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桥下意识的闪躲一下眼神。“我到的时候那女的已经死了，我就是放在那里而已。”楚桥解释。

    外面的欧阳正渊看着楚桥的表情知道楚桥没有说谎。

    “说说那个消息。”唐悬剑继续追问。

    “大约一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姜莹出轨，如果我帮他一个忙，他就交给我姜莹出轨的证据还有对方的信息，并且给我一百万，我开始是不信的，后来他发给我一个姜莹跟一个男的开房的照片，又想了想姜莹最近异常的态度，我很气愤，将照片给她看了，结果她见事情败露直接翻脸，最后摔门出去，之后就是这个人通过指示告诉我怎么做，我就照做了。”

    楚桥倒是坦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看上去内心毫无波澜。唐悬剑心里犯嘀咕，这个姜莹隐瞒的事情还不少，比如出轨。可现在他也不确定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谁又撒了谎。

    “你跟姜莹提过梁叶的事情么？”

    “没有，抛尸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别人提？”楚桥皱着眉头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唐悬剑能问出这种话。

    “去城西废弃工厂干什么了？那边的作案工具你怎么解释？”

    “不清楚，我之前去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在，一般我都是去那里去拿他留给我的下一步指示，哪曾想今天有警察。”

    “说说对姜莹的作案过程。”

    “按照指示，我用麻药把她麻了，随后用石膏封成了起来，放在指定地点。具体地方是在公园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那里没人，姜莹又是那里的园工，完事以后也方便搬运。”

    “你还会做雕像？”

    “按着身体轮廓往上涂就行，抹的均匀点就可以。”

    “给你指示的人，跟你见过面没有？”

    楚桥摇了摇头。“没有，就第一次打的电话，随后就是用纸条交流，他将我需要做的事情写在纸条上面，以及报酬多少。”

    “你一共做过几次事情？”

    “一共三次，姜莹算是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报酬，除了姜莹一共三次，梁叶是最后一次。”楚桥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做了什么？”

    “第一次是让我在一个杂技团指定位置放一瓶麻药，第二次应该是长影世纪城放一本书，最后一次就是梁叶这一次。”楚桥如实交代。

    案件取得了重大突破，唐悬剑知道这一系列的案件串联的点就算是明确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将这几个毫不相干的人串联起来，中间有什么联系，社会经历，过往，交集，这几名死者完全不同，可以说是毫不相干。唐悬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继续审讯。

    “你们交接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们搜查的废弃工厂，在那些工具桌子下面的夹层里。”

    “找人去查。”唐悬剑对着监控说道。

    “你在抛尸的过程中有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东西？”唐悬剑继续追问。

    楚桥想了想。“没有，就是把尸体放在那。”

    “有没有穿过什么特定的鞋什么的？”

    “穿着那种脚底缝着帆布里面塞着棉花的那种鞋，按照指示穿的。”

    唐悬剑算是明白了，这人完全就是在指使别人干着一系列的事情。“你为什么听他的？”唐悬剑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缺钱，姜莹出轨就是因为我穷，一次报酬十几万到上百万不等，你干不干？”楚桥看傻子一样看着唐悬剑。

    “你犯法了你知不知道？”唐霞质问。

    “哪个赚钱的老板真正的干净的，只不过他们吃人不吐骨头而已，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更直接而已。”楚桥不屑的看着唐霞。

    “你就是仇富。”唐霞反驳道。

    “所有资本都是踩着无数血泪成就的，你太年轻了。”楚桥摇了摇头，看孩子一样看着唐霞。

    “行了，我们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处理。”唐悬剑说完起身离开。唐霞指了指楚桥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随后也跟着离开了。

    “真正的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都是去指使别人干的。”唐霞一边走一边说。

    “就算是这样，他也难逃一死。”唐悬剑非常笃定。

    出来以后，欧阳正渊看着里面的楚桥。“这个姜莹，看来我们得再去问问了，她出轨的人是谁？”唐悬剑点点头。

    三个人再次去了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就接到了陆明的电话。“头，纸条找到了。”

    “什么内容？”

    “四月六号，南湖郊外，风筝。”

    “同志那边的片警，这几天要特别留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