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袁齐并没有跟着我一起站起来,反而意味深长地说:“林助理,既然你连贷款都需要询问过容总的意见再做决定,那我建议你还是得跟他聊过再来租保险柜吧。”
“怎么,袁先生这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保险柜的租金价格不菲,还是问一下容总比较妥当一些。”
“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出不起这么多钱,或者是觉得容总不会给我出这个钱,对不对?”
袁齐讪笑:“林助理误会了,我也是好意。”
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在法国买那条钻石项链的时候,唐小柔是怎么表情?
对了,双手叉腰,一脸高傲,“好啊,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也不见得非要给你送佣金。”
说完这句,我扭头就走,连他的神情都没有多看。
袁齐笑呵呵地送我出门:“林助理慢走。”
这个人就是个笑面虎,不好对付。
我回来的时候,或许是一路上都在思考下次怎么应对袁齐,显得有些苦大仇深。
路秘书一直在榕丰银行门口等我。
我以为她要送我回容氏集团,但车子却往另一个方向开。
我问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路秘书说:“容总的另一个住处。”
路秘书把我放在楼下,告诉了我楼层和门牌号就离开了。
我上来才发现,大门居然没锁。
容熠川正在沙发上看书,“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以后我们都住这里么?”
“这里离公司近一点,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容熠川挑眉:“看你这个样子,没套出话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倒是还在等着我,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壁灯,映得他的神情出奇的温柔。
我干笑了一下:“容总,这次你的名头不怎么好用。”
容熠川蹙眉:“不可能。除非他是容显恭的人,”
话音刚落,他也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脸色更不好看了。
如果他是容显恭的人,那他跟沈承远的接触,是不是容显恭授意的?
我爸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容熠川站起身来迎接了我。
他接过我的手袋放到旁边,动作轻柔体贴,虚虚地把我搂在怀里:“累了?”
幸好我也早就习惯了,只是微微一僵,就放松身体由着他拥抱了。
想要得到什么,是不能不付出代价的。
容熠川附耳轻笑一声,凑在我耳尖吹出一口气:“今天怎么这么乖?要是以前,你总得挣扎一下的。”
我挣扎是因为他之前总是会对我用强,我也总是下意识的反抗。
尽管总会被毫不留情的镇压。
但现在我已经从心理接受了这个事实,心里也确实有事,没顾得上。
我的手被他扣住,伴随着他的动作攀上了他的肩膀,用同样轻的声音说:“因为累了。”
容熠川握住我的手腕,侧首吻上我手腕内侧最嫩的一片皮肤,他唇上带着火热的温度,快要将我融化一般让人微微颤抖起来。
我想要抽回手,他也没有再阻拦,松开了我的手,唇却落在了我的颈侧。
这样的暗示,我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直到双脚陡然离地,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起,我才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趁机覆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实在是很缠绵,跟以往那些汹涌澎湃到让我疼痛的吻很不一样。
轻柔的,细腻的,润物细无声的。
仿佛这个亲吻并非出于本能的欲,而是源于爱与珍视。
我主动将另一只悬空的手臂也攀上了容熠川的肩膀。
一片天旋地转后,我随着他的动作向后倒去。
几乎就在后背接触到柔软大床的同一时刻,他细细碎碎的吻顺着手腕落到肩头脖颈,伴随着呼出的滚烫气息说:“累了你就躺着。”
下面的半句话他没有说。
但我们心照不宣。
我没有出声,只是在他揽住我的肩膀,将脸埋进我颈窝,咬住长裙系带轻轻下拉时微微瑟缩了一下。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室内一片黑暗,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第三只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灯给关了,但可以确认的是,他修长的手掌正在我身侧游走。
容熠川覆了上来,他裹胁着一身的热情,几乎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抬起手,结果被他抢先一步伸出手跟我十指相扣,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按回到了身侧。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们各取所需,我需要他的权势帮我复仇,而我扮演好他爱的人。
我在他极尽温柔的缠绵中缠绵中筋疲力尽,思绪整个放空,仅有的能抓住的念头就是我是徐泠然,可等到云霄雨霁,最真实的感触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身上的重量伴随着他的热度一起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忍耐着身上的粘腻不适,打算等休息一会儿就去洗澡。可等主卧配套的洗手间里哗哗的放水声停止,容熠川却是去而复返。
伴随着“咔哒”声,床头灯被打了开。
暧昧的光辉洒满了整间卧室。
我下意识地想要扯过薄被,盖住方才的热情征据,可肩膀上的斑斓却还是露在外面。
容熠川看着我本能的慌乱,则是神情温柔地再次将我抱了起来,我还在酸痛不止的腰登时一僵,想告诉他我可以自己去,但不过是微微一动作,就险些被牵扯到不该牵扯的地方。
方才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长了。
容熠川没有再说什么暧昧的话语,也没有再叫我Lily,他只是将我放到了浴缸里说:“一起洗省水。”
“……那容总可真是节约。”
容熠川勾着唇:“节约水资源,人人有责。”
主卧浴室里配置的浴缸十分宽敞,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在里面交颈而眠,我在热水中放松了身体,趁着头脑清明,开口问他:“我今天可能给你丢脸了。”
“怎么了?”
“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心,我表现得很肤浅恶俗,但这可能会拉低你的品味。”
容熠川毫不意外地噢了一声,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
我的声音还有些嘶哑,说起话来实在是很令人难为情,可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况且我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能做的只有开动脑筋。
浴室氤氲着满室的水汽,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唇角一抹情绪不明的笑意。
这样的画面冲淡了早就不该有的矜持。
“……容总,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