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拿着瓷瓶横挡在身前,江回长鞭一甩,‘啪’的一声,瓷瓶顷刻碎成无数片。
白悠悠白嫩的手腕被瓷片划出数道口子,霎时鲜血淋漓。
门外守着丫鬟小厮,陈管事听到里面的动静,眉心微蹙。
大局未定,他是不建议现在就弄死白悠悠的,但这个小丫头实在是狡猾的很,万一真叫她溜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啊!!!”
屋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陈管事淡定地抬眸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已经习以为常。
屋里的白悠悠胳膊上挨了一鞭子,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长鞭上的倒刺撕烂了她的衣裳,鲜血顺着那个口子汩涌而出。
江回听见惨叫声,眼底逐渐染上疯狂之色,“真是人间最悦耳的声音呢!”
“死变态!”
白悠悠看着他逐渐泛红的眸子,一边退,一边骂道。
“骂吧,一会你就骂不出来了!哈哈——”
江回猫戏老鼠一般看着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眼底的恐惧。
屋外都是江回的人,白悠悠感觉自己现在岸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等着,我外祖他们迟早会为我报仇!”
必死的下场,白悠悠也懒得委曲求全,心中的惧意反而消散了些。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那老子先弄死你,再等着你外祖他们来给你报仇!”
江回手腕一动,褐色长鞭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咻’的一声朝着白悠悠奔去。
“啪!”
白悠悠眼疾脚快,在长鞭打过来时飞快跳开。
速度能这般灵敏,也多亏了先前那些日子的弹跳练习。
她这一举动让江回一愣,反而兴趣更大,他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个邪戾的笑来,“猫抓老鼠开始了,小老鼠,快逃吧!”
说罢,他脚下加速,快速朝着白悠悠冲了过去。
屋子拢共就这么大,房门之处又有陈管事带着人把守,白悠悠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上蹿下跳。
“嘶!!!”
背上挨了一鞭子,疼的她嘶叫了一声。
这死变态就是喜欢听人惨叫,越是叫的痛苦他越是兴奋。
也不知道这死变态的特殊癖好是不是遗传的!
“叫啊,怎么不叫了?”
没有听到令他精神亢奋的声音,江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还是本世子不够用力!”
纵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还是瑟瑟发抖。
白悠悠身上挨了好几鞭子,每次都死咬着牙不发出惨叫。
江回气急败坏,下手的力道愈发的重,落鞭的次数也愈加密集。
“砰!”
“啪!”
瓷器摆件碎裂之声伴随着长鞭落地的声音还有偶尔吃痛的闷哼声交叠响起。
陈管事看着浑身血淋漓的白悠悠都觉得肉痛,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啧啧’着。
剧烈的疼痛让白悠悠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江回一个健步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长发。
他猩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小贱人,这样你不叫是吧?”
江回丢掉长鞭,手开始去撕扯白悠悠的衣服,“哼,那老子换个方式让你叫!”
“啊!你滚开!!”
白悠悠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她双手用力地拍打他。
屋外的陈管事没有看人做活动的癖好,干脆走过去将门给拢上了。
屋内墙角的落地烛台泛着暖色的光,白悠悠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眼中满是绝望。
“现在知道害怕了?”
江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桌面之上。
掌心之中的黏腻与赤红的颜色叫他浑身血液加速,‘撕拉’一声,半截衣袖被他扯断。
他随手一丢,低下头。
“死变态,快放开我!!”
白悠悠感受到浓烈的口臭,拼尽全力剧烈的挣扎起来,双腿不断踢动,江回一时不察,叫她挣脱了出去。
白悠悠抄起手边的歪倒的茶壶用力砸在他的头上,‘砰’的一声,江回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
白悠悠翻过身子站了起来,想也不想,一脚朝着他的大腿之间踹去。
“唔!!”
剧烈的疼痛让江回脑袋的昏沉感瞬间消失,他捂着那个地方缓缓倒在地上,额角青筋暴起,一张脸憋的几乎快要发紫。
白悠悠心中太过害怕,下意识又抄起一旁的红木圆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砰!”
“砰!”
“砰!”
.......
一下又一下。
白嫩的脸上满是殷红的鲜血,白悠悠猩红着眼,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神志。
“砰!!!”
房门被人强行推开时,陆宸与同时冲进来的陈管事还有其他人都惊呆了。
白悠悠还在一下一下的挥舞着凳子,地上的人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面容,鲜红血迹慢慢从他身下铺散开来,像是开了一朵艳丽的花。
“悠悠!!”
陆宸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椅子,将人按在怀中,“别怕别怕,表哥来了,表哥来了。”
“世子!!!”
陈管事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面目全非之人,顿时天都塌了。
他飞扑过去,手跟得了羊癫疯般在江回的鼻翼之下探去。
“啊!!”
他惊恐地瘫倒在地,“死、死了!”
陆六上前一步将他踹开,去探了一下江回的大动脉,旋即朝着陆宸摇了摇头。
“死了。”
“ 去请虞城知府过来。”
出了人命,自然是要走官府这一关。
好在江回来虞城是用的别的身份,永安侯便是知道江回死在悠悠手中,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陆六去请了虞城知府过来,在得知牵扯到镇国公府之人时,神色立马变得沉重起来。
“张大人不必紧张,只管依法审案,我们一切都配合。”
陆宸都如此说了,张知府悄悄松了口气。
他真怕这些人以权压人,幸好镇国公府之人并非那等张其实人之辈。
张知府安排仵作开始验尸,又命捕快去集结山庄之中的丫鬟小厮过来问话。
他还不知道死的是永安侯的独子,一切皆按照朝廷律法走流程。
陈管事抖着腿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