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音让沈富勋干自己的事去,她见沈府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遂萌生归意。
在临别之际,去了沈秦殇的书房,祖孙俩聊了一会儿。
夏音音离开沈府时,身后多了两个人。
而次日清晨,沈秦殇进宫面圣,等回到沈家,他未作片刻耽搁,于沈家军中精挑细选,最终集结了百名精锐之士,再辅以沈家几位青年才俊,悄然间,一场秘密而严苛的训练悄然拉开序幕。
这,便是沈家特种兵萌芽之初,亦是为未来沈家军铸就辉煌基石的起点。
这些片段终将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但此刻,它们正静静酝酿,蓄势待发。
夏音音踏着这抹淡淡的暮色归回,她并未选择前往沈白凝的小院,只吩咐身旁的丫鬟前往通报,她以归回。
随后,直接回到了念音阁,简单几碟清粥小菜,足以慰藉疲惫的胃。
安抚了陆南泽的心绪后,她便步入闺房,取出仙露,缓缓兑入清泉之中,未几,她举起杯盏,几大口间,仙露已化作甘霖,滋润着她每一寸疲惫的肌理。
随后,她不顾形象地倒卧于床榻之上,沉入了一场深沉而甜美的梦乡,梦里,是无尽的宁静与安详。
次日清晨,夏音音悠然醒来,一身的疲惫仿佛随着夜色一同消散。
用过一顿简单却精致的早餐后,便径直前往归绮阁。
“华叔,我来啦!”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瞬间填满了归绮阁内的静谧。
唐华伦正低头于柜台前,细细拨弄着算盘,闻声抬头,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哟,是音音啊,图纸呢……”
唐华伦的目光在夏音音出现的瞬间便亮如星辰,热情如火,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
夏音音闻言,眉梢轻扬,手指指向那后院,笑语盈盈。
“当然带来了,图纸我可是精心保管着呢!咱们进屋详谈如何?”
“对对对,咱们进去,细谈一番”
唐华伦闻言图纸已至,心中雀跃难掩,连忙引着她步入后院深处,那间熟悉的书房再次映入眼帘。
夏音音步入书房,毫不拘谨地落座于椅,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之光,轻声问道。
“华叔,上次那位小二哥呢?今日怎未见他身影?\&
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确实未寻得那抹鬼祟的身影。
“哦,他啊,”唐华伦提及此人,神色微沉,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我已将他遣散了,原是他手脚不甚干净。”
幸而,他及时采纳了夏音音的提醒,悄然布下了调查的网。
未曾想,枕畔共眠之人,竟是那掩面蛇心的毒蝎女。
她不仅暗中操控小二,对他施以毒手,更与他视为手足的兄弟纠缠不清,编织出一场背叛的丑剧。
唐华伦精心策划,意图揭开这不堪入目的真相,却意外地听见了那女子冷酷无情的低语,言犹在耳:“待他一无所有,我自当与你共享荣华,双宿双飞,逍遥世间。”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唐华伦心头一片荒凉,只觉头顶绿云笼罩,愤怒与耻辱交织成网,将他紧紧束缚。
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容忍,当即决绝地将那毒妇逐出家门,不仅一纸休书断了情缘,更是在愤怒之下,亲手剥去了她虚伪的外衣,任其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那昔日共患难的兄弟,本是同舟共济、白手起家的挚交,却未曾料想,其心竟如蛇蝎般狠辣。
他竟亲手下令,施以百鞭之刑,残忍至极,更在那人胯下种下无法挽回的绝望,而后如同丢弃残破之物般,将其扔给了那名女子,任由他们在这世间浮沉,自生自灭。
故而,今日面对夏音音,他的热情几乎要溢于言表,那份感激与依赖,恍若遇见了生命中的救赎,给予了他重生的希望。
【解雇了?竟是冥冥中避开了暗箭的锋芒?华叔,这一遭,倒是展现了他不凡的敏锐,提前洞悉了风暴的前兆,让人不得不叹服其智计。】
【但家宅不宁,犹有蛇蝎潜伏,此等毒妇,其心可诛。我忧心如焚,恐她一旦逃脱此间束缚,又会在暗处编织更为阴险的网,继续加害于华叔。该如何是好?一缕警示之念在心间徘徊,却又怕言辞无力,毕竟,她即将远赴他乡,若此番提醒未能奏效,他日归来,合作之人是否依旧如故,实难预料。】
转念想到他家中尚有一桩心事未了,她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忧虑,望向唐华伦时,唇齿间的话语仿佛被温柔地绊住,欲言又止。
唐华伦望着她那副关切的模样,一阵好笑。
这丫头,全然不知他早已悄然平息了家中的风波,却仍如此贴心地牵挂着他,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情谊,如同春日暖阳,悄然温暖了他心田的一隅。
即便他们之间,起初不过是基于利益的合作桥梁,但此刻,那份默契与关怀,却意外地编织出了家的温馨与慰藉。
“音音啊,你可知我这几日,仿佛是行走在狂风巨浪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家中那位,竟做出了那等令我颜面扫地之事,绿云罩顶,还偏巧被我撞了个正着。”
“命运弄人,这般难堪之事,竟也落到了我这等凡夫俗子头上,真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那一刻的冲动,让我做出了那个决定。”
“我……解除了与那位女子的婚约,而方式,或许过于激烈了些。”
“我让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衣衫不整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至于那位男子,我更是难以平息怒火,直接下令施以百鞭之刑,虽未取其性命,却也让他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心头依旧萦绕着难以消散的愤懑与无奈,仿佛命运对我格外苛刻,让人不禁感叹,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
唐华伦心中满是不愿让夏音音承受一丝忧虑的情绪。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换上了一副略带苦涩却努力掩饰的笑容,缓缓揭开了那层难以启齿的真相。
自那日夏音音一番肺腑之言后,他便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途,未曾想,这一查之下,竟揭露了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夏音音怔怔地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坚韧不拔的男子,此刻却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那份无助与苦涩交织的神情,让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华叔他,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哭得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然而,提及那所谓的“捉奸”一幕,他夫人的落网,她心中并无丝毫怜悯之情。
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自作自受罢了。
他们的结局虽显凄楚,却也难以唤起旁人的丝毫同情,只因那背后的心术不正,早已注定了这场悲剧的基调。
见状,夏音音轻声细语,试图抚平唐华伦心中的波澜:“华叔,且莫让泪水模糊了前方的路。”
“世间广阔,良缘佳偶比比皆是,今日之失,或为他日之得铺垫。”
“旧人已去,便让过往随风,新篇待续,何愁前路无知己?”
唐华伦闻言,瞬间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让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便悄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与认真。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关于那些纷扰,暂且搁置一旁吧。”
“眼下,我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全力以赴,赚得盆满钵满。”
“来,让我们将注意力转向你的图纸,是时候让它们大放异彩了。”
其变脸之快,让夏音音也不禁为之一怔,心中暗叹:华叔,您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奇人!
随后思绪收回,从袖口抽出一叠图纸,开始细细研磨起这些服装的蓝图。
一个时辰的光景仿佛只在一盏茶间轻轻滑过,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愈发炽热的光芒,引领着他向无尽的财富之海眺望,仿佛每一句话的落地,都是金币跳跃的序曲。
而夏音音,则是坐在一侧,茶水一壶接一壶,温润了唇齿,终于,在一次次思想的碰撞与交融之后,归绮阁的未来蓝图渐渐清晰,产品之路。
“华叔,我先走了,往后诸事,便多劳您费心了。”
“此番出京,归期未定。”
夏音音放下茶盏,其声如细水潺潺。
他站起身,将一块温润如玉的玉佩,递至夏音音面前:“放心去吧,音音。”
“这里的一切,我自会打理得井井有条,定不让你有所损失。”
“出门在外,安危为重,切记小心。”
“此玉佩,乃是我唐氏信物,你且收好。”
“无论何时何地,若需银两应急,只需持此玉佩至任一唐氏金铺,自会有人为你兑换。”
唐华伦虽然不知道她离京要去干什么,但钱多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