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这件首饰的来历
作者:月小芽   结婚三天,我被渣男推下山崖最新章节     
    容熠川摆明了是不信,但他还是点了头。

    我对其他人暧昧不清的目光视而不见,点头致意后成功远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宴会厅里的演奏者不知何时已经换过一批,乐声也由用餐前的欢快变成了悠扬,我专挑边角走,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挑中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位置。

    身上这件礼服裙刚及小腿,行走间并不碍事,只是那双一起送来的鞋穿久了仍旧是累人。

    正在我享受久违的清净时,容熠川的发小走了过来,他特意靠着窗帘站着,以一个避人耳目的姿态同我搭话:“顾小姐,我接下来的话或许很冒昧,但真的是不得不问,希望你见谅。”

    我想告诉他,知道冒昧就别讲了,但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颈间的项链上,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发小见我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直言不讳道:“你去过法国么?”

    这问题还真是挺冒昧的。

    我回忆着在容熠川面前讲过的说辞,斟酌道:“去过几次,不过待的时间不能算久,就连法语都不是在当地学的。”

    谎言若是说得太细,被戳穿的几率就会无限上升,我不得不把话往笼统里讲。

    发小的表情变得失落起来,但他还是坚持问:“你还记得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法国么?以及你有没有在那里见过容熠川?”

    问题变得奇怪起来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为难地说:“这怎么可能记得清,至于见过容总……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坦桑尼亚的酒店,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救了我的命,然后在这里雇佣我当他的随身画师。”

    这番话算是把“顾晴晴”同容熠川相识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虽然不足以成为他选我当女伴的理由,但暂时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还是没问题的。

    发小的表情从失落变成了失望,他两手一摊:“好吧,打扰了。”

    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当然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当即拦住他的去路,声音轻而坚定地追问:“等一下,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解答我的疑惑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去过法国?我只是跟其他人讲过法语,并未说明自己的来处,而且你一直在盯着容总借给我的这条项链看。”

    一连串的问题成功把发小给问得手足无措起来。

    早在上次同他短暂会面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应当是容熠川信得过的朋友中最心软的一个,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真话并不难。

    我软硬兼施,咄咄逼人完毕,又立刻换了套新说辞:“抱歉,我问得有些多了,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如果不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恐怕只能冒险去问容总……”

    “别!你千万别直接问他!”发小连连摆手,脸色苍白的不得了。

    我嗅到了秘密的气息。

    曾几何时,路秘书也有过类似的表现,只是那时的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实在顾不上在意容熠川的过往,尤其是在认定莫荔就是他的白月光的前提下。

    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再不想办法找到破局的法子,我八成没有好果子吃。

    我点头答应:“好,我可以不问,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发小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我颈间的项链上:“你知道这件首饰的来历么?”

    其实是听说过的,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透露任何跟榕江银行有关的信息为妙,果断摇头道:“我只知道它属于容总,是路秘书拿来给我的。”

    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这曾经是他母亲的东西,直到……嗯,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才流落到拍卖会去,虽然他从没直接把心思说出口,但我们这些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知道,他会把它送给未来的爱人。”

    “从前他留学法国时,曾经为了一个女孩要死要活过一场,直到回国也没放下,所以我看到这串项链,以为你就是那个女孩。”

    发小犹犹豫豫地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我已经是第二次从容熠川身边人口中听到后面这段故事了,先愣了一下,然后才闷声闷气地说:“你误会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发小忙不迭地点头:“我已经明白了,你千万别把听到的这些事告诉别人,包括项链的来源,总之他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苦笑道:“好的,谢谢提醒。”

    事实上,我知道的远比发小所以为的要多,他口中所谓的变故必然跟容显有关,甚至这条对容熠川有着重要意义的项链,很可能就是容显故意卖掉的,否则又怎会出现在拍卖行。

    我无法想象容熠川将母亲遗物买回来时的心情,更无从探知他先将它送给林助理,又将它借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画师的原因,心底有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开来,让我连三个月都不想等了。

    如果莫荔跟令容熠川颓废许久,险些醉死的女孩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便意味着我当初去到他身边的猜测大错特错,他的心思根本是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发小见我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了,生怕我反悔似的扭头就走,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未婚妻身边,重新投入到了聚会的氛围中。

    我独自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缓步穿过人群,开始往容熠川所在的方向折返。

    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有些人的音量和措辞都开始失控。

    有人仗着自己这时离容熠川够远,小声同朋友议论起了他的事:“我刚刚就提醒过老周,想从容氏的供应链里分一杯羹不容易,他可倒好,开口没几句就踩了雷,接下来的合作成不了……”

    “这也怪不了他,谁能想到他对老容总真就连半点亲情都没有,现在人死了,别说怀念几句,连伤心都没有,在别人那儿百试百灵的招数,在他这里翻车了。真是亲父子么?”

    “谁知道呢,反正我前阵子听说了个小道消息,他不得善终的几个情人都是被老容总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