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年,这书阁哪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和我走,我教你便是了” 释真一双眉眼滟滟,就这么对着黎年说道
“不敢麻烦前辈,黎年去书阁即可”
“去什么书阁,哪里你师尊这样无聊的老男人会去” 释真无视宿禹发出的冷气,还在不断作死。
黎年生怕被宿禹的冷气冻死,连忙道
“师尊很好,前辈莫要胡说”
“哈哈…你当真是这么觉得,你不过十来岁,你师尊可是将近五百岁了”释真毫不客气道
黎年:“……”
宿禹将茶杯搁下,对着释真道
“你若是太闲了,不如和本尊过过手”
释真闻言一僵,这老妖孽,就是想找机会揍他,连忙摆摆手,讨饶。
黎年也赶紧离开观云殿,她都要被冻死了。
话说宿禹最近是来大姨夫,心情不好?
前世释真这么说,他也未曾理会的。
黎年一走,殿内的释真有些戏谑的看着宿禹,眉毛一挑,问道,“你为何会收她为徒,天赋虽说不错,但你可不是那种爱收徒弟的人”
宿禹也不理会他,给自己重新倒满茶,细细品味着。
“你那小徒弟看着还挺乖巧,不如借我几天?”释真还在喋喋不休说着
宿禹端着茶杯的指节一顿,长睫垂下,遮盖住其中的情绪。
看着乖巧?
只不过所做之事皆是胆大包天!
“话说,你为什么要收她做徒弟,你不是说过此生不会再收徒吗?” 释真自言自语,又把问题绕回到原点。
“她不受上古魔气的侵蚀”宿禹淡淡说道
“不就是不受上……你说什么”释真瞪大眼睛,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此话当真?”
宿禹微微颔首,上古魔气之事他们二人皆知晓,更知其中厉害。
“可知是何原因?”
“暂且不知”
释真盯着对面的人,“所以你收她为徒,只是因为这一点?”
宿禹只轻轻抿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只是此刻却有些失神,昨夜相贴的触感,现下想起仍觉心悸,除掉黎年那时代记忆是对的。
本就是意外,若是挑明了,只怕…
“啧啧,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收徒的,没想到是另有打算,你还真是理智又绝情”
释真在一旁调侃着,宿禹没想过和释真解释,他对这些本就无甚在意。
他当初收黎年为徒,的确有这个原因,但既是收徒了,他也会负起为人师尊的责任。
一旁的黎年已经来到书阁,这里不同于宗门的藏经阁,这是宿禹一人所藏书籍,外人进不来。
黎年循着前世的记忆,找到其中的《天华符经》打开翻看,这里都是一些符术。
找了个角落,将上面的符咒一点点记下,而后合上书,在脑海里一一复盘,没什么差错了,就把书放回去。
黎年对符修也很是感兴趣,前世她接触过一些,成效还可以。
拿出专门准备好的符纸,拿起笔,回忆着传音符的走笔,将意念赋与笔上,注入灵力,快速在纸上勾画,待在最后一笔完成,黎年感觉精神力好像被抽去一些。
这就成功啦?黎年有些不确定。
又试着画了张疾行符,发现精神有些不济。
咒符是用自身灵力所画,黎年现下修为较低,自然有些受不住。
画了一张、两张、三张…到了第八张的时候,黎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哦不对…是鼻血…
黎年一个没忍住,歪头就晕过去了!
醒来后又接着画,黎年就是和符咒犟上了。
加上符咒的确在某种时候是很有用的,晕了又醒,醒了又晕,零零总总加起来画了快二十几张。
黎年拿起一张传音符,注入灵力,意念控制着,连到江毓夏那里。
“毓夏,你在吗”
黎年只听到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掉下来,刚要再叫一下,就听到一声咆哮
“黎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好好的,问我在不在,我是死了嘛,别跟个鬼一样吓人!!”
黎年:“……”
很好,这张符非常成功,声音大得很!
又拿起一张疾行符,贴在身上,用灵力驱动,据说这种符是可以让人跑很快的
哎…怎么不动?
下一秒,黎年就跟撒了欢的狗子一样冲了出去。
“啊啊啊!”
“我靠我靠,撞墙了!”
“停停…停下啊!”
砰一一
黎年整个人撞上书阁墙上,半个身子已经镶嵌进去了!
半晌后,书阁里的山童把不断挣扎的黎年从墙里扒出来。
欲哭无泪的看着黎年,一片狼藉,霜华长老…
呜呜呜,他害怕!
黎年讪讪的看着这满地狼藉,妈妈酱啊,要死啦!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黎年安慰着说道
“其实我们收拾一下,师尊就不会知道了”
黎年看着小山童要哭不哭的样子,安慰道
小山童瞪着个大眼睛,刚要开口,就惊恐的看着黎年。
“是吗,小黎年,可是你师尊已经知道了呢~”
这声音一听就是那个欠欠的释真法师,黎年满脸尴尬的转身,就看到宿禹一身白衣站在书阁门口看着她。
黎年扯出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努力解释道,“师尊,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宿禹看着满地狼藉,又瞥了一眼尴尬不安的黎年。
心下微叹,罢了,人没事就好。
“你在做些什么,为何成这副模样”
黎年抿了抿唇,说道“我画了疾行符,贴自己身上,试试功效来着”
山童:“……”
宿禹捏了捏眉心,这徒弟一个没看紧,总能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哈哈哈!宿禹你这徒弟真有意思!”
一旁的释真毫不客气,在那狂笑。
黎年:“……”
“为何学符术”
“弟子感兴趣,闲来无事瞎琢磨的”
释真很是好奇的围着黎年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对着宿禹开口道,“你这徒弟太有意思了,不如借我几天”
黎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释真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就像是盯着一块香饽饽!
宿禹抬眸望向释真,眼里闪过一丝警告,“你若有闲心,不如先把手头事做好”
释真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你这人还真是小气,有三个弟子,借我一个怎么了?”
黎年:“……”
借借…借你个头!
黎年对他们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稍一抬眼睑,撞进宿禹的视线里,深邃,淡漠又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