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听过,这么离谱的夫妻分床理由了,但好在至少没有直接分房。
不过看这屋里的布置,怎么也不像是这一两日就能临时准备齐全的。
但身为一个资深侍女,谷雨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追问了。
等谷雨去忙着指挥摆东西时,元盛井才凑到卿卿的身边:“你怎么张嘴就污人清白呢?竟然说我不老实。”
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做,竟然还说他不老实,他不服。
卿卿:……
“你现在挺闲?”
“嗯……”元盛井不禁后退了一步,莫名有些脊背发凉。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卿卿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人往外拉去:“正好陪我出去练练。”
元盛井:……
“卿卿,咱们才搬家,你不累吗?”元盛井忍不住苦了脸。
“你连个包袱皮都没拿,走几步路就累了,更该练一练了。”卿卿却并不为所动。
主院里人来人往的搬东西,所以卿卿就拉着元盛井往隔壁院子走。
两人经过孟猛时,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给卿卿指了一下:“右边的院子比较空旷。”
在江南时他就没少见卿卿追着元盛井‘切磋’的画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这次收拾主屋的时候,他也顺道将隔壁收拾了出来,还在屋檐下摆上了十八般兵器,方便他们练功。
元盛井忍不住瞪眼:“你!”
“知道了。”卿卿微笑点头,然后拽着还想说什么的元盛井朝继续走。
元盛井被拉走,还不忘回头瞪孟猛。
孟猛眨眨眼,装作没看见地移开目光。
谷雨也看到了她家姑娘拽着元盛井往外走的画面,呆了一瞬后就想要跟上去看看,若是打起来了她还能劝劝架。
孟猛见状一个箭步拦住了她的去路:“主子们有事要忙,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先把夫人的东西都归置好,才是要紧事。”
谷雨还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她家姑娘武艺高强,才放弃去追。
但转身前,她不由还是看了一眼孟猛。
元盛井和卿卿到了隔壁院子,卿卿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屋檐下,架子上的各色武器,便是眼前一亮。
而元盛井见了,差点咬碎后槽牙。
好一个孟猛,他记住了!
元盛井趁着卿卿去挑选兵器的时候,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只可惜卿卿早就防着他呢,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抓起一件兵器就朝着他丢了过来。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止步,并一把接住了那把剑,就该被砸破相了。
卿卿也不再给他逃跑的机会,就拿着一把红缨枪攻了上来。
“这不公平,一寸长一寸强,你不要太过分啊!”元盛井一把抓住枪杆。
“那咱俩换。”卿卿手心一扭,红缨枪就从元盛井的手中挣脱:“但你会用枪吗?”
元盛井:……
“不会。”
“那就少废话。”
他左躲右闪,都快躲出残影了。
没多久,这边的动静就引来了玉复安,他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张梯子,趴在墙头上看热闹,手里还拿着瓜子,边嗑瓜子边看热闹。
虽然元盛井喊得撕心裂肺的,但其实他也知道卿卿这两年憋狠了,所以才陪她一直打到过瘾。
等停下来时,玉复安兜里的瓜子都嗑完了,回去喝茶解渴了。
而元盛井已经浑身是汗,狼狈得像是刚被人糟蹋过一般。
卿卿则只是微微出了些汗,从元盛井的手上接过剑时,还不忘吐槽一句:“你多久没有好好练功了?”
说着,转身连着自己的红缨枪一起摆回兵器架上。
元盛井一回主院,就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倒,仿佛一条死狗般,张口喘气。
“至于么……”卿卿不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连我一个体虚的病人的体力都不如?”
元盛井承认他有演的成分,但他是想要卿卿心疼他,而不是嘲笑他。
垂死病中惊坐起,抬手指着卿卿道:“你可以质疑我的武功,但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卿卿:……
她挠挠头:“我没说你医术不好啊。”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你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元盛井一脸的受伤:“你竟然还说自己体虚!”
看得卿卿终于有了一丝惭愧之情:“好啦,你饿了吧,咱们先用膳。”
“不好,我不高兴了。”元盛井立即蹬鼻子上脸,双臂环胸将脸扭到了一旁。
卿卿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立即走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的袖子摇了摇:“小师叔,我错了。”
“嗯?”元盛井抬眼看了看她:“你叫我什么?”
“小……”卿卿下意识地想要喊‘小师叔’,但又想起之前在定国公府,他都让她叫‘夫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咱们不是已经搬出来了么?”卿卿还是觉得叫‘夫君’太尴尬了,如今又不在定国公府,她便不想再叫了。
“算了,我知道让你嫁给我是委屈你了,我也不应该勉强你……”元盛井低眉敛目,将一个失意之人演得活灵活现。
“没有,我叫还不行么。”卿卿只能扣扣手指,酝酿了一会儿,才用蚊子般的声音叫了一声:“夫君。”
元盛井:……
他掏了掏耳朵:“我这是娶了一只蚊子当夫人不成?”
卿卿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但还是忍着害羞重新开口:“夫君。”
虽然这次的声音也不大,至少元盛井听得很清楚。
他立即见好就收,拉着卿卿的手站了起来:“既然夫人都开口了,那便去用午膳吧!”
卿卿的脸更红了,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元盛井一眼。
才踏进院子准备来蹭午饭的玉复安:……
为什么他还没吃呢,就已经感觉有点撑了呢?
元盛井和卿卿去梳洗更衣后,才坐上了饭桌。
经过上午的运动后,两人此时都已经饥肠辘辘了,一顿饭吃的是风卷残云。
三个人将十菜一汤,吃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