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这边遭斧头帮偷袭,眼瞅着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李正光往楼上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周广龙领着二十来号兄弟从楼上下来,电梯门“咔”地一开,周广龙沉着脸,喊道:“代哥,代哥,你没事儿吧?”
周广龙当时就急眼了。
代哥一看周广龙来了,心里明白这是来救自己的,顿时有了底,马上问道:“广龙,带家伙事儿了没?”
周广龙忙道:“代哥,有,你别急,我这就去拿。”
说着,周广龙领着兄弟们从酒店小门迅速冲了出去。
酒店斜对角停着周广龙的两台商务车和两台轿车。
周广龙虽说没斗过加代,可他实打实是东北刀枪炮子出身,在广州火车站那也是一方霸主,是个狠角色。
到了丰田子弹头汽车旁,“哗啦”一声拉开门,里面全是家伙。
他直接拿出七八把五连发,分发给众人,其余兄弟则拿着大片刀、大开山等。
众人拿好家伙,又迅速冲回酒店大堂。
周广龙一进来,代哥就下令:“一个都别放过,往死里整!”
周广龙一听,得嘞,那就开干。“咔咔”几声,五连发上膛,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正是向加代示好的时机。
五连发直接对准斧头帮的人。
这斧头帮为啥叫斧头帮呢?只因他们从来不用枪。
这帮人里还真有不怕死的,有个兄弟拎着两把小斧子就朝周广龙冲来。
周广龙把家伙一端,喊道:“来来来,不怕死就往我这儿来,再近点!”
那斧头帮的兄弟快到周广龙身边,也就两米距离时,周广龙“砰”地开了一枪,那兄弟直接被撂倒摔了个跟头。
紧接着,周广龙的兄弟们把斧头帮的人围了个半圆扇形,五连发一举,“砰砰砰”地就开了火,几下就撂倒好几个。
斧头帮的大哥孙胜、长顺、赵星辰一看,这可不好,对方动枪了,再打下去兄弟们得死伤惨重。
孙胜当机立断,喊道:“不行,赶紧跑!”斧头帮的小弟们一听大哥都喊跑了,哪还敢恋战,拎着小板斧就往外冲。
代哥却喊道:“拦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走!”周广龙一听,领着兄弟们就追了出去。与此同时,高泽建、左帅、江林、李正光也拎着小斧子追了出去。
此时,楼上的兄弟们又呼呼啦啦下来几十号人。代哥为啥让兄弟们追呢?他心想,绝不能让你们跑了,得弄清楚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是不是炳叔?要是那老东西指使的,他现在在哪?必须把他揪出来。
斧头帮这群小子嗷嗷叫着冲出酒店就想逃命,可哪能那么容易逃脱?
周广龙领着二十来号兄弟迅速围堵上去,与此同时,李正光、左帅、江林、高泽健以及代哥带着从楼上下来的众多兄弟也如潮水般一拥而上,瞬间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周广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虽说他在加代面前稍逊一筹,但除了代哥,他可谁都不放在眼里。
只见他手持五连发,对着天空“砰砰”就是几枪,大声吼道:“谁他娘的也别想跑!乖乖待着,我不动你们,你们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是被人指使的炮灰。说,谁派你们来的?”
斧头帮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都傻了眼,被五连发指着,能不害怕吗?
就在世纪酒店门前这剑拔弩张之际,对面宾馆里的炳叔正拿着个破旧望远镜,从窗户那儿紧张地往下观望。
“哎呀,我去!这咋回事?这些人是谁?斧头帮怎么被人撵出来了?还被包围了,这是谁干的?谁拿枪顶住他们了?”
炳叔心里直犯嘀咕,他心里清楚,斧头帮明显不是人家的对手。
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这时,屋里有兄弟凑过来问道:“炳叔,斧头帮这是败了,咋办啊?万一他们扛不住把咱们供出来,那不就完蛋了?咱们在这酒店里,这可是加代的地盘啊。”
炳叔急得直跺脚,喊道:“不行,赶紧跑,快跑!都别磨蹭,赶紧收拾东西!”
说完,便领着兄弟们匆匆忙忙收拾完,从楼上坐电梯往下冲。
这边,斧头帮被围得死死的。
李正光那脑子转得飞快,他心里寻思着:要是现在能问出是不是炳叔在背后指使,再探得炳叔的下落,就能立刻带人杀过去,把那老东西给拿下。要是在这儿拖拖拉拉,等个十几二十分钟甚至半小时,那炳叔早就跑得没影了。
想到这儿,他快步走到周广龙身旁,伸手一把夺过五连发,说道:“广龙,今天多亏有你,不过你这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瞧我的。”
说罢,“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抬手将五连发往前一抬,对准斧头帮头目赵星辰的大腿“砰”地就是一枪。
赵星辰只觉大腿一阵剧痛,“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李正光紧接着用枪顶住他的脑袋,怒喝道:“说!是不是炳叔让你们来的?他人在哪儿?”
李正光料定炳叔可能就在附近,只要能问出个结果,今晚必定要让那老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时,炳叔在对面宾馆的二十楼电梯里,心急如焚,只觉得这电梯下降的速度慢得像蜗牛爬,半天还没到一楼。
李正光见赵星辰咬紧牙关不肯说,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旁,又伸手一把拽过长顺,同样对着大腿“砰”地一枪,再次逼问道:“说!是不是炳叔指使的?他现在在哪?快说!”
黑道风云之生死对峙
这下李正光彻底急红了眼,五连发直抵着那人脑袋,怒吼道:“你他娘的不说,我立马销户了你!我就数三个数,一、二……”
李正光绝对是个敢作敢为之人,真能瞬间要了对方性命。
眼瞅着兄弟们一个个在李正光的威慑下倒下,斧头帮老大孙胜心里打起了鼓,他暗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全军覆没,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了。”
孙胜权衡再三,心想:“出来混不就图点财,可不能把命搭进去。”
于是他一把摘掉帽子和口罩,连声求饶:“兄弟,兄弟,手下留情啊!炳叔他们就在对面酒店呢,你们赶紧去,动作快点还能堵住他们。”
李正光见他还算识相,便喊道:“小高,过来把他们的斧子全给我缴了!”眨眼间,斧头帮众人手中的斧子被悉数没收。
随后,李正光、高泽健、马三与周广龙率先冲在前面,众人手持五连发,后面跟着六七十号兄弟,个个拎着小板斧,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对面宾馆杀去。
而此时,炳叔他们乘坐的电梯才刚到三楼,炳叔在电梯里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念叨:“三楼、二楼、一楼,哎呀,我的妈呀,可算到了。兄弟们,出门就往右转,加代、李正光他们正在左边火并,咱们动作麻利点,千万别被盯上。
”电梯门“咔”地一开,炳叔头也不敢抬,只顾催促:“快快快,往右走!”
可当他刚一抬头,顿时傻了眼,只见李正光正叼着烟站在电梯前,眼神如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李正光冷笑道:“咋的,老东西,还想跑?往哪跑!”说罢,五连发径直顶在了炳叔脑门上。
炳叔身后的兄弟也有带枪的,其中一个小子刚想伸手掏家伙,高泽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小板斧架在那小子脖子上,呵斥道:“你他娘的再敢往外掏,我剁了你!”
接着高泽健回头对周广龙的两个兄弟吩咐:“来,老弟,你们俩拿着五连子在这儿守着,谁要是敢掏家伙,直接往死里崩!”
那俩兄弟拍着胸脯保证:“高哥放心,谁要是敢动,我直接销户他!”
此刻,炳叔一行人被彻底控制住。
炳叔心中哀叹,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他深知李正光这帮人的心狠手辣,李正光与加代不同,加代在白道有几分人脉,下手尚有几分顾忌,而李正光可是实打实的刀枪炮子出身,若是真把他惹急了,自己这条老命怕是难保。
此时李正光用五连发顶着炳叔的脑袋,嘲讽道:“咋的,还想跑回东莞?好不容易来深圳,不多待两天?”
此时,代哥阔步走来,神色冷峻,对李正光说道:“正光啊,不要与他们多费口舌。把那些小喽啰放了,至于这些领头的,一个都别想逃,统统带回咱们中盛表行。他们敢砸我中盛表行,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完,代哥径直走到白狼和猎豹身旁,猛地抬腿,“啪啪”两声,精准地踹在二人腿上。二人顿时疼得面容扭曲,却又不敢吱声。
代哥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们这群蠢货,伤疤未愈就忘了疼?竟敢再度涉足深圳来找我加代的麻烦,真是毫无记性!”
说罢,代哥手指一,今天你们领头的一个也别想走!其余人若不想死,就赶紧滚蛋。此刻并非你们逞兄弟义气的时候,我加代也无意在此为难你们。你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不想与我为敌者,快滚。”
代哥旋即转身,从周广龙身旁兄弟手中夺过一把五连发,朝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吼道:“都他妈给我滚!你们,犯不着玩命。”
炳叔见状,心中暗叹大势已去,然仍妄图挽回些许颜面,强装镇定道:“兄弟们别慌,加代不敢把我怎样。你们抓紧回东莞,快走!”身后兄弟面露犹豫之色,纷纷出言相劝:“老大,我们不能走啊!”
炳叔跺脚大骂:“马上走!留在这也没用,快走!”
待众人散尽,仅剩白狼、猎豹、白毛鸡、黄真、李杰、陈雄等头目。
炳叔昂首挺胸,对着加代道:“你想带我去哪儿?既来之,则安之,我炳叔不惧你。”
且说炳叔等人虽被擒,其手下一小头目逃脱后,心急如焚,即刻拨打电话给东莞的张超。
张超在家中,他也知道炳叔去袭击加代。
此刻电话铃响,张超迅速接起,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超哥,出事啦!”
张超心头一紧,忙问:“兄弟,怎么的了?”“炳叔、白狼、猎豹、李杰、陈雄都被加代与李正光擒啦。咱们找来的广州斧头帮,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回广州。如今炳叔他们已被加代押回中盛表行,超哥,这可咋办呢?”
张超一听,心脏猛地一缩,心里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
他深知,炳叔于他而言,绝非普通角色,那可是他们在诸多隐秘事务中的关键“白手套”,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
当下,他强作镇定,对着电话急切问道:“兄弟,你们现在状况怎样?可有受伤?”
电话那头赶忙回应:“超哥,我们倒是无碍,只是炳叔他们此刻深陷险境,命悬一线。您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找人疏通关系,否则炳叔怕是在劫难逃啊。”
张超咬了咬牙,沉声道:“行,我知道了。”随即挂断电话。
张超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对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深圳富豪郝英山的号码。铃声响了几声后,郝英山慵懒的声音传来:“张秘书,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有啥事啊?”
张超赶忙说道:“豪哥,实不相瞒,我这儿如今是火烧眉毛,有件急事迫在眉睫,唯有您能帮我化解此危局,还望您能拉兄弟一把。”郝英山来了兴趣,问道:“哦?何事如此严重?你说来听听。”
张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豪哥,您看啊,我手底下有几位极为重要的生意伙伴,他们同时也是我家领导在生意场上的左膀右臂。可如今,他们被深圳一个叫加代的给扣押在了中盛表行,那加代还扬言要狠狠收拾他们。豪哥,您也知道,我们如今在合伙经营的项目很多,他们几个要是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那我们这边的生意可就全乱套了,账目也会乱得像一团麻,根本无法理清。豪哥,我这次是真心求您,看在我家领导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保住这几个兄弟啊。”
郝英山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张秘书,这怎么次次都跟加代有关呢?
张超连忙点头,应道:“对呀,豪哥。我与加代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起了不小的争执,闹得有些不愉快,到现在彼此心里都还有些疙瘩。您说,我这要是再去掺和他的事情,怕是有些不妥当吧,您觉得呢?豪哥,要不您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张超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郝英山的意思,显然,郝英山并不打算卷入这场纷争,为他出面解决此事。
张超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仍强装镇定道:“行,豪哥,我理解您的难处。看来这加代在深圳确实是个有头有脸、能量极大的人物啊,听说他与王兵、刘立远等人关系甚密,在深圳这地界混得风生水起。罢了,豪哥,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说完,张超缓缓放下电话,眉头紧锁,继续思索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