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父亲察觉,师兄早我一个月就出了宗门。”
“而我迟了一个月,但等我到达与师兄约定的地点时,师兄并未有丝毫不耐烦。”
“还送了我很多礼物,偶尔我使小性子,师兄比起往常更加宠我。”
“这样让我心中很是雀跃。”
“可是一次意外,师兄为了救我,种了妖兽的催情药。”
“除非我愿意救他,不然他必死无疑。”
接下来的剧情,姜洛洛不听都能猜到。
果然,聂可可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
聂可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但我有水灵体,一个操作不好,便会沦为炉鼎。”
“虽然知道师兄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但师兄难受的样子又让我不能置之不理。”
“不说我本就喜欢师兄,只单论他是为了救我才如此,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最后我说服自己,并且压制了水灵体,封住了水灵力,准备救助师兄。”
“虽然做了准备,但在一个算计你的人身上,那些有什么用。”
“事情结束,师兄吸收了大半灵力,让他的修为突破筑基后期。”
“这时我才知道,师兄早知道我的水灵体,而且从他知道的那时时起,就预谋着这件事。”
“而他对我也没丝毫情谊,只一心惦记着父亲的资源。”
“只因亲近我,父亲给他的资源也会更多,更别提我的接济了。”
“而随着修为增加,所需要的资源更多,亲疏有别,父亲对我自会偏心一些,这也惹了师兄的眼。”
“从那时起,他就密谋如何害我。”
“而我水灵体的觉醒,给了他灵感与契机。”
“先是骗我出来,在采补了我。”
“这也算了,她竟然还找别人过来,用我进行交易。”
说着,说着聂可可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姜洛洛沉默片刻问:“要不我帮你把他抓来,让你采补回去?”
“我才不要,恶心死了。”
“那你哭什么?有这功夫,不如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然后剁了那人的作案工具。”
姜洛洛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刚刚吃了什么一般。
但听到这话的人却有些被吓到。
尤其是龙星泽,他准备跳上姜洛洛手腕的身影都停顿了片刻。
莫名觉得自己身下的两个宝贝有些疼。
聂可可只惊讶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
随即眼睛亮起,快速换上姜洛洛扔给她的衣服。
中途还幻化出一面水镜,打理了一下自己。
姜洛洛看的嘴角直抽。
恢复这么快的吗?还懂得臭美了。
收拾好自己,聂可可就招呼着姜洛洛回宗。
她要好好修炼,然后阉了那人。
“这个拿着,滴血认主,戴在身上。”
“对了,不是免费给你的,回去后还我两千灵石。”姜洛洛扔给她一块玉佩。
这是那些海妖储物袋的一件法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是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妹,算的这么清。”聂可可嘟囔道。
“我们又不熟,收你两千已经算便宜你了。”
闻言,聂可可没说什么。
她们不止不熟,还有恩怨,这么想这人还不错。
等她认主玉佩后,更觉得眼前的女修是大好人了,不止救她脱离魔掌,还赠予遮掩她体质的玉佩。
而能让元婴以下看不出来的法器并不多见。
这人也太善良了,不过这么善良,会被骗的。
从心底忽略了姜洛洛把玉佩卖给她的事实。
这般想着,聂可可便没忍住提醒:“你以后可不能这般良善,要多个心眼。”
姜洛洛:“……”
“还行,也就比你多了个心眼。”
聂可可:“……”
心口莫名中了一剑。
她有些幽怨的盯着姜洛洛的背影,像是要叮出一个洞。
姜洛洛才不管她如何想,只是带着她去了她们落脚的客栈。
向小二又要了间上房。
“住宿灵石也要还的。”姜洛洛提醒道。
这人要是她朋友,她不会计较这些,但聂可可显然不是。
“放心吧,不会少的。”聂可可并无不愿。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她斤斤计较,还不懂人情世故。
但经过这次她师兄那种暗地里算计的,她现在更喜欢这种摆在明面上的。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第二天早上,安澜尊者下楼看见坐在姜洛洛旁边的聂可可,没什么意外的情绪。
显然昨晚的事,他已知晓。
“拜见尊……”倒是聂可可看见过来之人,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行礼,却被安澜尊者拦住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没了之前的轻松感,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
这可是化神尊者,平常见不到的大人物。
“可要本尊帮你出手?”看她拘谨的模样,安澜尊者淡淡问。
本就是宗门小辈,既然遇到,他理应帮一把。
“不……不用了。”小心看了眼安澜尊者的脸色,发现他未生气,便胆子大了一些。
脸上表情也从拘谨变成了坚定:“弟子想要自己出手报仇。”
“好,不错!”安澜尊者淡淡瞥了眼,眼中带了抹欣赏。
不破不立,要是她假借他人之手,难保不会留下心魔。
现在能自己提出来,显然已经放下了一半。
今天的客栈大堂依旧坐了很多人,他们之前看见姜洛洛一行人,交谈声便小了很多。
但随着时间过去,见她们并未过多关注他们,也就随意了很多。
相互之间交谈着自己听到的消息八卦。
姜洛洛在用餐之余,也顺耳听着他们的所见所闻。
“听说叶家老祖失踪了,昨晚出去后没回来,说是寻找机缘突破了。”
“要是叶家老祖真突破了,叶家就有了一位金丹后期的靠山。”不远处一名身穿低阶法衣的男子道。
这消息没等来自己桌子上几人的感叹。
却等来了邻座修士的否定。
那人手摇折扇,身穿一身华丽法衣,语气散漫:“兄弟,你消息落后了。”
“我听说啊,那老祖的命牌在昨晚戌时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