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手老实点儿,不许再往下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正逢此时,房门接连被轻声敲响。

    “您好同志,夜宵请问需要吗?”

    老姐们儿团队一次又一次地说出这句姚老板培训的台词。

    没过不久,房间的门便都跟被风刮得似的——

    唰啦一声就开了。

    谁都没料想这来福竟然如此体贴,刘副厂都提前说了不用准备晚饭,人家竟然还不歇歇。

    等到了这个点儿,特地为他们准备夜宵。

    四位妇女同志端着托盘本想按顺序敲门询问,怎料她们端着的蒜蓉生蚝味儿实在是太窜。

    加上这老楼隔音也不咋好,只听到动静儿、闻见那股子勾人馋虫儿的香味儿,大家便都等不及了似地推开门。

    “这... ...这还有夜宵呐?”

    “诶呦我的天爷啊,这不就是刘副厂说的那个来福的招牌菜么!刘副厂说了,人家这蒜蓉生蚝在码头夜市卖的那是老火爆了,供不应求啊!”

    “说实在的我打头一天来的时候就惦记这口儿了,咱今儿去聚餐的时候那店里还有人念叨来着呢!”

    汽水儿厂的职员们都不忍躁动,一位同志实在忍不住干脆走出去:“同志啊,你们别这么麻烦了。”

    “我自己来——”

    “呀!还有冰镇啤酒!诶呦... ...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这儿哪是宾馆啊,这简直是修养身心的神仙地方儿啊。”

    蒜蓉生蚝配上冰镇啤酒,这诱惑哪有人能抵挡。

    就是不喝酒的都忍不住想嘬两口了。

    于招娣跟张凤霞她们最后还真就没咋费劲儿,职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自己来取。

    便又由梁姨跟罗婶子到后厨去端。

    全都发放完毕后,整个楼道都隐约充斥着吸嘬生蚝时的声响。

    还有挂着霜气的易拉罐啤酒咔哒一下被扯开的声音。

    都是自己人,好几个屋儿门都没关严实。

    正巧借着这个机会把楼道的过堂风顺点儿进屋儿。

    经常游走各地分厂的孙总长在吃尽足足十个肥美多汁的生蚝、饮罢半听冰镇啤酒后,竟也撂下架子打了个老响的嗝儿。

    隔着半敞开的门喟叹着感慨道:“这来福的老板娘当真犹如解语花啊。”

    “刚柔并济,聪慧过人。”

    “哎... ...这么一个人才要是能加入咱们汽水儿厂。那实在是... ...”

    “总长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嗷,”姓赵的老同志也是老人儿了,喝点儿酒嘴皮子就松了。

    他笑道:“进咱厂就是再高的职位那能赚多少啊?”

    “我可是听外面的人说... ...这姚老板啊,光是每个周末在码头夜市卖生蚝,就得赚个两三百块啊!”

    “这东西可就怕比,咱单位虽说福利好,收入稳定... ...但对人这干买卖儿的来说,那不就是仨瓜俩枣儿,反正横竖就是个赚死工资的!”

    “老赵同志说的是,”孙总长连连点头,仰脖儿灌下最后半听啤酒道:“等咱再开大会的时候可得好好推荐推荐来福宾馆,推荐推荐九林这个风水宝地。”

    “哎呀,这个小海岛啊,当真是不可貌相啊!”

    ……

    姚海棠将所有的蒜蓉生蚝都做好之后,就被张凤霞催着抓紧回去休息。

    她也没再坚持,跟她张姨吹了好些响亮的彩虹屁后,便舒舒服服地再次化身树袋熊,把自己挂在铁哥坚实黝黑的手臂上,慢悠悠地走出宾馆大门。

    不过才刚走出来,姚海棠就想到一件特重要的事儿。

    她脚步稍滞,仰头儿刚想问呢,就见迟铁神色冷然地朝前一指:“坐得惯么?”

    姚海棠一愣,顺着那个方向一看。

    “嚯!”姚海棠老给面儿了,瞪大浓艳双眸讷讷地道:“这待遇也太高了吧铁哥。”

    “下班儿都有坐骑了?”

    姚海棠看着那辆不咋新后面儿却贼宽敞的三轮儿车,弯起眼眸笑道:“行啊铁哥,房也有了,车也有了。”

    姚海棠戳戳他膀子,“啥时候有证驾驶?”

    她语气拐着弯儿,轻飘飘的。

    恍若一个与其他玩笑无异的调侃。

    他眉目深凝,照着她纤细的腰身单手一捞,便将她稳稳装进三轮儿车后面的斗儿。

    遂往车座上一稳,攥住车把手儿哑嗓道:“过段时间跟我回趟老家吧,姚老板。”

    他语气没啥起伏,却默不作声地攥紧了几分。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隐隐搏动着,顿了顿才道:“迁个坟。”

    言罢,他声音便更哑更暗,踩上脚蹬子提醒她:“那小板凳儿我临时弄来的,也不老稳当。”

    “你拽着我背心儿,别又摔屁股蛋儿。”

    “埋汰谁呢?”姚海棠挪了挪屁股,直接就将板凳调整了个角度,细白的手臂往他劲腰上一勒,“我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女同志,对你身上的衣服没啥兴趣。”

    “对你衣服底下才有兴趣。”

    潮湿闷热的海风将他后脖颈子上滞住的汗水刮落,顺着背心儿领口淌进去。

    迟铁垂着坚硬乌睫冷不丁儿地说了句:“先松开。”

    “啊?”姚海棠眨巴眨巴眼儿,下意识地乖乖松开手,“咋啦?”

    “是我手放的位置不太恰当嘛?”

    她笑如狡黠小狐,尾音像埋着小钩子,“其实我也觉得我应该再往下来点儿——”

    她话还没说完,后半句撩拨便卡在嗓子眼儿。

    她眼睁睁地见他单手绕后,粗糙大掌扽着背心后襟儿顺着脑瓜顶一挒。

    然后把背心跟块破布似地搭在车把上。

    “... ...铁哥你别这样儿。”姚海棠闭上眼,细密的睫哆嗦得不像话。

    迟铁嘶哑着嗓子笑,“手老实点儿,不许再往下了。”

    “行。”姚海棠撩开眸,很正经地又挪了挪板凳。

    双手抬起,一左一右。

    再次与小红丨豆儿打招呼,她还是同样精准。

    “我不往下,我往上。”

    “... ...姚海棠。”

    迟铁浑身一颤,额角突突跳动,欠不点儿直接栽歪下去。

    他无奈道:“听点儿话行么,姚海棠。”

    “听呀,我听‘点儿’的话。”

    姚海棠吊了吊眉梢儿,素白指尖同时掠过他两侧炙热紧绷的古铜色皮肉。

    迟铁只感觉一股电流顺着尾椎猛地往上窜。

    激得他耳根滚烫,呼吸粗沉。

    他终是咬紧牙关威胁:“你再瞎贫我穿上了。”

    “... ...”这招儿贼管用,两只微凉的小手儿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回到了他紧绷有力的腹。

    她像是委屈坏了似的,叹息道:“好吧,”

    “那我先拿你这‘巧克力大板儿’勉强将就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