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原建州女真聚集地,
这里靠近河流地势平坦,
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
辽东汉人移民的大本营了,
一座已经初具规模的城池已经拔地而起了,
朱见深将其命名为《大明辽东安定城》,
用来当做大明辽东自治区首府,
沂王朱见深平日里也在此地做镇。
一大早,
安定城里的办事厅,
就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禀报声,
“北郊定远村村长奏请调拨粗粮二百担,食用盐半担,布匹…………”
下面的书吏拿着奏折大声的念道。
等书吏的话音刚刚落下,
在虎皮大椅上闭目养神的的朱见深淡淡的回到:
“准了,
另外把这个奏折留起来,
等秦王到了,
找他要账去,
那边是他的封地,
他得给钱!”
“是!”
下面的书吏应下了,继续拿起了另外一份奏折。
“新安二村村长于谦禀报,
请求调拨粗粮二百担,
粗布百匹,
军弩火枪各十支,
还有文房四宝若干!”
话音刚落,
那边的朱见深睁开了眼睛,
但是在听到于谦要的东西之后,
又忍不住嗤笑了两声:
“粮食布匹给了,
军弩和火枪各给五支,
文房四宝不给,
惯的他了,什么时候还有闲心附风装雅!”
书吏赶紧应下,
然后继续念则子。
“新安一村村长张凡禀报,
因为害怕大雪封山,
所以申请粮食二百担,
另外柴刀和铁锹50把!
另外他还备注,
希望垫下你再调拨女子十人,
许配给新安村适龄男子,
以安民心!”
听到这话,朱见深撅了一个嘴巴想了一下,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个新安一村的张凡确实是个能人,
考虑的事情也比较全面,
朱见深决定多给他一些支持,看看他能成长到什么样。
奏折继续,
“北郊镇远村村长刘元上奏调拨粮食五百担,
另外猪油二百斤,
布匹百匹,
………………”
书吏还没有念完,
朱见深的眉头就已经深深皱起了,
冷声问道:
“这个镇远村的有没有注明什么事!”
“上面写了,是……是说有村民娶亲!”
书吏也感觉到了沂王朱见深的冷意,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放他娘的屁,
谁他娘的结婚要五百担粮食,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把他上个月的奏折给本殿下调出来。”
朱见深一听到那奇葩的理由,
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让书吏赶紧把上个月的奏折调出来,
结果上面显示上个月这个镇远村也申请了二百担粮食,
理由是村里的民兵死了四个人,需要补偿给家属。
“妈的,这狗东西肯定是糊弄我们!
派天命军过去调查,
如果有隐瞒的状况,当众处死。”
朱见深一看连续两个月都申请调拨大批量的粮食,
而且理由都千奇百怪,
马上就明白这里面有猫腻,
赶紧命令天命军全去查探。
就这,
朱见深还是感觉到愤愤不平,
自己就坐镇在辽东,
而且用的人全都是没有进入过官场的新科进士,
这帮读书人还能玩出花来,
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
朱见深要是不收拾他,就止不住这股歪风邪气了。
见到这帮新科的进士竟然能无师自通的把关内的手段用在了辽东之上,
朱见深是越想越气,
哪怕叫了天命军去调查也不解气,
在处理好政务之后,
直接领的人冲向了原海西女真的地盘,
现在也就是秦王朱公锡的封地,
也就是那个叫镇远村子的所在地。
等到了村子才发现,
还果真藏了不少猫腻,
村子里周围原本要开荒的土地全都是荒草丛生,
原本应该在田地里面干活的村民现在全部都在山上抓动物,
朱见深一问才知道,
是镇远村的村长说不用种粮食,
反正朝廷会送粮食过来,
他们只需要在林子里面搞点肉食就可以了,
而担任村长的那个新科进士就更加的过分了,
不光不处理政务,
不处理邻里之间的矛盾,
甚至都不关心来年怎么办,
每日吃饱喝足就在房间里面引声高歌或者写字,
到了月底再写一份折子,
随便扯个理由朝上面要粮,
这种事情他已经连续干了好几个月了。
“拖下去斩了!”
看着已经荒草丛生的荒地,
和乱七八糟的茅草屋,
朱见深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然后挥了挥手,
很快一阵的嘈杂叫骂声后,一颗人头提了上来。
处理好镇远村的问题之后,
朱见深并没有直接回安定城,
而是领着天命军,
召集了哈比比的狗军,
来到了和辽东和朝鲜的边界,
从大明运物资太远了,
而且新移民中光棍汉的数量颇多,
关内的女子又不愿意到关外来,
朱见深为了让辽东的新移民能过个好年,
所以打算当一回坏人。
朝鲜其实离大明的辽东很近,
而且因为一直是大明属国的原因,
两国甚至都没有确切的边界,
只有模糊的几座山被称之为边界而已,
但是就在这寒冬腊月间,这座往日里平静的山间却突然喧闹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包装破布的马蹄踏在雪地上,
山谷中响起了阵阵咚咚声,
而且在咚咚声还越来越大,
等到骑兵马队完全露出来的时候,
那种咚咚的响声达到了顶点,
就连路边树枝上的残雪也被震的不断的下落,
估计要是山谷的雪再厚一点,
这种轰隆声都会造成雪崩了。
虽然声势很浩大,
但是下面的骑兵队却乱七八糟的,
不光有穿着破羊皮袄的蒙古鞑子,
还有盔甲齐全的明军,
后面更是跟了不少穿着各种棉袄的民夫。
不过这些人全都蒙上了黑布,
倒不像是一伙出征的军队,反而像一伙去打劫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