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可爱吗?像你还是像她?”
“好丑!皱皱巴巴的红不拉几的!就跟一个刚出生的小老鼠一样,没看出来像哪个?”青听着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拴柱一巴掌,怎么说话的这是?“真的!一句假话都没说。”
青都笑了,“小孩子出生都是那样的,越长越好看,你长得这么好看,齐大云长得也好看,孩子应该不难看。”
“你知道,其实我最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齐大云生的不也挺好?!齐大云个子比我还高呢,生出来的孩子以后个子也会高,你看你这人高马大的什么东西你伸手就提起来了。”
拴柱听着青夸赞自己不由得得意,伸手抚摸着大馒头不由的都吮上两口,“真香!……\&拴柱不住的亲吻着柔软的抚摸着青的敏感地方,两个人又温柔的交叠在一起。
回到家里,齐大云瞪圆了一双眼睛坐靠在床上盯着拴柱,齐大云感觉到了拴柱好像又出去释放了他的热情,这种敏感就是无厘头的,是一个敏感的妻子才能感觉到一般女人是不会能够体会到的,是家里别的亲人没办法体会到的。拴柱回去一趟明显精神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纹理都感觉到柔和了许多,像在家里的时候那么硬邦邦的,而且拴柱这个人好长时间也没碰自己了,他居然不想女人?!说出来鬼都不信。“拴柱!这次回老家和你娘怎么说的?”
拴柱捧着儿子慢慢的哄着轻轻的拍着,没看出来这儿子像谁?自己反正好好看看了长得真丑,青还说孩子都是这样慢慢长着就会漂亮了,自己反正长得不丑,他妈长得也不难看,以后不会是个丑八怪吧?“我回去只是给她报了个喜,没跟她说多长时间。”
“那你怎么在家待了了一天一夜?”
“回去先帮她加工了米面又打了许多柴禾,临了又给她揣了一大锅的馒头蒸上了。”
齐大云提到这个婆婆是非常的生气并且反感并且厌憎!“我听他们说你后来跟你娘吵架,不是说一辈子不帮你娘打柴加工米面吗?”齐大云其实是怀疑拴柱回去可能撒谎了,根本就是去会别的女人了,没有去帮他母亲干活。
“我是气了好几个月没回去帮她干,这一回你不是难产吗?回去我叔伯们也劝我,怎么讲也是生养我一场,虽然有许多做不到的地方,我也不能不帮她,想了许久还是帮她干了。”
齐大云一直冷冷的盯着拴柱看着他捧着孩子在屋里晃晃,“她得了孙子高兴吗?”
“没看出来。她就那样一个人,整天挂着个脸,再说我们小的时候出生的时候她都无所谓的,我几岁了她就像养只小狗一样的,高兴了她就摸摸我的头,不高兴就把我打的到处跑,我经常的饿的罩不住,就跑到我叔叔伯伯家去吃喝。我姐姐她们生孩子的时候她也没去看看,也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生孩子她也一样。”拴柱真是感觉到了母亲好像就是有点冷酷无情,和青和齐大云都是不一样的,就连和青的娘表现出来的做法什么的都不一样,和齐大云的父母也绝对不一样,更不会有像红梅爷爷奶奶那样的感觉。
“那你告诉她了吗?今年我们不回去过年。”
“说了,我叔伯他们说最好我还是回去一趟。”其实拴柱这话是个幌子,其实拴柱想回去过年,是想和青一家人在一块儿过年,娘那地方自己是不想去的,自己都恨透了娘。没有娘竭尽全力的阻拦自己和青,哪有后来给自己招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自己哪会又娶齐大云?又给自己招惹了一大群的家人应酬?!要不是她“浑不吝”不讲理,非让红梅她们到水涧里面去洗被单,哪会有红梅突然离奇死亡?齐大云一直记恨到现在?!猜疑自己猜疑到现在?!自己现在就像一条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老狗一样。“大云,”拴柱看了一眼齐大云小心翼翼的问,“有些事我一直不清楚,也没敢问你。”
“什么事?”
“红梅那天洗的被单是我娘非要让你们洗的吗?”齐大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五脏俱焚。拴柱赶紧的搂着儿子过来搂抱着齐大云不住的轻拍着。“好了,好了,我就不该问这句话。”
齐大云依在拴柱宽大的怀抱里,“哪天回去家里那么脏又乱,我在外面歇歇,红梅进去看着家里又脏又乱就打开窗户透透气,把家里面的垃圾东西都扫出来,把那个破被单给拿出来洗洗。”提到女儿齐大云的心里无比的自责无比的怨恨自己。
拴柱轻轻的拍着齐大云,让齐大云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自己胸膛的温暖。“大云,我一直就想不通这被单的事,当时你让我把家里面的被絮床单什么东西拿过去,我全都拿过去一张都没留,家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这个被单?”
“也许是你娘拖过去的?”
拴柱也想不通,也许就是娘拖过去的?娘那种人就是那样,都说不好她的,那时候齐大云带过去的新被子,她就抱了一床放在她自己的炕上,娘有时候也好顺人家的东西,不过自己这个坏毛病也有,难道自己这是从娘那里学来的?不过这几年自己改了许多,自己从来就没有顺过人家的东西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顺人家东西也不是人人家里面东西都顺啦?!自己只顺那些有钱人家的好东西,也不是什么白菜顺一把豆角顺一把。“大云,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又不敢跟你说。”齐大云擦尽眼泪抬头看着拴柱,难道这家伙要跟自己坦白了?他养了个小女人?拴柱鼓足了勇气还是说了出来,“红梅走了,柳家老太太也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老爷子,那光景也不太好。都是咱们没有保护好孩子,连累二老,柳家老太太那就是思念孙女追去的呀?我去不合适,我们请爹娘帮咱们照顾小铃铛,我送你过去,你去给老爷子洗洗涮涮,给他带点东西,看他的光景,不知道能不能拖到明年?”齐大云听着这话一下子泪如泉涌,但是自己任性妄为,红梅走了连累了二老,拴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个有胆有实的好男人!也是一个善良的好男人,他应该不会是杀害女儿的凶手。其实案子一天没破,齐大云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心底里面最深处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怀疑,总是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思想里面左右摇摆,既怀疑是拴柱害了女儿,又害怕是拴柱害了女儿。
拴柱准备好了许多的东西,送齐大云一块儿去了柳老爷子的家里,齐大云进门就喊着爹,忙着帮老爷子整理好衣服收拾床被褥什么的,干脆利落的忙着。拴柱不敢在老爷子面前照面,悄悄的在外屋帮着老爷子家里面收拾着,也帮齐大云减轻点负担,柳老爷子枯瘦如柴,看到了齐大云心里悲喜交加,无数的话语没有办法说的出来,只能任由眼泪慢慢的淌着。自己痛失爱孙女,孙女也是齐大云自己生的女儿,她也是不想女儿有什么闪失的,可命运却如此的捉弄人。听到外屋有轻微的有人走路干活的声音,想着应该是那个男人,就是他们家那地方出现了一个可恶的男人害了自己的孙女。不知道这公安局什么时候才能够抓到那个可恶的人?自己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又是一年的新麦子要下来的时候,麦子焦黄一片片美如一幅画。青和秀妍一些人忙着收割麦子,山里人庄稼人非常的勤快,人勤地不懒!一年双季,就靠这一点点收成。这两年青和秀妍婶子几家人抱成了一个团,收割的时候大家一块儿来。
大洋马在地里也在忙着收割麦子,去年割麦子的时候,那个王八羔子就没有回来,后来回来了总算是割上了种上了。今年又是这般光景,那个兔崽子自从去年之后几乎上没怎么回来,过年也没回来和自己吃一顿年饭,都是他娶了那个老寡妇之后,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就是不让他回来,一天到晚都不让他离开她半步,家也不要了,地也不要了,娘也不要了。自从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闺女死了之后,拴柱就很少回来了,去年秋收割稻子的时候就没有回来,还是他叔叔伯伯们帮着自己把稻子割了。大洋马真是让这个儿子伤透了心,更是验证了老祖宗亘古不变的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心里恨透了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儿媳妇!
拴柱知道家里面麦子熟了,也知道青和大伙团成一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请人干活是要付钱的,还要请人家吃饭的,自己人不能去帮忙钱一定要到位,但是现在齐大云管自己管的特别的紧,自己要回去的话非常的麻烦,那她肯定不依不饶的,自己真是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自己非常的想回去,想回到了炕上享受着青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自己舒坦,想在炕上和青翻云覆雨,和青一块儿干活双宿双栖,所有的这些都是自己的单方面的想。拴柱回到了家里放下了钥匙换好拖鞋,“大云,跟你说一件事啊,今天志强哥又给我带信了,说娘说的家里麦子熟了,要我回去割麦子。”
齐大云正在喂着孩子,一听这话捧着孩子这站了出来,“你家一年四季不是割麦子就是割稻子,哪有这么多事?要不就是加工米面,要不就是打柴禾,还有完没完?她自己愿意在山里面种地她自己干好了!人家说儿大不由娘!你也是成家立事的人了,怎么老是你家你家?!你家那么多事情都要你去扛着?!你不能只顾着你娘不顾着我们这个家?!你现在有儿子了,你要忙一点为你儿子。”齐大云非常的反感厌憎这个婆婆说话也不客气高声大语的。拴柱都知道,去年收稻子的时候就没有同意自己回去,哭哭啼啼闹的不行,这才提一句看又生气的又发火了。
隔壁的齐老太太齐老爷子也听到了,赶紧过来看看,“大云!”余老太太知道女儿非常的反感这个老婆婆,孙女就是因为这个老太太的一句话命丧那地方,这就是一个巨刺插在女儿的心里。“大云,又为了什么事?”
拴柱只好让进岳父岳母,给岳父岳母倒来了茶水,“刚才回来我只说了一声,老家志强哥带话来了,家里麦子熟了要割了。”老两口这才明白了,是啊!农村一季稻子麦子成熟的时候是要赶紧把它收回来,这没有什么错的呀。
齐大云抢过了话头,“你老家麦子稻子什么东西收成不都是给你娘了吗?你又没拿你家一颗麦子一颗稻子?!再说,你在小木匠那里干活还是还你老家那前几年的账?!家里的日子过得也是很清贫的,让你不要在小木匠那里干了,到我哥那里去,你死活不干。你是不是瞧上小木匠的老婆了?”拴柱看了看岳父母没有说话,就是这么不讲理,就是这么拿强!一点点不让着她都不行,要是不让着她的话,她就哭哭叨叨的都能把她女儿的死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老两口一听这女儿越说越不像样子了,“大云,那怎么说也是一季的收成,到手的庄稼不收割都让人耻笑的。”
“娘!他要回去收割又要搞个三四天,又要花一大笔钱酬谢一村的老老少少,关键是一颗粮食咱们也没有得,耽误了在小木匠这里干的活。都不知道图了哪一桩呢?”
“你这孩子就是娘给你惯坏了!拴柱在家是独子,他不回去怎么办?”
“拴柱是招赘到我家来的,与她家就没关系了。”
“说的什么傻话?招赘归招赘,那也是他娘啊?!”余氏还想说点什么?齐老爷子知道女儿的心思,“拴柱啊!你看这样可好?你娘那边你请别人帮她干活,你给一笔钱让家里面人帮她忙好可行?你就别回去了?”
拴柱听着这话符合自己心里所想,不住的点点头,齐大云是绝对不会放自己回老家的,自己一提回老家,她就不依不饶的哭哭闹闹的不行,去年秋季收稻子的时候也不允许自己回去,过年的时候也不允许自己回去,连正月里自己想回去看看自己老家的人都不允许,这时候收割麦子哪会放自己回去?
齐大云见爹说了实在没办法,“家里也没钱!回去搞了一点点收成还没有一分钱收入,还要往里搭钱,真不知道为了哪一桩?!”
“大云!”老太太都为自己的女儿着急,总是这么强势。
拴柱听着只好说,“没事,没事,我来想办法,我和小木匠说说,先支一点点钱。”
齐大云非常的不愤,“你的债还没有还完,这下又支钱?你的债不是越累越多吗?”
“我都不回去帮她们忙了,你不拿钱回去让她请个客,家里没钱呐?!”拴柱嬉皮笑脸的说,齐大云看着这张帅气的脸之后忍下一口气,晚上床上再说。拴柱看齐大云不再闹了试探性的说,“那我现在回一趟小木匠的厂里,跟小木匠说一声,先拿了钱再托人带回去?!”齐大云听着冷冷的哼了一句。拴柱看着齐大云是同意了,和岳父岳母笑笑又拿上自行车钥匙忙着出去了。
齐大云看着拴柱走远了生气的回过头来跟父母说,“爹!娘!你们都不知道,就不能让这拴柱回他老家?”
余氏看着女儿语重心长的说,“你这个硬脾气的丫头呀!人家说软刀子杀人不用偿命,硬刀子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总是这么硬气,看看你总是这么拿强拿着拴柱,这拴柱要是再被你逼逼他真跑到人家女人那里去了,你要学会做人家的老婆要柔着干不能硬着干。”
“就这拴柱你说你不看着怎么行?我说小木匠那里生意那么好,好多人都从他家买家具。呸!小木匠这个人也是很坏很坏的!他就是故意让拴柱站在店里。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看到拴柱都眉来眼去。”
“娘那会就说这个人不行,你非说行。娘觉得你比他大了那么多,他年轻招女人们喜欢不是正常吗?你以后不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像刚才说什么拴柱是不是看上他店里面老板娘?!这样的话以后说都不能说。”
“他都做出来了还怕我说?!”
“他做出来什么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早上起早跑去要帮着老板娘把店面打扫干净,忙着站在店里面,收拾着店里的家务事,卖家具卖了之后还要给人家送去,安排一大堆的伙计,晚上还抽空忙着帮着店里面打磨那些家具,多挣一份工钱。你还要他怎么样?就是把他拴在你的裤腰带上面,你都觉得不放心。”余氏痛骂女儿。齐大云心里总是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拴柱和老板娘有时候头抵头一块说着悄悄的话,好像非常的暧昧。齐大云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多想也是正常的,毕竟拴柱年轻又帅又有型长的人高马大吸引人,拴柱和老板娘有时候因为业务上面的事情必须要嘀嘀咕咕,不能当着客户的面说呀?!再说,拴柱有时候自己脱不开身必须要请老板娘帮自己送点好吃的送给风儿,这些又不能告诉你齐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