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主人放心。”
赤嵘隔着一道门看向小沙弥住着的禅房,这个时候估计他已经满头是汗,还在苦撑吧。
“行了,你知道就好,本公主时间有限,去看看那小沙弥。”
梁崇月语毕,席玉就立刻上前抱起她,往门外走去。
刚到莲池住着的禅房门口,梁崇月就能听见里面稀碎的痛呼声。
席玉并没有直接抱着她进去,而是等着平安先行,才抱着她跟在后面。
一进去,除了多了股苦药味,其余一切都与她之前来时没差多少。
木乃伊·莲池已经倒在了床上,躬着身体,不住的发颤,两条腿时不时的抽搐。
看来那地府蛇王蛊把他折腾的不轻。
“小狗,系统出品的药物没什么副作用吧?”
“没有的宿主,你要是舍不得莲池受苦,可以给他买几颗加速结合的药丸,虽然贵了点,但总比一直吃止疼药来的划算。”
梁崇月犹豫了,看着莲池受苦煎熬的样子。
要是放任他和低于地府蛇王蛊纠缠着,光是吃止疼药不知道要花掉她多少气运。
莲池万一要是没抗过地府蛇王蛊,她的气运就白瞎了。
“两者什么价?”
“系统最便宜的止疼药可以止疼三天,一颗二十气运,加速结合的药丸两千一颗,能把半年时间缩短到一个月,多喂几颗……”
“不必再说了,我相信他能撑下来的,我只是担心他什么药都吃,别把脑子吃坏了,我要个蠢货在身边没用。”
“还有,去查查万一莲池死了,地府蛇王蛊跑出来,有什么办法能困住它,最好是能控制住它的那种。”
梁崇月从系统商城买了二十颗止疼药,正好两个月的量。
指挥席玉将她抱到床边,梁崇月自上而下俯视着这个汗水已经将纱布浸透,身上一片红一片白的木乃伊。
“还撑得住吗?”
莲池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快要昏死过去,一道慵懒软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观音娘娘座下的小童女来接我了吗?我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吗?”
梁崇月一口小米牙磨的嘎吱嘎吱响,姓齐的庸医,好好一个人都给治成傻子了。
就他那个智商遗传下去,换一百个夫子,他外孙子下次科举肯定也考不上。
梁崇月递给平安一个眼神,平安立刻领悟,直接上前把人转过来,扒开眼睛,看了看是不是真的傻了。
莲池一动,身上的腥臭味还夹杂着汗酸味扑面而来。
席玉抱着公主殿下后退了几步,还不忘用帕子捂住公主殿下的鼻子。
“公主殿下,他疼昏过去了。”
梁崇月小手一伸递了个止疼药过去:
“这个是止疼的,一颗管三天,直接塞他嘴里,一会儿就化了。”
梁崇月算了算时间,她也快到点回去了。
回去晚了,母妃该担心了。
“本公主时间不够慢慢等他,把人给本公主弄醒。”
梁崇月说完,平安和席玉对视一眼,席玉抱着她转过头去,不知道平安使了什么手段。
反正在席玉抱着她回头的时候,莲池已经清醒了。
“公主殿下?那刚才的小童女也是?”
“住口,不许对公主殿下不敬。”
梁崇月还是第一次看见席玉这副严肃冷冽的样子,小观音又帅到她心上去了。
“是是是,是小僧鲁莽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梁崇月冷着一张脸打量着木乃伊,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上扬。
“看在你已经半死不活的份上,本公主就不和你计较了,罚你抄写《地藏经》千遍。”
“平安,他抄完以本公主的名字送到大雄宝殿供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烧给皇祖母,以示本公主孝心。”
莲池没想到公主殿下竟会让他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抄写《地藏经》千遍,还好他在这世间了无牵挂,不然死之前抄不完都算是抗旨不尊了,怕是要抄家灭族的。
“是,小僧遵命。”
“行了,本公主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你的事情平安会细细和你讲,至于要杀你的那些人,本公主还在派人查,这里有十九颗救命丹,加上你刚才吃的那颗,一共二十颗,能保证你在两个月内身体不会再疼。”
“至于两个月之后,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扛过去了,本公主希望两个月后,你就用不上这些丹药了。”
梁崇月看着木乃伊·莲池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席玉,我们走吧。”
被席玉抱回御前的路上,系统还在不断追问:
“宿主,要是莲池没有扛过去,咱真的放弃他了吗?”
“嗯。”
梁崇月语气淡淡的嗯了一下:
“我让你查的控制地府蛇王蛊的方法找到了吗?”
比起相信男人,梁崇月只相信自己,母猪是能上树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查到了,就是很危险。”
梁崇月与地上一路小跑的系统对视一眼,示意它继续往下讲。
“地府蛇王蛊极具畏寒,若是在莲池死的时候,将他的尸体与另一个人同时放置在一个很冷的地方,地府蛇王蛊会寻找温暖的地方,自觉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只是那个人不一定能有莲池能扛,指不定没多久就被地府蛇王蛊整死了。”
“宿主,咱们也可以在莲池死的时候,趁机弄死地府蛇王蛊啊,那这世间就不会再有这么恐怖的东西了。”
听到系统的话,梁崇月怜爱的看了它一眼。
孩子太蠢了,没救了,怎么办?
梁崇月本来不想和系统解释太多,感觉浪费口舌。
可看着它眼巴巴的看着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耍宝求表扬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想纠正它那个全是空屁的脑袋瓜想出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世上不是只有地府蛇王蛊这一种蛊虫,莲池于我最大的作用就是与地府蛇王蛊结合之后,可以利用他控制别的蛊虫。”
“他现在要靠止痛药压制身体的痛苦,就像没有痛感一样,药效一过,他一时适应不了,肯定扛不住,我不可能一辈子花钱养着他,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