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赶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位学姐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咒灵的领域扰乱了里面的时间，导致两位学姐以为过去了一会，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两天。

    “歌姬，在哭吗？”五条悟声音很欠揍。

    “才没有！”庵歌姬气恼的从石头堆里爬出来。

    冥冥倒是并不在意，还能顺着开玩笑：“如果我哭了你会安慰我吗？那么请务必。”

    “冥冥小姐才不会哭吧，毕竟你那么强。”五条悟没有转头，只是背过去手，一发赫解决了偷袭的咒灵。

    冥冥看着这一幕道：“真是听不出真心的夸奖。”

    “欸，人家可是超级真心的，是不是啊，杰。”五条悟回头看向带着硝子爬上这座废墟的夏油杰。

    夏油杰笑起来：“悟，不要欺负学姐她们啊。”

    家入硝子听着夏油杰拱火的话，探头：“歌姬，没问题吧？”

    “硝子——”歌姬扑上来：“请一定不要变成他们那种人渣。”

    “好，我不会的。”硝子很宠溺的拍着歌姬的后背。

    后来夏油杰和五条悟又执行了几次任务，就迎来了假期。

    夏油爸爸把夏油杰带在身边安了个实习助理的身份学习。

    夏油杰为此拒绝了高专安排的任务，并附言：大不了开除我。

    给高层那边气的够呛。

    因为是新年假，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都不是拖沓的人，立刻就开始了实习计划。

    夏油杰虽然并没有工作很长时间，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他长见识了。

    “这就是商战？”夏油杰亲眼看到对家公司趁他们吃饭谈合作的时候，让服务员加了两个合作商过敏的菜，还雇人把他们的车给装作不小心剐蹭了。

    夏油爸爸让助理把停在停车场的备用车开过来：“也有很高级的，但是没有这般省时省力且有效。”

    “杰，对付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布下什么天罗地网，有时候只需要破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环节就可以了。”夏油爸爸笑着目送合作商离开后转头对夏油杰说：

    “什么压价竞争，破坏公司生产链，太麻烦了，成本也高，还是犯法，像这种加两个过敏的菜，还是划了我们的车，一点点坏印象就够他们取而代之的突破口。”夏油爸爸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一点简单并且有效的小手段。

    夏油杰还见识到了一些恶心的打压手段。

    用在他身上的。

    他是以实习期进来的，被提拔的太快导致有人看他不顺眼。

    有些手段夏油杰都没意识到这是打压，直到产生了负面效果他才后知后觉。

    一句话，一点诱导，就让他变得孤立无援。让夏油杰认识到职位只需要高那么一点点，稍微拿捏到一个人的软肋，整治他是那么简单的事。

    “爸爸，你就由着他们欺负我。”夏油杰语气怨念。

    夏油爸爸笑起来：“如果你退出咒术界，来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尽我最大可能为你保驾护航，但是，杰，很抱歉，在咒术界我并不能帮到你什么。”

    他也想了解咒术界，明面上让人去打听过，得到的结果是一个虽然有点封建但是风评还不错的地方，他又去问伏黑甚尔，得到的却是一个垃圾堆的答案。

    哪个答案是真实的呢？又或者哪一个都不是。

    “没有好抱歉的，我会走出来一条康庄大道的。”夏油杰不再提这个会让父亲伤心的话题，正好餐厅的电视放起了新闻，说了最近刚刚定案的山村谋杀女童事件。

    夏油杰放下筷子，有些吃不下了：“是他们啊，现在才正式判刑吗？也太慢了。”

    “杰知道？”

    “我报的警。”夏油杰把人造座敷童子的事说了出来。

    夏油爸爸越听越不对劲：“杰，你有学长们之前执行任务的记录吗？还有已经毕业的那些。”

    夏油杰虽然疑惑父亲为什么那么问，但还是联系了夜蛾老师，他们的任务报告都是有备份的，应该能搞来。

    夜蛾正道也疑惑夏油杰为什么要这个，但还是把电子版的给发过来了。

    夏油爸爸越看越不对劲，每个挑出来十份做了个文件夹让夏油杰看：“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夏油杰滑动鼠标一点点看过去：“任务，任务不一样……”

    学生的任务基本都是因为害怕天灾、古时候的故事、人死后传出的恐惧和现在生活压力导致的一些咒灵。

    举个例子，都是地震鲶、八尺夫人、花子还有加班咒灵这个样子的咒灵。

    那些成年咒术师的任务才会出现人类作恶导致的咒灵，比如那个人造座敷童子。

    这其实是个很浅显的道理，咒术师常年和负面情绪打交道，都有点疯，青少年更是容易热血上头的一批人，让他们直面人性丑恶容易出问题。

    但是他的任务里却出现了成年咒术师才会有的任务。

    但是为什么？

    “现在还会想起这件事，还会觉得痛苦吗？”夏油爸爸问道。

    夏油杰点头，偶尔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这件事，并且非常厌恶那些人。

    如果不是茉莉一直以来的以身作则，他真的会忍不住牵连所有人类。

    “这就足够了，他们可能只是想让你们觉得痛苦。”

    夏油杰又开始感觉恶心了。

    在最开始，他是不愿意和夏油杰说这些事的，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有一颗充满了正义和梦想的心。

    旺盛的同理心让他对别人的苦难更加敏感的同时，他对别人的恶也会更加敏感。

    他本来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教养他，但是现实好像并没有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

    “杰，一定要去做咒术师吗？”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夏油杰回答了父亲。

    “……嗯。”夏油爸爸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尊重夏油杰，虽然这份职业危险，但是夏油杰也确确实实的为遇见他的同伴而感到真心实意的开心。

    这个假期不光夏油杰在学习，五条悟也在学着如何做一位家主。

    主要是太烂了，烂的五条悟看不过眼，怕夏油杰会嘲笑他出生在烂橘子家里，所以偷偷摸摸的改变，以后好带夏油杰过来玩。

    虽然五条家一直说五条悟该学一下如何成为一位家主，但是五条悟真的真的出来的时候，大部分长老都是不愿意的。

    谁愿意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权利？

    本来他们已经将五条悟当个被供起来的神子，震慑其他家族的道路，为家族谋取权利的武器就够了，但是现在他要沾手权利……

    可是他们也不敢明着拒绝，也觉得五条悟的三分钟热度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偷偷摸摸的把重要的事藏起来，用一些枯燥无味的工作来搪塞五条悟。

    五条悟都默默的做完了，只是偶尔给夏油杰打电话的时候会说：“杰，当家主好无聊啊。”

    夏油杰不会说什么那就不当了的话，他何尝不觉得公司的环境压抑呢，但是这是他们的选择

    他只会说：“有什么能让你改善一下呢？”

    “……你来找我吧，五条家的新年还挺有意思的。”

    “我要和家人一起过新年。”

    “好吧。”

    五条悟能理解，他只是有时会感觉有些寂寞，好像又回到小时候自己对着镜子，怀疑自己是人还是被跪拜的雕塑的时候。

    雪落下来，新年到了。

    夏油妈妈找了条漂亮的围巾给夏油杰围上：“去和朋友过新年吧，这是你们的第一个新年不是吗？”

    “妈妈……”夏油杰揉了揉脸，自己的想法这么容易被发现吗？

    “去吧。”茉莉打开门：“玩的开心。”

    “嗯，茉莉，拜托你了。”夏油杰和茉莉指尖相触一瞬，放出虹龙，跳到虹龙身上就向心所在的地方飞去。

    五条悟正在参加家里的聚会，无聊透了，正好手机振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就直接瞬移出去了。

    “悟。”夏油杰一身黑紫色的狩衣坐在虹龙上对穿着月白色和服的五条悟伸出手。

    “我想带你去看一场风景。”

    五条悟被夏油杰拉着手，一起沉入无尽的时间之海。

    雪落、日出、花开、极光、甚至星球爆炸……

    一年四时的景象，世界诞生的风景、时间尽头的景色，都无序的出现在这片空间。

    “这里是混乱的时间终点，自然紊乱，茉莉觉得很可怕，但是，我很喜欢，感觉悟也一样。”

    五条悟感觉夏油杰的声音好像很远，但是手下的触感让他知道他就在身侧。

    心脏好像随着星球一起爆炸。

    大脑也随无尽的火焰一同燃烧。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

    “杰，你这家伙，果然是最有趣的了。”

    我如落雪般无趣的世界，最有意思的了。

    作话：我其实一直有个很奇怪的感觉，就是感觉五条悟像古早女频小说的女主。

    他身处咒术界最厉害的家族，独子，还是当代最强咒术师（至少原设定是）

    结果从头到尾感觉他像一个武器被利用着，还有一个单纯的天真的梦想，想要靠教育改变咒术界。

    身处权利中心却没有催生力量（这个力量是指权利的力量），有强大的力量（实力）也没有诞生权利。

    他如果掌握全部力量，从上而下的进行一场改革岂不是更快？他当老师，就高专的招生情况，一年才教育几个人？咒术界大部分的权利还是被世家掌握。

    他要是正常学校，一年级千把口子，这个教育改变世界还是可能得，但是现在高专一年级撑死了四个，还不够高层杀的，他改变什么？

    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明显对不上现实。

    五条猫猫，你是一个被筑基期的烂橘子陷害的元婴期候选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