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是磕的啊,那是人铁哥拿嘴嘬的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派出所儿就在附近。

    他们仨直接就顺路过去了。

    等到了派出所儿门口,曹震停下脚步:“迟哥,姚老板跟你说没说姚富贵儿请求跟她单独见面儿?”

    “刚才你没醒的时候我站你们房间门口等着,正碰上姚老板出来,我就先跟她说了。”

    迟铁看了姚海棠一眼。

    从他这个角度,姚海棠耷拉着细密的眼睫,嫣红的唇畔微抿像是在思索。

    迟铁道:“看她意见吧。”

    姚海棠这才开口道:“去,我去见他。”

    “行,”曹震点点头:“正好儿我先进去开个早会,你俩先去医院。”

    “不也不远么,腿儿着就能去。”

    “回来的时候咱就得开车去了,人关看管处呢。”

    “知道了,”迟铁牵上姚海棠便转身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到了医院,迟铁倒也没非常夸张地开什么全身检查。

    县城就属这个医院设施最先进,拍片子的设备也好。

    迟铁就开了个片子,照照姚海棠脑瓜子有没有事儿。

    姚海棠听完以后生生傻了好半天,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浓艳双眸泛着雾气道:“你是觉得姚平志那瘦鸡一样的体格子,能一巴掌把我拍出脑震荡呗?”

    “不你说的么?”迟铁冷然道:“你昨天不捂着脑瓜儿说你疼,要死了。”

    “嘿嘿,”姚海棠笑嘻嘻地道:“那不是临场发挥么。”

    迟铁扯了扯嘴角,“拍一个吧。”

    “以防万一。”

    “拍一个放心。”

    拍片子倒是不用等,运气好今天人少。

    但拍完了的那个片子得到下午才能出呢。

    迟铁想想,就又去挂了个号。

    姚海棠虽然没看明白,但见铁哥板着一张脸,瞧着特严肃特有主意,她也没问。

    而且。

    她忍不住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姚海棠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人陪她去医院是什么时候了。

    上辈子,她未满十八就失去双亲。

    不想去福利院也不想去投奔任何远房亲戚。

    所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摸索着莽撞地闯入社会。

    开始的时候啥都不会,起步点低只能做没什么门槛儿的工作。

    那个时候光是挣钱吃饭都几乎耗费了所有精力,哪里还有余裕去顾及身体。

    一点头疼脑热直接吃药,再不行就打两针。

    不过好在,她的身体还算是不错——

    “... ...”

    姚海棠思绪蓦然中断。

    忍不住骂了声国粹。

    得了。甭提什么身体好了。

    就她后来创业期的那个强度,铁打的身体也得被作出病来。

    尤其特忙的时候,她甚至连药都懒得吃了,就直接生扛。

    最后咋样?

    诶。不就噶了么?

    “哎... ...”

    姚海棠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短叹。

    迟铁拉着她的手穿过医院走廊的人流,忽然停下脚步。

    “咋了?”他喉咙的嘶哑似乎重了几分,语气隐约焦灼,“是不是哪儿不好受了?”

    “... ...没有,”姚海棠扬起精致下颌,眼眸弯起。

    软乎乎地道:“我好受着呢。”

    “真的。”

    ……

    要不是去了新的科室,姚海棠都已经忘了自己昨天在地里被小花蛇咬了的事儿了。

    等她坐上观察床,迟铁蹲地上脱了她的鞋她才终于恍神。

    大夫是个奔四十的大姐,托了托眼镜也跟着蹲下。

    “哪儿呢??哪儿呢??”

    大姐皱眉仔细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迟铁看了一眼她的方向,动作极轻地将姚海棠细白的脚踝稍微调换了个角度。

    “啊!”大夫终于看到了。

    怎料,却不是看清了被蛇咬的那俩眼儿。

    她嘶了一声,凑近问:“不对啊,这也不是眼儿啊。”

    “这不是红了一块儿么?”

    “掐的?磕的?”

    “... ...”迟铁眸色一暗,伸手指那俩眼儿:“大夫,这儿呢。”

    坐在观察床上的姚海棠都快憋笑憋疯了。

    那不是磕的啊,那是人铁哥拿嘴嘬的。

    铁哥诚不欺她啊,确实嘴够有劲儿的,都红了。

    红得都把蛇牙咬的眼儿给盖住了。

    “唉呀妈呀,”大夫终于看清了。

    但却当即失笑:“同志啊,你再晚点儿来这块儿都得彻底长好了... ...诶呦,”

    “这得是个多小的蛇啊,比针眼儿还小。”

    “没事儿啊,没事儿。”

    大夫起身道:“把心放肚子里吧。”

    “你不是说昨天去啥卫生所儿都开药片儿了么?”

    “咱这地方树多、荒地多,开发差。”

    “有个蛇虫鼠蚁的也不是啥新鲜事儿了。”

    “没必要再吃别的药了,你就把给你开的那个药片儿按顿吃了就行。”

    “遵医嘱哈,多喝水。”

    “多排毒。”

    这和昨天卫生所儿的大夫说的是一样的。

    姚海棠欲俯身穿鞋,笑道:“好嘞大夫,那我们就走了。”

    她手刚要伸出去,迟铁就单手托起她的鞋。

    姚海棠的鞋子放在迟铁粗糙宽厚的掌心里显得特小。

    她稍稍失神了一下儿,等回神过来时鞋已经穿好了。

    “呦呵,瞧瞧这对象儿。”大夫一边写病历一边笑着调侃:“我这一年到头儿也瞅不着几个蹲地上给女同志穿鞋的。”

    “那句话咋说来着... ...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言罢,大夫不禁讽刺一笑:“要真是那赚的多,社会地位高的讲这话咱也就不说啥了。”

    “偏偏还是那越赚的少的越整这一套。”

    “你瞧你这对象儿多好,”大夫唰唰写完,把本儿递给迟铁,又看了他一眼,“长得精神,”

    “体格子还好。”

    “肯定不能赚的少。”

    “你看人咋不臭讲究呢?”

    姚海棠看着迟铁面无表情的样子乐得那叫一个荡漾,就跟花儿似的。

    颇为认同地道:“谁说不是呢。”

    “往哪儿找去呢。”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 ...麻烦您了大夫。”迟铁也是真服了姚海棠。

    逮着个啥机会都不能放过他。

    姚海棠仍笑着走到他身边,小手儿往他黝黑精悍的手臂上一绕,特娇地喊:“对象儿~”

    “咱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