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哭过一场,侄媳妇一直积压的情绪总算是散了些,拉着大姐和**萍讲起以前的许多事情,话也多了许多,三人在沙发上一会哭一会笑。
王建党见状识趣的进了厨房,将碗筷清洗干净后,又借口要将桶还给赵晓婧,把空间留给了三个女人。
“说起来真是巧,这羊肉前两天就寄来了,我和你陈阿姨没时间捯饬,就冻冰箱了,还好今天想起来找你做,真是救命了,你陈阿姨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王建党喟叹道。
“是王叔拿的羊肉好,这羊肉我都没怎么拾掇,只是煮了一下。”赵晓婧实话实说。
“再好的肉,不会做也不行。她大姐家什么好东西都变着花样做过了,都没管用,只你做了一顿就误打误撞上了,我们这是沾了你的光。侄媳妇说了,这羊肉味道一入口,她就觉得和他们在宁省特意找的做当天新鲜羊肉的羊汤馆一个味道!
还有那冬笋,那笋我吃着也是相当鲜,我看你只往里面加了几片香菇,但那个味道简直上了好几个档次。她们喝羊汤,我只顾着吃冬笋和香菇,半汤碗都被我吃了!我看侄媳妇也夹了好几筷子。”
“也是赶的巧。”赵晓婧点点头恍然。
这应该感谢系统,多亏系统提升了羊肉等级,刚好提升成的一级就是新鲜现杀滩羊,她又严格按照好食材水煮加盐就行的方式煮羊汤,也恰巧微微去了膻,这才和侄媳妇记忆中的味道吻合。
“不管巧不巧,这回真是多亏了你!小赵,你陈阿姨从小跟她大姐感情就好,这回这事担心的每天晚上睡不着觉。要不是儿子媳妇忙,你陈阿姨得回来照顾孙子,她就待在老家帮忙照顾侄媳妇了。
多的我们也不说,以后你有困难,一定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给你帮到!”王建党真诚有力的说道。
赵晓婧抬眼看了看王建党,顿了一下开口,“王叔,不瞒你说,确实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打听一下。”
“什么事?你说。”王建党一脸好奇。
“王叔,你常跑工地,豫省明城你也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建业的?”赵晓婧忐忑的问道。
“认识,挺熟的,怎么了?”王建党跑遍四个省大大小小的工地,提到周建业却能马上对号入座,这样看来他确实和三姨夫很熟,赵晓婧顿时又一阵紧张。
“那王叔和他关系怎么样?”
“还行,跟他领导业务上往来比较多,每次吃饭他领导也会把他叫上。小赵你这是?”
赵晓婧沉默了几秒,一时难以界定这个“还行”的关系,到底能不能让王建党站在她这边。
但想到系统特意量定的特殊好感度,顿时心里又多了一些底气,决定还是直说。
“王叔,他是我三姨夫。你知道,我妈在我高中时候就生病,后来过世了。那时我妈生病,我们一家的开销都是靠三姨出的,这些年也是她一直接济我长大。但她这些年过的不算好,一家老小都是她操持,三姨夫也不怎么给家里钱,三姨还听说他在外面有个儿子……”
赵晓婧一边说一边看着王建党的脸色,看着他从惊讶转为怜悯又变的一脸复杂,皱着眉头低下头深思。
“我是想着,能不能在王叔你不为难的情况下,跟我透露一点情况?工地那边三姨也跑过了,她也要上班,每次也去不了几天,什么也查不出来,一个人在家里熬油似的过日子,就连三姨夫的工资也问不出来。”赵晓婧补充道。
“你三姨也是可怜。”王建党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沉默起来。
赵晓婧慢慢喝了一口茶,知道王建党应该在考虑,也没再说话。
“怎么跟你说呢。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应该只知道个大概,你三姨也只是听说他有个儿子吧?”王建党想了一会之后开口。
赵晓婧点点头,“三姨也是偶然听人说,那人说的模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哎。”王建党叹了口气,犹豫再三。
“小赵,这事你问我确实问对了,我可以私下跟你说明白,但是他们夫妻之间想掰扯的话,得靠你们自己查出来,最好你别告诉你三姨我的存在,明白吗?”
赵晓婧见王建党说的郑重,也郑重的点点头,“王叔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你们毕竟工作上还要打交道,我只是从你这问问情况,到时候绝不将你攀扯进来。”
王建党点点头,想了想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你三姨夫具体工资多少我不清楚,但能跟你透露一点。
他干的是总包方,你可以理解为派发工程业务的,下面还有各种分包方,你三姨夫在决定项目给哪个分包这一块有一定话语权。
两个月前,我认识的一个业内人士跟他谈成了个项目,中标之后私下给他的提成是十万。
这种算是稍大点的工程,但不算最大的。钱,也不是经常有这么多,但是几千上万的蝇头小利,对他来说家常便饭。”
赵晓婧一惊,想起自燕燕姐成家后,三姨夫隔一两个月才打回来几千块钱,三姨帮衬一家老小还得靠自己工资贴补,过的不算过分清贫,但一直勤俭朴素的生活。
她知道三姨夫私下应该攒了私房钱,但没想到有这么多。这样一看,打回去的钱算是九牛一毛。
“他确实有个儿子,应该有个三岁,不对,现在有五岁左右了,他外面那个女的跟了他有十多年,好像跟你三姨夫认识很早,也是你们阳城人。
听说她早年死了老公后,一直死心塌地跟着你三姨夫。她本身也有个女儿,现在儿子的户口落在她哥哥嫂子名下,她哥没有生育能力,现在也是把他们儿子当自己孩子养的,也没准备告诉孩子。
另外,前两年听说他们准备在鱼城,也就是豫省的省会城市买房,不知道现在具体买没买。”
王建党皱着眉头,一边回忆,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