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知道,老板社恐,我们都觉得她太含蓄了,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没遇到让她激动的人!”
“哈哈,我镜子姐天生社恐,我也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果然距离产生美啊!以前见我也不这样呢。”
赵晓婧忙碌着给顾客拿货,恢复了往常的内向,而苏雨辰站在一边和一群客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梳子,你吃饭了吗?”
赵晓婧发完了客人的货,立马转头就过来询问苏雨辰。
“没呢,等我镜子姐给我做!”
两人相视一笑。
“回去就给你做!想吃什么?”
赵晓婧边说边关好了摆摊车玻璃柜,给苏雨辰让了位置,待苏雨辰上车后,两人一起骑着电动三轮出发。
“想吃你做的炸串,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们跟我描述的炸串……”苏雨辰说着,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有你的,放心吧!我把本来要送群主的份给你扣下了,回去就给你炸出来,顺便给你做个沙冰!”赵晓婧笑道,“你这次回来几天?啥时候回家?”
苏雨辰家在阳城的乡下,坐到阳城之后还要再坐一个半小时大巴。近几年她回家之前,路过阳城转车,都会在赵晓婧这里陪她两天。
“这次不回家了,准备在你这儿赖一段时间,养我不?
别说,你这三轮坐着还挺舒服的,风吹着也凉快。”苏雨辰坐在电动三轮上新奇的看了一圈,满意的拍了拍。
“当然养,你住多久都没问题,不过你这次不回去吗?”
“不回啦。我辞职了,不想跟我爸妈说。这非年非节的,回家他们就要问,我要说了又要唠叨我一堆。
就是我爸妈不说,我们村子的人看见也要问,我那不对付的亲戚可就住我家对门呢。”
苏雨辰想起这些就头疼,撇着嘴一脸避之不及。
“怎么忽然辞职?不是刚转正吗?”
“哎!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过的什么生活,真实体验到了什么叫牛马!每个月加班都……”苏雨辰碎碎念着抱怨起来,丝毫没打算提起旁边坐着的辞职导火索。
赵晓婧一无所觉,同情的拍拍苏雨辰的肩。
一路聊着天就回到了家。
赵晓婧把麻辣排骨全复炸了出来撒好调料,又给苏雨辰做了一大碗绿豆牛乳沙冰,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条。
苏雨辰说了句真是喂猪,就帮着端了盘子,坐下大朵快颐起来。
“妈呀镜子,这下真得叫你镜子姐了!你这手艺也太绝了!”
苏雨辰咬了一口排骨,又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沙冰,被双重的美味震惊了。
这排骨味道太独特了,酥酥嫩嫩的,咬下一口舌尖立马能感受到排骨鲜香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又麻又辣,味道很足。
吃完一个像是味蕾被完全打开了一样,疯狂想吃第二个。
再吃一口沙冰,嘴里的麻辣劲儿又被冰凉清爽的沙质感立刻镇压。
“你这手艺可以开店了,这比江城那些排队老长的大店好吃多了!”
苏雨辰一口沙冰,一口排骨,时不时再吸一口面条,吃的不亦乐乎。
“合你胃口就好,你喜欢明天继续给你留。”
赵晓婧支着手肘,一边看着群内订单消息一边笑着回答。
“镜子,你摆摊有遇到过别人找麻烦,或者说话难听啥的吗?”
苏雨辰吸溜着面条,瞟了一眼赵晓婧,试探着问道。
“没有啊,顾客人都特别好,有次群里进了两个人骂我卖炸串拽,群里人还帮着骂回去。”
“那你……还记不记得魏立果?”
苏雨辰小心翼翼问了出来。
虽然提起这事恶心,但还是得提前让赵晓婧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然哪天她通过别的渠道知道这些事情,会被弄的措手不及。
“不记得了,是谁啊?”
赵晓婧终于看完一天的群消息,抬头疑惑的问道。
自从群里出过那两个喷子的事情后她每天都会把群内消息看完,避免别人又帮她处理她不知情。
“是我们高中同学,当时和郭高昂他们老一起玩,又高又壮,塌鼻子,小眼睛,一脸痘坑。有印象吗?”
“有点模糊……他怎么了吗?”
赵晓婧努力回忆着。
“他……现在在阳城上班,以前他喜欢过你,你辍学之后他伤心了挺久,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以前也没关注过他。
然后郭高昂不是一直和他有联系嘛,前两天郭高昂买到你炸串后……”
苏雨辰斟酌着,慢慢讲了起来。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这个人太垃圾了,以前我们都没看出来,说他喜欢你我都恶心!
镜子,这个人这些胡言乱语你不要在意,他这种脏话能张口就来,肯定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提前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毕竟阳城就这么大一点,万一遇见了……”
苏雨辰担忧的看着眼睛越瞪越大的赵晓婧。
赵晓婧仍在消化这种吃到自己瓜的心情。
“你回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吧?”赵晓婧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反问道。
“呃……没……我恰好干累了……”
苏雨辰被这个问题哽住。
“这种事情你想告诉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你把工作都辞了,你为这种人你值得吗?”赵晓婧皱着眉头看着旁边一脸心虚的人。
“我怕你受不了,这和造黄谣有什么区别啊!我听了都一肚子气,你要是听见那不得难过死气死……你……
哎你怎么这么淡定?你还来关心我辞职问题?”苏雨辰忽然发现有些违和,想象中赵晓婧听完一定会陷入抑郁大哭一场?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为这种人这种事都要难过,我每天得多忙?
再说了,我三姨每次骂我和这也差不多难听,他骂的也没什么新意。
但你好不容易刚转正,你就这么把工作辞了,之后怎么办?”
其实赵晓婧也明白苏雨辰的担心。如果是上辈子,她确实会难过,会陷入内耗中还会企图自证。
但那么窝囊的活过一辈子,现在她已经能分清什么才对她重要,什么是不值得的虚头巴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