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丫头……”
他身体里的狂热,让她近乎瘫软,几番辗转,她欲在求饶。
“我想你,江亦风……”
伴着一声轻吟,逸出的简言短语,似曼妙的舞曲飞扬。
未曾想过,那个倔强高傲的女孩,竟如此让人着迷,六个小时的路程,感觉是跨万道河,越千重山,而短短的七十多个小时,好比一个世纪那么久。
十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
他双手圈着她,站在花洒之下,“哗哗哗”的水流从他身上而过,滴滴打在她的玉肌之上。
她抬头,看着深沉的眼眸:“那你想我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邪气地一笑,抬手关掉花洒,从身后的挂钩上拿来浴巾,将她严实地裹住,打包送到床上。
他仍是沉默,用浴巾裹着下半身,从浴室拿来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
她悄悄地掀起眼帘看他,心底一沉,后悔死了,怎么就栽他手里了。
她把被子一掀,白莹莹的身子裸露在他面前。
江亦风定睛打量,雪白的玉肌上,泛着他恣意的杰作。
他俯身拉过被子,却被她抬手拦住:“我回去睡。”
没等她站稳,雪白的人儿又落在他怀里。
“江亦风,放开我。”她气恼地命令他。
“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睡?”他脸色忽沉,皱了下眉头。
“摆开了睡,爱怎么睡怎么睡。”她赌气,反正没她,天也会亮,夜也会黑。
他诱哄她坠入深渊,却又见死不救。
他眉间微舒,慵懒出声:“那这床不就浪费了?”
他狼心狗肺,心疼他的床也不心疼她。
她瞥瞥宽敞的床,脑海里浮现帧帧旖旎的画面,最后,她朝他犀利地瞪了一眼:“活该。”
她趁虚而逃,又被他拽了回来,紧紧锁在怀里。
“你这倔脾气,让我拿你如何是好。”他捏着她的脸颊,不得不投降。
“六个小时的路程,你知道有多么煎熬,半夜两点站在你家门口,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睡觉,我恨不得破门而入……”
“北北,十年也没这么难受……”
他摄她魂魄,却不自知早已魂不附体。
“江亦风,你是坏蛋,还是骗子,”她红着眼眶,声音微微颤抖:“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男人都一个样,提起裤子就赖账。”
江亦风一怔,自己在她看来居然这么浑,他紧抿着唇,未与她争论。
他松开手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凑近她的面前:“你来选,让我对你怎么负责。”
一盒两物,她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生日快乐!” 迟来的祝福,乱了她心神,他坏到极致,却逼她跳进深渊而不怨。
“戒指代表什么?”她悠悠启唇。
“为你上一把枷锁,将你禁锢在我身边,我怕被别人顺走了。”
“项链呢?”她指着盒子里闪着璀璨光芒的链条,看向他。
他轻笑出声,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胸前:“那里缺点东西。”
言北抬手,抚摸着锁骨之下,光滑的一面,了然点头:“我选项链。”
江亦风脸色一黑,把她拽到跟前:“戒指呢?”
“我才不要做你的玩物,”她眨眨眼,笑看他,“这么轻易就被你掌控。”
“我们可是订过娃娃亲,你注定要做我的媳妇儿,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他玩味儿地笑着,抓起她的左手。
“不要,”她挣脱,平静地说:“江亦风,不用上锁,我等你,我哪儿也不去。”
她接过盒子,取出项链,递给他:“你帮我戴吧。”
江亦风无奈地咬咬唇角,又笑着接过项链帮她戴上。
旋即,在雪白的玉肌上,如星斗泛着闪闪银光,光影下,她笑的特别甜。
“这两天,你上哪儿去了?”他依偎在他怀里,抬眸才发现他下颚的胡茬都长出来了。
“去云谷,还去了缅甸。”他如实回答。
“你还做境外买卖?”她好奇,头仰得更高看去。
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是清晰可见的疲惫。
“不做,陪别人去的。”他垂眸,看着那张充满好奇的脸。
言北笑了笑,埋进他的怀里:“那你在云谷,都做什么生意?”
“嗯?”江亦风顿了一下,“只要是赚钱的生意都做。”
言北身体微怔,看向近在咫尺的臂膀,刺青缠绕。
——谁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什么?杀人放火,谁知道呢。
——他要本本分分的,能把双手弄成那样?
“怎么啦?”细微的变化,江亦风一瞬察觉,他俯首,吻在她的额头上,笑着说:“想知道什么就问?”
她举着脑袋,双眉微拧,在他颚下低声道:“什么生意是赚钱的?”
他轻嗤一声,眉间蹙起:“没有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人靠的是三分运气,六分努力。”
“还有一分呢?”她追问。
昏暗的灯光下,俊颜深沉,他暗哑地发声:“你猜?”
言北似思考地眼珠子转了转,柳眉轻拧:“女人?”
“北北,你可真聪明!”他敛神,俯身诱哄地舔吻她的脖颈。
“江亦风,你老不正经,不准这样叫我,别扭。”她低声训斥。
“老?就大你两月,那就喊声哥听听?”温热的软唇灼着她的玉肌。
她紧咬着唇,身体酥麻发软,轻吟出颤抖的调调:“你想听,找你的那些迷妹去,风哥……是不是就能让你颠倒了黑白。”
一声风哥,扰了万物的宁,乱了黑夜的静,拂他春心,动他春情。
醒来时,天已大明。
要不是还上班,真想在这床上从天明睡到天黑,她挣扎着起床,横扫过这间屋,却不见他影踪。
走出卧室,窗前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不禁惹她驻足欣赏。
黑t搭配牛仔裤,绝了。
他打着电话,慵懒地一手插在裤兜里,回头看到憨憨的女人,嘴角勾了勾,朝她走去。
手机往桌上一扔,大掌捧起她的脸,宠溺地揉了揉:“醒啦?”
“嗯……”她抿抿唇。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准备一下,我送你去医院。”