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

    医院病房。

    唐悬剑带着欧阳再次来到姜莹的病房。看着依旧憔悴的姜莹。唐悬剑有些于心不忍。

    “该问的都问了，你打算问什么？”唐悬剑两个人站在病房门口。

    “问问刘福贵的老婆，张云啊。”欧阳笑着推开门。

    “怎么样？好点了么？”唐悬剑客套的表示关心。

    “嗯，好多了。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姜莹先开了口。

    看着姜莹询问的眼神，欧阳正渊直接开口。“就是问个人，叫，张云，你认不认识？”

    欧阳盯着姜莹的眼睛。姜莹听到名字，微微皱眉，双眼下意识的向着左下方动了一下，头也往同样的方向偏了一下。吸了一口气，随即摇了摇头。“没听过。”

    “刘天齐呢？”

    “也没听过。”

    看着姜莹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在撒谎。欧阳正渊眉头紧锁，看来这个选项没什么结果。又经过了不咸不淡的询问，两个人起身离开。

    “想要找刘福贵我们只能另寻他法了。”欧阳正渊第一次感觉到微微的挫败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泥潭，久久不能自拔。而唐悬剑跟欧阳正渊的感觉一样，甚至更加无力。有着欧阳正渊的帮助他还能在泥潭之中抓住一丝希望，他在想如果是他自己，可能早就没了头绪。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案子。明明嫌疑人已经抓住了，很多东西就在眼前，呼之欲出的真相，总有迷雾在阻挡，而且无法穿透。两个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之中，谁都没有说话。

    唐悬剑转头盯着远处的天空，又是一天。

    “去刘福贵的老家，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找不到。”唐悬剑有着一股轴劲。这也是在冥冥之中让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十分钟过后，唐霞开车过来。三个人趁着夜色直奔刘福贵老家。

    刘福贵家中，原本是距离常州市五十公里的农村。路不算远，但很绕。三个人找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山路上一片漆黑。

    刘家村，刘福贵出生的地方，现在就剩下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在山里，路途非常崎岖。要不是近几年政府给各个村子修建水泥路，唐悬剑他们估计只能坐着拖拉机进村了。

    “对三.....”

    三个人将车停在村口，下车就听到村口小卖部人声鼎沸。剩下的村民在打扑克消遣时间。

    三个人推门走了进去，屋子挤着十几个人，二手烟弥漫在整个屋子中，刚一开门就呛的刺鼻。

    “咳咳....”

    欧阳正渊下意识挥了挥手，驱散迎面而来的烟雾。村民一看是生面孔，不由得好奇。

    “哥几个，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谁认识刘福贵啊？”唐悬剑在屋子里高声询问。这一声让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刘福贵？走多少年了都，儿子在城里开店，上城里了。”其中一个大爷回答唐悬剑。

    “哦，他家在哪啊？”唐悬剑继续询问。

    “他家那老破房子，都快塌了，在村东头，第一家，就是他家。”另一个人回答。

    “谢谢啊，老板，来三瓶水。”欧阳正渊走到柜台掏出手机，扫了微信。里面的大姐递给欧阳正渊三瓶矿泉水。

    “大妹子，你是他家啥人啊？”大姐好奇的询问。身子微微前探，脸上挂着些许兴奋，八卦之魂呼之欲出。

    “哦，远房亲戚，家里老爷子念叨着要看看，这不回来找找。看看找不找得到。”欧阳正渊笑着回答了老板娘的问题。

    “啊，这样啊，他家都多少年不在了，前些年就剩下刘福贵的老婆，后来也疯疯癫癫的，最后死在屋子里了，这爷俩去城里享福去了，把一个女的扔在这，哎呀，最后还是村里大伙出的钱给埋了。也没人联系的上这爷俩，去派出所也找不到。”大姐撇着嘴吐槽。

    “大姐，谁说的他们去城里的？”欧阳正渊抓住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当时下葬的时候，村里的刘浩说的。”

    “刘浩？”

    “哦，原来也是村里的，是刘天齐的堂弟，这家人也是倒了霉了，刘浩的父母前几年出了车祸，就剩下一个刘浩，现在不知道在哪呢。”小卖部大姐嗑着瓜子，就像唠家常一样。

    “那，刘浩他们家在哪？”

    “他们两家挨着，第二家就是刘浩他们家。”

    “谢谢大姐。”

    三个人走出小卖部。直奔村东头。

    村子本来就不大，偶尔传出狗叫的声音。已经没有几家在开灯了。这个时间农村很多家庭都已经休息了。剩下的就是搬进城里以后留下的空房子。山里的夜晚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