜂子蛰了很危险,几年前老家有人上山捡柴,不知怎么惹了一群蜂子围着他蛰。回来后当时看着还好,没多久就不行了,送医院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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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赵琚怀里。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小蛮腰,暗道赵琚是不是吃了些什么,这回比之前要厉害多了。
“这可是在行宫,人多眼杂的,王爷今日来找我,就不怕被人看到?”
赵琚虽随口说道,“看见就看见了,那又如何?”
大不了他挨几句责骂,把她接进府便是。
季寒苏不知赵琚心中所想,见他这般不在意,心里气得不行。
渣男!把她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吗?
直接坐起身子,给他留了个后背,季寒苏阴阳怪气道,
“您是王爷,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多一桩风流韵事,当然不会把您如何。”
“奴婢不过是个勾引皇子,妄图攀龙附凤的下贱宫女。即便被人欺负死了,也是天生命贱,怨不得旁人。”
赵琚不高兴道,“本王就说了一句,你就有十句顶上来,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季寒苏冷笑道,“王爷好大的威风,奴婢当真害怕极了!”
“之前还说不喜欢女人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奴婢听了信了,将整个人都摊在您眼前。”
“这会儿您又嫌奴婢胆子大,冒犯了您的威严,就您这样还怪别人说一套做一套,真是难伺候。”
赵琚心里有千言万语,愣是被季寒苏堵得说不出话来。
这几日行宫发生的事情,都按照他预想的那样进行。
心情大好之下,也有心思想别的,所以才让人悄悄把季寒苏带出来,没成想一句无心之言,就被抓着骂了一通。
不过被季寒苏这么一说,自己在床上给出的话,至少在床上还是要认的。
何况眼前这人虽然夹枪带棒,偶尔也让他憋得慌,但也不妨碍他心里受用。
“妮子气性越来越大,也就本王能容得下你。”
“刚才是本王话没说全,别气了。我原本想说的是,若被人发现,本王就接你进府,封你为淑女,如何?”
大乾律例,王妃之下可再有两位侧妃,四位淑女,四位才女,侍妾则没有定数。
季寒苏道,“王爷不是说等时机成熟了来,如今是有好消息了?”
赵琚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季寒苏的脸蛋,笑着说道,“不过一个宫女罢了,本王想要随时都可以。”
“只不过本王觉得,和你像现在这样,更有乐趣。”
说完拉着季寒苏就往后倒,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季寒苏躺在下面,手指描摹着赵琚脸上的轮廓,侧过眼羞涩的说道,“奴婢也喜欢,每回和王爷在外面相见,都让我把持不住。”
屋里的笑声,娇呼声,喘息声连绵不绝,像灌满水的池子,从门缝里往外溢。
高程守警惕的在门口守着,这儿可不比在望春台,若是被人发现,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
到时候王妃盘问起来,受罪的还是他这个贴身太监。
这王爷和姑娘也不知道收敛,声音这么大,真当外头听不见!
高程拿出随身携带的棉花团,往耳朵里塞了塞。唉,他也就是没这个东西,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