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玄铮一脸委屈地自食其力,林澄玉打着哈欠看着他嘟嘟囔囔地说:“你就是个渣男,你想舒服的时候,都是我帮你的,这会儿你却撒手不管,还说不是渣男。”
林澄玉闭着眼,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又被玄铮摇醒,他无奈地说:“我没给别人弄过,一个不小心给你撅断了怎么办。”
“唉,我可真是个没人疼的。”玄铮无赖似的,也躺了进去和林澄玉抢被子,“不管了,就这样睡吧。”
林澄玉往旁边挪了挪,离那个不容忽视的东西远了些,又被玄铮掐着腰拉了回去。
“你这样不难受吗?”林澄玉躲不开,索性用力一蹭,玄铮闷哼一声,声音有些暗哑,“你都不帮我,还管我难受不难受,反正难受也没人疼。”
林澄玉受不了他在耳边念念叨叨说个不停,车轱辘话让人耳朵都起茧子了,“行行行,帮你帮你,真能折腾。”
他说完,不等玄铮反应,手上动作就已经开始了。
翌日一早,玄铮醒来时,林澄玉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怕他跑了似的,手心里还攥着他的一缕头发。
玄铮的一颗心软得不像话,恨不得连心都剖出来,让这小混球看看自己有多稀罕他。
今日无事,玄铮索性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林澄玉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起床用些饭,饿了没有?”
“不饿。”林澄玉把手举到他眼前,也不说话,玄铮握着看了看,又放在唇边啵了一口,“我家澄玉连手都比别人好看。”
林澄玉无语了,“我说的是这个吗?”
玄铮故作疑惑,“那是什么?”
林澄玉被他装到了,恨不得一拳给他一个黑眼窝,“昨晚上简直就要给它累死了,现在酸得要命,你还在这里装糊涂,小心我下次真的不管你。”
下一次?
玄铮眼睛一亮,忙说:“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抱着人轻拍着,“我知道,我的澄玉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总说不管我,其实呢,但凡我出了什么事,你比谁都着急。”
“呵呵。”林澄玉又忍不住嘴硬道,“你做梦呢,谁着急了。”
玄铮笑了,“我着急我着急,我最着急了,我每天就想着我家澄玉有没有吃好穿暖,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有没有在哪里受委屈......”
林澄玉问:“你从哪里学得这些甜言蜜语,你说你以前从没有过人,我怎么瞧着不像呢。”
玄铮额头抵着他的,眼神缠绵,轻柔暧昧地说:“那你可要好好查验一番,看看我说的真不真。”
林澄玉觉得这人现在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原先玄铮还算是有些顾忌,在他面前虽说有些无赖,但总归还有些分寸,如今是彻底不要脸了。
“查你个头,起来了。”
林澄玉一句话,就将方才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穿衣裳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昨天将甘青青送回去,下了太后的面子,她肯定是要发难的,你最近注意着些,别又着了道。”
玄铮拖着尾音,不慌不忙地说:“太后久居深宫,有皇兄在,也翻不起什么波浪,只是诸葛家最近动作频繁,是要注意些。”
“太后的母家?”林澄玉手上动作一顿,“听说诸葛家近些年行事越发猖狂,我看比你这位正经的亲王还要耀武扬威。”
玄铮也清楚,诸葛家那些小辈们,在外才是肆无忌惮,仗着有太后撑腰,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且让他们再嚣张几天。”
林澄玉秒懂,“欲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玄铮勾唇一笑,“知我者,澄玉也。”
昨天晚上,玄铮连夜让人将甘青青送了回去,太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当场撅了过去。
甘青青伺候太后多年,知道她并不是表面看着的那般仁慈,她大气也不敢出,上半身伏在地上,连声求饶。
太后看着她,就像看着地上的一只蚂蚁,“无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甘青青脸色煞白,她伺候太后多年,知道她并不像表面看着的那样慈悲,心里也是真的怕太后,声音抖得像筛子一般,“奴婢无用,可是临淮王不开窍,对男女之事半点也不上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娘娘恕罪。”
太后沉默了,玄铮的年纪也到了娶妻的时候,先皇和皇上在他这个年纪连孩子都有了,他却还不开窍,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母家有个姑娘,和玄铮年纪相仿,长得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若是能嫁到临淮王府,将玄铮拉拢过来,皇上就是想动诸葛家的人,也要仔细考虑考虑。
“你先下去吧。”
甘青青连忙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太后的陪嫁嬷嬷说:“王爷年纪还小,这事太后也不必太着急了,王爷的性子最是桀骜不驯,若是逼得紧了,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太后冷哼一声,“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是一条心,他小时候哀家待他那样好,如今竟这般打哀家的脸,你瞧着吧,不出半日,这事就在宫里传遍了。”
嬷嬷也跟着叹气,又说:“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贵妃宫里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太后眸中泛着冷光,“贾元春若是生不下皇子,让哀家的盼望落了空,她的盼望也别想成真。”
瞧着竟是起了杀心。
太后素来心狠,如今为了诸葛家的百年荣光,那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嬷嬷噤若寒蝉站在一旁,心中有些不赞同,可是就算她劝了,太后也不会听。
要她看,太后又何必为了诸葛家坏了和皇上的母子情分,诸葛家在外行事猖狂,便是她久居深宫,也有所耳闻,皇上定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暂且隐忍不发罢了。
诸葛家那些人,若是再往上爬,怕是就要翻天覆地了。
听说前些日子,有位庶公子当街打死了人,又强占那人的妻子,简直是畜牲不如。
嬷嬷嘴动了动,又把话咽了下去,以前也不是没有劝过,可是太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又何必在这个当口自讨没趣。
太后阖眼沉思片刻,突然睁开锐利的双眸,阴气森森地说:“除夕家宴,哀家要让那没良心的小崽子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