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与母亲多年未见,他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他眼中噙着泪水,看到母亲那花白的头发,泪水如绝堤般涌出,泣不成声。
“母亲,这么多年,我生活在二皇子的府中,每天都经过魔鬼一般的训练,一天身心俱疲,当练不好的时候,就会遭受毒打,十几年来,终于练就了高强的武功,成为了二皇子的杀手,每到夜深人静时,我就非常的想念你们。”
叶凡的母亲泪流满面,眼睛哭的通红,布满了红血丝,她紧紧的拉着叶凡的手,一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儿子,我和你的父亲也非常想念你,自从你走失之后,我们四处寻觅,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如今终于见到你了。”
叶凡虽然十分的不舍,但是怕二皇子发现他,他还是决然的站起身。
“母亲,等我找到柳小姐,一定好好向她致谢,母亲,我得赶紧回去了,我是二皇子的随从,要不然时间久了,二皇子就会发现异常了。”
他母亲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叮嘱他,“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叶凡终于忍住了泪水,用袖子抿了一下眼睛,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母亲,我已经给你雇了做饭的厨娘,她每天会给你做饭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一切事情办好了就来看你。”
叶凡走出院子,他回头看着母亲那佝偻的身子,瘦弱的身材,心里一阵紧,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
叶凡骑着骏马又回到了皇城,此时,他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他看着前面的二皇子,心中充满了憎恶。
他七岁的时候,被二皇子带入府中,这些年经常遭受毒打,终于成为了他的杀手,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叶凡生性纯良,他不愿与二皇子同流合污,如今二皇子又杀害了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紧紧的牵着马的缰绳,手因太用力,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他紧咬着牙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恨不得马上就把二皇子杀了,以解决心头之恨。
街上人流如织,声音嘈杂,可此时叶凡却目光空洞,他心里只想着报仇这件事情,其他的一切事情在他眼里仿佛都不存在一样。
柳如烟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还没有恢复记忆。
白兰和柳如烟坐着马车去街上买糯米糕,柳如烟掀开车的帘子往外看着。一下子看到叶凡跟在二皇子身后。
柳如烟忍不住招呼:“叶凡!
那声音清脆,而且很大声。
丫鬟白兰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姐,你别喊,你没看到叶凡旁边的那个人是二皇子吗?二皇子当初要求娶你,你才偷着跑出去的,还掉进山谷了,你难道不怕二皇子了吗?”
柳如烟却一脸的茫然,躲开白兰的手,“白兰,你干嘛?”
路有些颠簸,她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她的头一下子磕在了车壁上,柳如烟用手护着自己的头,痛的龇牙咧嘴。她把住车的座椅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白兰吓得面色惨白,她拉着柳小姐的手,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她。
小声的叮嘱她:“小姐,你千万要小点声,不要被二皇子发现,二皇子以前说过,他只要当上了太子,就来求娶你,二皇子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你可不要惹麻烦上身啊,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柳如烟的头特别痛,她用手揉着头,还是从窗户缝中偷看二皇子和叶凡。
“啊,我现在谁都不记得了,不管是谁,我都没有印象,他原来是二皇子啊,看他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
白兰看柳小姐还说话,白兰彻底的急了,她紧紧的拉着柳小姐的手。
白兰声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
“别喊了!小姐,你别喊了,如果被二皇子听到了,他就会发现你了。当初尚书大人极力的反对这桩婚事,就是因为这个二皇子心狠手辣,我们只好敬而远之。”
有了白兰的提醒,柳如烟说话声终于小一点了。
“我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了,但是看他那眼睛发着凶光,而且眉毛很很重,一看就是个狠人,父亲坚决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白兰压低声音:“尚书大人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可他是皇上的儿子呀,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算尚书反对,他也拗不过二皇子,所以你最好别露面,以免引起他的注意,将会引起不堪的后果。”
柳如烟或许是太想念叶凡了,她不顾这白兰的阻挠,硬是又把窗帘掀开了一条小缝通,看着叶凡。
“叶凡那么善良,而且天真无邪,像他这样正直的人为什么跟在二皇子的身旁呢?”
白兰在府里当差,见识过各种朝臣的衣服,所以一看这铠甲,他就知道叶凡是二皇子的随从。
白兰歪着脑袋,用手指着叶凡。
“小姐!你看!他们穿着不一样的铠甲,他们寸步不离,看样子叶凡是二皇子的随从啊!”
柳如烟眨巴着眼睛:“二皇子是个恶人,那叶凡这样善良的人,跟在一个恶人身边,岂不会很危险?”
白兰硬是把车窗的帘子盖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坐在车窗那,用身体堵住整个车窗,不让柳小姐再往外面看了。
“小姐,你别管那么多闲事了。你现在都失忆了,你还自身难保呢?叶凡武功高强,他能够在二皇子身边这么多年,就说明他非常有办法,你管好你自己得了,不要陷入困境。”
柳如烟看白兰把车窗堵的严严实实,柳如烟很生气,她随手拿起旁边的团扇,使劲的扇着风。
她撅着嘴说:“我当初掉进山谷时,叶凡冲进山谷下,把我救了上来,而且还领我去找大夫,为我诊治,还给我买了最爱吃的糯米糕,这些日子我非常的想念他,虽然我什么人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把他记得很清楚,如今他就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装作视而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