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勾结清奴?是谁所为?
作者:冰冰橙汁   大明:我,朱由校,溺水未死!最新章节     
    “这样做,就不怕信王将来东山再起吗?得罪一个王爷,后果可不轻啊。”

    小雨化田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担忧。

    “监军不必试探,我们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是生死较量,如今大家同在一艘船上,怎会让他有机会翻盘?皇上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

    周营将军的眼神异常坚定。

    “说得对,”

    小雨化田轻轻叹了口气,“京城那边情况如何,皇上南巡的具体安排,有消息了吗?”

    “皇上南巡,不就是为了引诱清奴深入吗?难道公公听说了什么不同的情报?”

    周营将军满腹疑问。

    “虽然我出自内宫,但现在身处通州,对于那些高层决策也是知之甚少,”

    小雨化田解释说,“皇上南巡祭祖,那是公开的旨意,具体日期还没定,但这并不妨碍其他布局。记住,皇上的话没有玩笑。”

    京城,这个大明帝国的心脏地带,此刻笼罩在一片沉重的宁静之下。

    城外,清奴正在舔舐伤口。

    城内,官民也同样在灾难的阴影下奋力挣扎,受灾的老百姓在官员的组织下清理着废墟。

    而官员们则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重塑权威。

    首辅顾大人,肩负着帝国的安危,即使身患疾病也要坚持上朝,乘坐着八人大轿飞速赶往皇宫。

    辞官归乡的念头,早已被权力的重担压得无影无踪。

    只要在职一天,就要尽一天的责任,主动辞职,绝非顾某人的风格。

    金银财宝的损失,更坚定了他要紧紧抓住权力,延长自己在首辅位置上的寿命的决心。

    这一天,顾首辅带着病躯入宫,树立了忠臣的典范。

    这次朝会至关重要,不能错过,任何暗中的阴谋也不能成为他的缺席理由。

    当顾首辅到达时,重要的大臣已经聚齐,未能到来的或许已经无缘参加。

    “皇上驾到!”

    随着呼声,群臣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朱由校说道,“清奴凶悍,又有奸佞作怪,让各位受惊了。”

    “朱阁老为什么没到?”

    皇上四处张望,显得很关心。

    “皇上,朱阁老等人不幸遇难……”小雨化田低声回答。

    “哎,大明又失去了一根栋梁……”朱由校哀叹。

    众臣心里默默吐槽:二位能不能稍微演一下?

    “皇上,朱阁老等人的牺牲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顾首辅一锤定音,把官员们的死定义为忠烈,而不是逃跑遇害,

    “死者已矣,当务之急是要处理眼前的危机。”

    “首辅有什么好办法?”

    “皇上,首先要赶走清奴,然后,救助百姓,再者,彻底调查是谁胆敢放清奴入关,造成这场大乱。”

    顾首辅想到因清奴入侵而丢失的财物,对信王的仇恨更加强烈。

    顾大人虽无法确定真正的罪魁祸首,但如果有人指认是信王,那信王就是最佳嫌疑人,毕竟,为什么偏偏是他?

    顾首辅并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他只想要一个交待,来安慰内心的伤痛。

    “微臣启奏,信王弃城先逃,这才导致清奴攻破城池,酿成大祸。”

    在大明,栽赃嫁祸之风盛行,顾首辅很清楚,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有人将责任直接推给信王。

    如果能够扳倒一个亲王,顾首辅的心也许能得到一些宽慰。

    毕竟,把自己的不幸与信王更大的不幸相比,痛苦似乎也能减轻一些。

    随着言官们的批评声如炮弹般轰响,朝廷里,官员们像潮水一般涌动。

    全都是因为信王的逃跑,证据确凿,至于那个引敌人进门的罪名,现在还重要吗?

    不过是大家找个地方发泄怒火罢了。

    家产私财,大部分已经落入了御用监的腰包,像流水一样难以找回,而这一切事情的背后,似乎总是有皇上的影子。

    报复皇上,先拿信王开刀,看起来是个再合情合理不过的决定了——谁叫他和皇上关系千丝万缕,又倒霉地成为了箭靶子。

    朱由校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手轻轻一推,一份沉甸甸的奏折就滑到了台前,搅动起了风雨……

    顾首辅这个人,除了擅长拍马屁和时不时的乌鸦嘴,实在找不出比老阁老更有本事的地方。

    却偏偏能稳坐首辅宝座,就连审阅奏折,也得他先看。

    看完之后,首辅大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那份奏折传了下去,就像丢了一颗石子进池塘,激起了层层涟漪。

    朝堂上指责信王的声音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和尴尬。

    大家刚才还对信王口沫横飞,没想到转眼间,一份奏折揭露,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成国公。

    英国公张维贤皱着眉头,对着皇上疑惑地问:

    “会不会搞错了?清奴善于挑拨离间,我们是不是中了他们的计?”

    英国公和成国公虽然不是盟友,有时候还有点小摩擦,但是贵族之间的相互依赖,让他不能置身事外。

    张维贤心里其实并不愿意相信成国公会和清奴勾结。

    作为国公,怎么会贪图那点小便宜呢?

    但如果说成国公府私下和清虏交易,输送粮食和铁器,张维贤又不能完全否认。

    辽东虽然物资短缺,但唯独金银不少,如果清虏给出了诱人的价格,成国公府一时糊涂,也不是没有可能。

    旁边的雨化田接着说:“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敢轻易对成国公府这样的权贵动手?”

    孙承宗连忙追问:“朱纯臣现在哪里?”

    “关在诏狱里。”

    朱由校心里清楚,要是让大臣选,他们宁愿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信王,无非是利益驱使。

    扳倒信王,既能打击信王本人,又能顺势削弱皇权。

    皇权和臣权,就像是东风和西风,此消彼长,大臣们自然乐意看到皇权受挫。

    孙承宗又问:“朱纯臣有没有招供?”

    “他哪敢!”

    雨化田冷笑一声,“就算他不承认,事情也已经大白,西厂已经查清楚了,成国公府是怎么利用晋商的手,暗中给辽东的清奴送物资的。”

    孙阁老却不这么认为:“西厂的调查,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