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冰清深深吐息,点头镇定。当陈心悦想去叫侍卫驾车,林冰清伸手阻止。
“无需唤他们。”她悄声言道。这两名侍卫由顾北城安排,虽是出于保护她,但林冰清明白,忠心首要于顾北城。
“你的护照都在身上吗?”林冰清问道。
陈心悦略感意外,旋即明了,她果断点头。
“我们直接赶往码头。”林冰清立刻说。幸好护照不离身,只要有证件和银两,就能搭船离开。行李就让侍卫善后。
两人心急火燎结完账,吩咐侍卫稍作跟随。至巷口,两人跃上马车,直扑渡口。
助手试图联络林冰清未果,心急如焚,等不及顾北城会议落幕,匆忙禀报林冰清欲回国。
顾北城拧眉,才注意到来自侍卫的未接来电,迅速拨打回去。
“顾总,夫人跟陈秘书走了!已经回国了!”
侍卫慌乱开口,心下焦虑难耐。按林冰清的吩咐,他们始终保持适当距离跟随,却未曾想顷刻之间二人消失无踪。
他们心急火燎,不断拨打林冰清和陈心悦的电话,只听林冰清回应已回旅舍,让二人速归。毫无疑虑的他们回到旅社,赫然发现林冰清和陈心悦并不在。不久接到林冰清的通知,告知她已订好航船,让她们收拾行囊回返。
顾北城怒火中烧,林冰清真是出息了!竟敢这般放肆!
电话再度打向林冰清,林冰清已在码头等待登船,迟疑片刻,最终接起。
“你在何处?胡来什么呢?你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
顾北城厉声质问,恨不得跨越千山万水将林冰清拽到眼前训斥。她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撇下侍卫擅自离去,难道忘了江湖的风险!?
\&余冰心持着佩剑般的手机,站在天字机场,登机的鼓点近了。天城,风浪乍起,我不临敌锋,在尔心岂无此儿女情长?难道于尔眼中,我不过区区一抹浮云耳?”剑气凛冽,每一句话都犹如斩铁般坚硬。
风雨欲来,顾独城静如止水,却知冰心错解。然而一腔话语无处倾诉,此刻胸中五味杂陈,只因北雪误会,他怒火中烧,却难以启齿,只怕言不由衷,令二人间沟壑更宽。
冰心长吸一口气,清脆嗓音响起,“独城,红绳系玉,夫妻已定。然近日何夕、沈岚事起,我再无声,人言可畏,媒体之辞将如何?”
“明白尔护翼之情,然则何时我能挺身而出,共对人生疾风骤雨?我承倩文之刺讥,自知技短,然既知己病,亦该思变,以解困境。”
然初时,事必躬亲,纵有何夕沈岚英豪,冰心亦非不前冲。现下,我不可久藏于城后,避风雨,日后如何能长居城之后?
然一城独挡,他日风浪如何解?一月两月、一年两岁后,城能始终守我不弃?与子偕老,须随步前行。
“北城,新闻沸沸,心中悲愠交加,而疑情无。恼怒并非因尔有贰,实是城之心,若磐石无转移,然何故瞒欺,使我空守望于万里?恐于你心,我若尘埃般低贱。”冰心言语中,几分哀怨难隐,心头若柠檬微醺,五味陈杂。
闻言此话,顾北城眉宇间忧松,“视若无睹,只为防汝错猜,此事尚未成澜,尔归来更生波涛。”语转柔和,如春风抚柳,道:“乖乖留原地,同欢愉几日,事毕即来寻你。”
“何必......”冰心紧抿芳唇,言语铿锵:“航班之门,已近在眼前。” 顾北城闻此,心如寒潭!
“此刻便归!”
“已来不及,飞机腾翼将翱翔矣。”旋即,挂罢电话掷桌,“冰清,以智斗矣!”
唤下属查明飞机起降,记心机场之期。
天色将暮,冰心涉千里土,见熟识之飞机场,一口舒气。偕陈心悦,从容下机。方开机声中,顾北城之字号跃然于目,冰心微颤咽唾。前日之毅然斩绝,愈近京城,则心绪忐忑,未备北城雷霆。
“北城,此时唤,意欲为何?”
不待回复,音线戛然而断。“十二号门口,速来相逢。”
话未竟,冰心微颤。闻顾北城肃语,如阴风阵阵,情势危殆……
一旁,陈心悦试问道:“总裁顾之电?气恼与否,毋庸置疑。”
冰心首肯,谓心悦曰:“往出口12处,不劳相送,尔径自回,毋走一路。”
连诺点头,勿需言,心悦远躲十二号。休养一日,勿踏厂门,保平安矣。
“明了,快去快离,莫逢他人,厂休憩一日。”
陈心悦匆匆颔之,无令嘱,避此门而去,以防被逐,若不然,她恐将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