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鸣扬惊堂木一拍,“带人犯。”
两边站着的几个仪仗队官兵,做了监时衙役,手持杀威棍,齐声道:
“威武。”
先从小喽啰开始审起,把马家会馆,那些打手帮凶,还有衙役捕快。
通通一阵快刀斩乱麻,审理下来,该判刑的判刑,该流放的流放。
有些恶事做多了的,判了斩刑,三天后执行。
老百姓可以到县衙去举报,那些作恶多端之人,现在县衙正式受理,那些有冤无处伸之事。
这一系列,帮凶,打手处理就绪,押了下去。
罗鸣扬一拍惊堂木,“带马文龙。”
马文龙被押了过来,“马文龙,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马文龙脸色惨白,“钦差大人,小人也是被大总管蒙蔽了。”
“马文龙,这个大总管是什么人,从什么时候,来到了云台县的。”
“回钦差大人,一年多前,我的马家会馆,正经营的有声有色……。”
在马文龙的讲述中,很多人都还记得,一年多前发生的事。
那天云台县来了,很多辆马车,许多人还很好奇,跟着一路观看。
那一队人,直接去了县衙,县令康成林带着衙役出来,看到走在马车前的张华,大吃一惊。
忙迎了一队人,进了县衙安置,第二天康县令就带着大总管,他们一队人,来了马家会馆。
大总管直截了当,让马文龙交出马家会馆,马文龙当然不愿意了,所以让守会馆的打手们上。
马文龙的会馆里面,请了一些地痞流氓,做打手,专门帮会馆,收赌徒欠的赌债一事。
三十多个人,结果大总管带了几个人,就把马文龙的人,全部揍趴下了。
先前好多老百姓看见,还拍手称快,以为这是哪位大官老爷,来管理云台县的不平之事了。
没想到却是蛇鼠一窝,从此云台县善良的人,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许多恶势力,更是猖狂无比。
云台县的歪风邪气,一路暴涨,人人变的无情无义,眼里只有钱。
不管你用什么肮脏龌龊手段?只要你能赚到钱,就是本事。
马文龙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双手把会馆送了出去,在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只是自己也变得,更加狠辣,更加无情,更加恶毒,一切皆为捞钱。
马文龙磕头道:“钦差大人,一切都是康成林放纵的,是康县令找到我,劝我看开些。
只要跟着大总管,说不定有大富贵,
这一年多以来,我大富贵没见着,倒是帮他们,挣了不少富贵钱。
“那你知道,康成林的真实名字吗?”
“啊,他不是叫康成林吗?官方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呀!”
罗鸣扬一看,马文龙这个懵逼样,就知道,马文龙也不清楚,康成林的真实身份。
最后罗鸣扬也判了,马文龙三天后斩刑,马家其他人,发往矿场挖矿。
女人孩子们,直接送去蛮荒之地垦荒。
“带下去,押康成林上来。”
康成林被押了上来,罗鸣扬一拍惊堂木:
“大胆老丝瓜,还不如实交来,你盗人身份,害人性命之事。”
老丝瓜听到钦差大人,这样说,一下跌倒在台上。
怎么会,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让钦差大人都知道了。
难道是张华,把自己的身份供了出来,可他没有看到,张华被抓呀!
罗鸣扬看康成林这个样子,把惊堂木一拍,“还不如实交代。”
临时衙役,把杀威棒在台上,蹦得咚咚响,“威武。”
康成林一惊,再也不是,自己审别人的时候了,自己做了真正的阶下囚。
打别人时,没觉得什么,现在要自己挨打的话,他知道那样会很疼的,反正张华说了,自己也瞒不住了。
自己也知道,自己犯的罪,被砍十次头,都不为过,为什么,自己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大总管。
跟着大总管,他就有活路,结果大总管现在失败了,那自己现在,还不如痛快的交代。
少受皮肉之苦,不交代,要受严重的酷刑,到最后还是要交代。
交代了也是被砍头,不交代还是被砍头,那还不如老实交代,少受一次苦。
康成林考上了举人,名次靠后,知道自己考进士无望,所以就放弃了,继续往上考。
在家安心的等待,朝廷的派官,收到朝廷的任命文书,是到云台县,任县令一职。
康家并不是有钱的人家,只能说家有薄田十来亩,所以带着一个小厮,就上任了。
加上现在国家太平,偷抢摸盗之人都少有,所以不存在,山匪路霸之流。
自己又是新到一个地方,带着妻儿老小一块儿过去,还不知道,云台县是个什么情况。
想的是等自己到云台县,理顺一切,在派人回家接妻儿老小,那样家人就少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康成林带着小厮闷墩儿,雇了村里的一辆毛驴车,送自己到了,自己家乡的县城。
又从县城雇了毛驴车,往下一站赶去,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换下一段路的车。
顺便还能看看,沿途的风土人情,这天主仆俩到了八方驿站,在驿站住下。
第二天早上,主仆俩吃过驿站送来的早膳,准备启程,出驿站门,看到一个满身是伤的人。
倒在驿站门口,康成林看左右都没人管,自己上前查看,人还有微弱的气息。
康成林动了恻隐之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所以让雇的赶车之人,帮忙一起,把受伤之人,送到了医馆。
等大夫一番检查下来,还怪他们,
“你们怎么把人,送来的这么晚,这周身的伤,得有多狠心,才能下这么重的手。”
闷墩儿不愿意了,“大夫,我们可没有,耽误他的救治时间,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看他受了伤,倒在路边,才送他来医馆的。”
大夫有点讪讪地笑道:“哦,原来你们是做好事的,那不怪你们,不怪你们。”
两天后,重伤者才醒来,康成林也从伤者口中知道了,他是谁,究竟为什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